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告别

    第九十八章 告别 (第2/3页)

倚靠。自个儿想扛的再多,肩膀也只有一巴掌宽。”

    白衣青年灌了一口酒,伸手去接雪花儿,可雪花儿入手便化。

    “我在时,这些事肯定是我先扛,谁让我年龄大又个头高呢?我若是不在了,你们中间谁长得最高谁去扛。到那时,你们就真得靠自己了。”

    刘工皱着眉头说道:“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尽说些丧气话,什么在不在的,我以后会成剑仙,这是我答应过你的,到时娶媳妇儿还得你给我操心呢。”

    方葱与韩乘狂翻白眼,张木流气笑道:“这就想着娶媳妇了?想娶几个?”

    少年人嘿嘿一笑,开始掰手指头,“彩儿姐姐是必须的必,剩下的位置先留着。”

    张木流直想捂住头,家门不幸啊!这小兔崽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只娶一个媳妇儿。

    方葱打从方才就一句话都没说,这会儿她偷偷传音说了一句:“你别伤心嘛!”

    青年没有反驳,因为确实有些伤心。

    离家乡越近,好像就会越伤心。不知不觉自个儿在这个世上已经二十年了,已经长大了。可长大了一茬儿,就必定会老上一茬儿。

    大家伙都觉得他有些心志消沉,有告别之意。

    他们猜的对,张木流是真的不敢确定,下一趟离乡,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如今便有人如此捧杀,待山头落成之后,白潞渡劫,那座还没想好叫木秋山还是秋木山的山头儿,必定成为众矢之的,背后之人一旦知道张木流离乡,路上定多挫折。

    张木流伸手按住方葱的脑袋,无奈道:“我这第一次上赶着收徒弟,你还不愿意做。”

    少女嘟囔道:“我费那么多心思做的鞋子你都不穿,我干嘛拜你当师傅。”

    张木流苦笑一声,对着韩乘说道:“你是跟着我走,还是以后再去。”

    小男孩想了想,笑着说:“那我就等师傅下次还乡了,再去师傅的山头儿。如果需要很久,那我再长大些了,便去行走江湖,到时就不怕师傅嫌弃我了。”

    张木流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子自言自语道:

    “又是一年冬,我似飞雪,雪似杨花。”

    …………

    洛阳城还是没去,张木流只写了两封信过去,一封给张藤霜他们,一封给史嘉铭。

    包子铺后边儿的小院儿,陈辛左拿着一封信回去,已经有些老成的陈老板,这会儿哭丧着脸。

    徐婉禾笑着问道:“咋了?谁砸了你家锅了不成?瞧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人怎么欺负了呢。”

    陈辛左叹了一口气,将手中信封递过去,郁闷道:“大哥来信了,估摸着不会来洛阳。你看看这信封,写着藤霜亲启,大哥可真是偏心啊!”

    有个少女嗖一声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把夺过信封,得意道:“怎么啦?那是我哥哥!从小就带着我到处玩儿,当然写的我亲启了。”

    徐婉禾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为了一封信争风吃醋不停,得亏张羽不在。若不然还不要乱成一锅粥了。

    张藤霜笑呵呵的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就撇着嘴递给陈辛左,“呐,先说给你的。”

    陈辛左笑着接过信,刚刚看了一眼,就好似有唾沫星子从字里行间溅出。

    信上说:“陈老板现在赚了大钱,牛气哄哄啊?近一年时间就没去过一次涿鹿,怎的?骗走了人家闺女,就要做白眼狼了?过年滚去涿鹿,不许回家,我要是在小竹山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陈辛左抹了一把脸,好似在擦拭给张木流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少年苦笑道:“我他娘的冤枉啊!”

    史嘉铭那边儿收到来信,接过手就劈头盖脸一通大骂,“张木流你他娘的长本事了啊?过洛阳都不来看看我?咱这么些年的交情就算完了,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啊!”

    打开信封,第一句话便是:“我有了媳妇,有了闺女,收了两个徒弟,还要自立山头,你琢磨琢磨给什么礼物,随多少份子钱吧。少了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咱们哥们儿交情也就到头儿了。再说了,你史大统领是有钱人,随随便便拿个剑榜有名的长剑做礼物,该是问题不大吧?”

    史嘉铭气的肉皮打颤,破口大骂:“姓张的,老子现在是认识你了,有种见了我别跑。”

    虽然破口大骂不停,可这位年前统领却笑意不止。因为信上说了:“我这趟瞻部洲之行受益匪浅,已成剑修,分神境界。”

    一个白衣剑客带了一男一女两个背剑的,搭乘一艘客船到了潼谷关。三人远望两河相汇之处,青年饮酒,少年少女各自皱眉。

    刘工一停下来就点了一袋烟,这会儿吐出个烟圈儿,疑惑道:“这河水是咋滴啦?浆糊似的,泥河啊?”

    方葱瞪了其一眼,淡淡道:“就没听过诗仙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吗?这黄不拉几的,可不就是黄河。”

    少年扯着嘴角点头,不敢顶嘴啊!

    两人先前已经较量过了,虽然方葱还是没拜师,可刘工已经甘愿当二师兄,不跟方葱抢老大的位置了。

    前几天夜里,两人偷偷摸摸跑去外边儿打了一架,不多一会儿刘工就成了猪头脸,方葱还十分体贴的拿出了个上等药酒。自那时起,刘工就放弃了大师兄的位置。

    于是虽然还未拜师,刘工已经把一句大师姐叫的颇为顺嘴了。

    张木流笑着说:“还真别说,搞不好那句黄河之水,说的就是这大河呢。”

    青年转头往北看去,不出几百里便是风陵渡口。刘小北说打死都不能去,那就不去了。

    有位已经故去的家,这天下四大部洲,数座小洲,几乎无人不知其作。也亏得那位,人世间的少年少女,幼时都憧憬江湖。

    那位先生有一本书,里面说道:“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谁人误终生。”

    张木流是真想去走一遭,可既然刘小北说了,那便要忍住。

    这潼谷关,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数场坚守战役都在此处,宋国在此驻军颇多。

    若是寻常打扮,这些兵卒自不会过问,城门开时放行便是。可张木流却带着两个背剑的,很难不让人查上一番。

    刘工那小子趾高气扬的走去,就要掏出剑候令牌,给张木流瞪了一眼后讪讪走回来。

    张木流笑着与那守城兵卒说道:“我是宋人,仇池旧地,桐州樵西县人氏。”

    守城兵卒原本有些不喜,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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