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望,春山叠 玖.盛极时(3)

    层楼望,春山叠 玖.盛极时(3) (第3/3页)

喜你,又何必为你破了规矩,仅仅因你这番自作多情之举?”

    他慢腾腾道:“殿下,您魔怔了。”

    南子笙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崩塌了。南庐渊从未同她说过这般严厉的话来,毫不留情,几乎是相对而立,丝毫不曾有往日如兄长般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他好似,一直都拿自己当她的兄长。

    南子笙失魂落魄地坐在椅上,紧紧抓着膝上的裙子,豆大的泪珠一个劲地往下砸,凭什么?凭什么她是长公主?凭什么南子潺就能和他这么亲近......凭什么?

    她哭的抽噎,然而南庐渊跟块榆木似的杵在那里,全然没有要上来安抚一把的意思。南子笙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在南庐渊面前丢了面子,让她倍感难过。

    “庐渊哥哥,那......那个女子,是谁啊?”她试探道,声音一顿一顿的,鼻音很重,她不服气,什么女子能把她比下去?只要弄到了那女人的氏名......她总有些手段能让那女人离开的。

    然而南庐渊并无坦然相告之意,只是道:“和你没关系,殿下。”便提步要走。

    然而南子笙已被他不客气的一番话燃光了理智,口无遮拦道:“那我怎样和你有关系?南子潺事事都和你有关系,就因着他是南商王吗?我哪里不如他?若不是我是女子!”

    她几乎要歇斯底里道:“那若是有什么意外呢?我成了南商王呢?试试?你就对我百依百顺了是吧!”

    话音刚落,她猛地打了个冷战,背脊上的一阵冷意,与此同时一柄剑擦着她的面颊直直地镶入身后的墙中!

    空中有几缕被削断的发丝晃晃悠悠地落下。她茫然地擦了一下脸颊,抬起手来,殷红一片。

    南庐渊的脸色在她话音未落时就骤然变了,少顷眼底升腾起浓郁的杀意来,灰色的眸子更浅淡些,眸光在雪花折射的的光泽下,显出一种比冬日更甚的寒意来,究其深处,仿佛置身万千刀光剑影中。

    “我......我失言了,我失言了!”她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因此破相,只是浑身都发冷,腿脚瘫软地动弹不能。“庐渊哥哥......帝相大人!帝相大人!是我失言了,我都是无心之言,宽恕我、宽恕我!”

    她太清楚南子潺在南庐渊心里的位置了,光凭这些话......南庐渊都能要他的命!

    “殿下,昨日你冒犯南商王,已是大不敬之罪。”南庐渊凉凉地道,一字一句仿佛阎王吟唱,“至此之后,禁足在府两个月,好自反省,日后禁呼陛下氏名,记着自己身为臣子。这次我谅你失言,不究你的罪,但也不会再有下次。往日情分一笔勾销,殿下,好自为之。”

    他看了方才被扔在地上的那件衣裳,像是在看什么腌臜之物,神情冷漠且不耐,好似不想在这府中多呆一时片刻,理了理衣襟出去了。

    红袖等南庐渊走了,连忙闯进来,三步并两步跑到南子笙面前,吓了一大跳:“殿下,殿下你的脸......”

    南子笙呆滞地瘫坐在椅上,盯着南庐渊离去的方向,忽然轻声地、仿佛被鬼怪上了身似的道:“红袖,你说若不是陛下跟他告状,庐渊哥哥才不会这样待我呢,是不是?”

    红袖不敢回话,只听南子笙语气愈发轻柔起来:“你也觉得陛下该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