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游方毕 归来乎

    第一百零六章 游方毕 归来乎 (第2/3页)

头瞄了一眼谢芸儿,转身径直朝着那大老远跑来胜神洲的女子去。

    张木流只当没看见,女人的事儿,自个儿聊去吧,他张木流要是插一句嘴,里外不是人。

    梁国皇帝孤身来了宋国,即便这小子现在有个筑基境界,也还是不大妥当。况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小皇帝的名声很不好。你堂堂梁国之主,跑去给一处山头儿观礼?

    萧磐好似听得到张木流心声,从袖口取出来个麦秆儿编做的笼子,笑着说道:“张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我萧磐来给哥哥开山观礼,谁敢嚼舌根子?”

    小小年纪,已经极具帝王气象。

    张木流叹气道:“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当皇帝,还当的有模有样。”

    少年皇帝苦着脸抱怨,“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的钟,咱这不是没法子嘛!对了,等一下我要去挑一处山头儿,等我退位以后就赖上你了。”

    白衣青年笑了笑,这世上不愿意当皇帝的人都让自己碰到了。先是宋国的干爹跟二叔,又是这个当初连路走的长了都会哭的小家伙。

    其实略微有点儿逍遥心思的,谁乐意去当皇帝啊?想着帝王家中乐逍遥的,多半是连个里正都没干过的。但凡手底下管过几个人,就不会觉得皇帝是个好差事。

    酒铺当行都极难善营,更何况治理一国。

    张木流点了点头,接过那个蚂蚱笼子,踢了一脚少年屁股,说自个儿挑去吧。

    也不知离秋水与谢芸儿说了什么,只见那脊背山的财神娘娘一脸笑意,张木流便觉得有些小命不保。

    离秋水背着十谅水,瞪了张木流一眼,“接着走啊,等什么呢?”

    青年讪讪一笑,朝着赵思思与赵戮走去。

    最让张木流哭笑不得的,是赵思思居然先叫了句嫂子,才叫大哥的,完全没把眼神儿丢在大哥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赵戮,张木流啧啧道:“好家伙,以前怎么没瞧见太子殿下有这番读书人气象的?”

    赵戮作揖行礼,喊了一句张先生。

    在这位宋国前太子眼中,张木流不是什么胜神洲年轻一代魁首,也不是宋国剑候,更不是梁国的逍遥王。

    一道于先,称之为先生丝毫不为过。

    “其实打小儿就不想做太子,可怕我爹不高兴,所以强撑着与人打交道。是先生在云海与鱼阖一战,让我有了有了勇气与父亲开口。”

    白衣青年淡淡一笑,少年人,又有谁不向往江湖呢?就连他张木流,在麻先生还没有到小竹山时,就一直幻想着有一把剑,十步杀一人。

    只不过当他真正的有了一柄剑,却发现很难像诗句中那么潇洒。

    如若良知未泯,提剑后心中声如擂鼓,却也只是自己问自己一句,凭什么。

    赵戮递来一精美圭笔,笔杆儿是由白玉所制,笔锋应该是兼毫。张木流接过一瞧便极为喜欢,因为上刻两字,“酒”,“剑”。

    张木流笑了笑,问道:“这笔不会是贺青莲吧?”

    赵戮笑着摇头,“这些毛,每根都不一样,是我这么些年一根根捡的。”

    张木流哈哈一笑,说了句收下了,很喜欢。之后转去看赵思思。

    这妮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潼谷关内竟是没起半点儿风波,且境界也涨到了元婴。要知道去年她还是个筑基啊!

    “小妮子越来越水灵了,以后不晓得要便宜了谁哦。”张木流打趣道。

    赵思思翻了个白眼,越过张木流,走过去牵住离秋水的手,抬头看了看,苦兮兮道:“嫂子怎么这么漂亮嘛!我一辈子都赶不上了。”

    说完便拿出来个黑白相间的极小手链,戴在离秋水手腕,笑着说:“这个是我小时候在庙里求的,嫂子千万别嫌弃。”

    离秋水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嫌弃。

    找寻半天也没见赵长生,张木流之后去余钱那边儿。

    打从一见离秋水,年轻道士便知道了这位张大哥为什么半点儿不对女色感兴趣。

    家里有这个让百花失色的女子,谁还对外面儿野花有旁的心思啊!

    互相抱拳之后,离秋水拉着凉珠去一旁,留下个白衣剑客跟年轻道士。

    张木流打趣道:“笑着喝了酒后,总不会再头槌击鼓了吧?”

    余钱讪讪一笑,手底下极小心的递去个小袋子,然后才询问道:“等成州建好了,我跟猪儿带着那些孩子搬来可以吗?”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搬山上来都可以,几百里地放不下你个臭牛鼻子?”

    两人猛然凭空消失,这处地方的修士当然有察觉,可大家伙都只当没看见。

    不惑的那一丈之内,张木流缓缓张开手,才发现原来是一道叠成三角儿的符箓。青年没好气道:“保命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了?以前我这么不知道你这么大方?”

    余钱神色严肃,沉声道:“张大哥,我是道士,虽然道法不高,可总觉得你几年内会发生不好的事儿,你就收着吧。”

    张木流摇了摇头,不容商量,将符箓还给余钱,之后把那道逍遥巾拿出来。

    余钱长大了嘴巴,木讷道:“你啥时候成道士了?这可不是一般道士拿的出的。”

    青年无奈至极,将南山之事说了出来。年轻道士当即脸皮抽搐不停。

    这辈分儿,自个儿得喊祖师爷才行。

    两人又密谈良久,张木流与余钱询问了一些事儿,余钱答应帮张木流做些事儿。

    重返木秋山,张木流硬着头皮往谢芸儿走去。

    从瞻部洲远道而来的女子一身黑衣,见张木流走来,笑着说道:“怎么?有媳妇儿在,怕挨打么?”

    方才与离秋水聊了一会儿,这位脊背山的女子极力解释,说自个儿只是替脊背山来送一份礼物而已。可离秋水却说,“我的男人管得住自己,我放的下心。”

    张木流倒是不知如何接话了,只得苦笑道:“谢姑娘千里迢迢来此,胜神洲的雪花儿就够给姑娘新奇了。只不过还是有点儿不够,你再往北走走,绕过北海,过了那处堑海,胜神洲北部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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