层楼望,春山叠 拾贰.野有鹿(5)

    层楼望,春山叠 拾贰.野有鹿(5) (第2/3页)

被他这么一激,当即气血攻心,呕出一大口血来。

    然而顾蘅并不愿意这般轻易地放过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落魄男人,他眼珠子转了一转,松开了扶着的床把,站直了身子,绕着房间踱起了步:“你多次强调伦理纲常,可最后也不是和那陆流斓——噢,不对,是司徒流斓——共处一室了?你们一檐之下的时候可还没有订婚这档子事儿罢?这就不算是违反伦理了?更何况司徒流斓还是西唐贵族,屡屡纵容她掺手国政,就不算是违反纲常了?帝相大人,你们南商人,是不是都是你这样的嘴脸?”

    这话如钢针一般,句句都扎在南庐渊心里。他如醍醐灌顶般恍然自嘲一笑,自己自负做到修水利、定闽乱,以至于不知不觉之间就心高气傲起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晓得陛下在世时对他有多失望......恐怕多年前那场冬宴上的自己,也会唾弃现在这个行事毫无章法的他罢。

    “南庐渊——你们帝相作为南商王的一条狗,怎么却让南商王在你活着的时候先死了呢?如今南商上下乱成一锅粥,李相、南子笙当政,张相苟延残喘,朝中分为三派,人人自危,你不想为死去的南商王做点什么吗?”

    你不想为死去的南商王做点什么吗?

    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

    “所谓帝王家臣,不求明德爱国,只要忠主,这就够了。”

    那若是主与国背道而驰呢?

    “那就倾覆了家国。”

    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纵使南商王已死,南商还是有万千家家户户,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难道仅凭着他对南商王的忠诚,就要倾覆那些人赖以生存的土地吗?

    可这些都是父亲从小教导他的事情。

    他不得不这么做,这就是他存在于世的意义。

    顾蘅看出他的犹豫,眼眸不经意地眯了眯,又笑道:“可是南商王没死呀,帝相大人。我将他救下来了。这话你不信也得信,因着主动权在我——这样罢,你助我一臂之力,登上西唐王的位子,攻打下东魏,我便将南商王还给你,你说这样可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帛来,在南庐渊面前缓缓打开,一截小指赫然映入眼帘。

    那节断指上还有枚隐隐约约的疱疹,不知被涂了什么药剂,显现出微微的紫色。

    南庐渊瞠目欲裂。

    他看见了那指上甲盖附近殷红的一颗痦子。按常理痦子这东西不该长在手上,为此,南子潺在很小的时候还试图用小刀给它剜掉,理所当然没成功,还害得南庐渊不明所以地挨了一顿打。

    他记得这颗痦子,在他曾陪伴南子潺的日日夜夜里,在南子潺的举手投足之间,它总是不经意地显现出来。

    他为南子潺还活着的事实狂喜,却又为眼前这男人卸下南子潺的小指愤怒。

    不过陛下还活着......那总是好的。

    他垂下眼眸,说:“我可以见见他么?”

    生怕狂喜之后是空虚,是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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