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人送外号张砍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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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人送外号张砍砍 (第1/3页)

    两个剑客对峙云海,一个白衣持剑,一个独臂握剑。

    江潢的回答,张木流十分满意。

    他不是为现在的宗门出剑,而是为他心中那个无暇的白羊宫出剑。

    张木流压境元婴,以左手单臂持剑,朗声笑道:“请!”

    江潢报以微笑,一剑斩来。

    两个剑修并未以什么滔天剑气对攻,而是互相近身递剑,打得有来有回。

    白衣剑客不停出剑,大开大合,全然看不出什么剑术招式,就只是见招拆招而已。江潢则不然,虽是独臂,一招一式却都是极为好看,且剑之所到,必达目的。

    张木流收敛游方的剑意,一把剑身如镜的银色长剑忽而斜劈忽而直刺。就好似那白衣剑客随意出剑,随意对敌似的。反观灰衫独臂的江潢,一招一式都极为认真。

    游方一剑刺向江潢额头,江潢一剑别过,反手横劈一记。张木流也不躲,而是借着被别出去的一下猛然抽回剑身。所以便成了两人一个要作势将人拦腰斩断,一个好像要斩下对方项上人头。

    最终还是江潢先行闪躲,张木流后躲开那横劈而来的长剑。

    江潢眯眼道:“看不起我?”

    张木流无奈道:“我要说我不会剑术,你信不信?”

    独臂青年冷笑一声,持剑再次上前,疾速身形化作一排虚影,一剑刺向张木流额头。白衣青年将长剑竖在眉心,轻松挡下一招。

    张木流摇了摇头,翻转剑身,将独臂青年手中长剑别过肩头,左手持剑,剑尖直指苍穹,左臂猛然伸直,握剑以拳抵在江潢胸口,剑刃已经贴着江潢鼻尖

    白衣青年淡淡道:“破境吧!你荒废太久,而我却时常与人对敌,以你现在的状态,高我一境才能打,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

    江潢猛然暴退,笑着说:“你的剑术比之剑气剑意又如何?”

    张木流笑道:“胜过百倍不止。”

    淡然是指后者胜过前者。

    独臂青年自嘲一笑,可眼神十分坚毅,单手持剑,一身剑意炸裂,斜劈而来便有一道完全不似南方剑修气象的剑气斩来。

    江潢苦笑道:“可我还是想试一下,我这种残废,同境相拼,与人有多少差距。还望张公子不要手下留情。”

    张木流点了点头,不再压制自身剑意。只一瞬间,白衣剑客周身剑意恍若雷霆,方圆十丈之内的云海被搅碎,从下方看去,就如同天被捅了一个大窟窿。他挥动游方,斩去一道剑光,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已至眼前的剑气打碎,瞬间与独臂剑客擦肩而过,其背后云海被豁出个大口子。

    被余钱轰成一身黑的年轻金丹从来一副淡然模样,但这会儿还是有些被惊到了。

    他心目中的江师兄,即便失去了一条臂膀,可依旧如同神人。现如今同境界相争,无论剑术剑气还是剑意,居然都拼不过这个白衣青年。

    余钱十分善解人意,瞬身过去拍了拍年轻金丹的肩膀,笑着说:“你这师兄已经很厉害了,一条胳膊能跟我张大哥打这么久,等以后他恢复过来了,肯定能跟我张大哥平分秋色。”

    年轻道士一边儿安慰着身边的年轻人,一边余光看着天际,他怕突然来一道晴天霹雳。

    他心说,张木流一个分神剑修,整天跑去找合道打架,比自家师傅还能惹事儿,好说话的时候比谁都好说话,犟起来谁也拉不住。按他估计,这个江潢即便恢复过来,最多最多也就是剑术强一些,胜负还是没什么悬念。

    年轻金丹看了看余钱的手,又看了看余钱的嘴,一脸嫌弃的推开那只手臂。

    那唾沫掌心雷甭管威力如何,两口痰是真的恶心人。

    江潢叹了一口气,瞬身到张木流十丈外,笑着说:“好歹把剑意收敛一下,怪打击人的。”

    张木流疑惑道:“不打了?”

    没了右臂的青年翻了个白眼,这打个屁。他看了看张木流腰间的酒葫芦,笑着说:“你不会是个左撇子吧?以左手持剑,占我便宜?”

    白衣青年收了手中长剑,摘下酒葫芦递给江潢,笑着说:“不是左撇子,但左右手持剑,差别不大,从小就是左右开弓。”

    小时候在学塾读书,他张木流犯错最多,被罚抄书也最多。有一次看着厚厚的一沓纸,小张木流撇着苦兮兮自言自语,“若是两只手都能写字该多好?”

    有了这个念头,后来就一直试着左手写字。或许是小时候太过无聊,张木流硬是练成了左手写字。后来犯错越来越多,罚抄的书也越来越多,张木流便试着左右手同时写字。刚开始还只能两手同抄一页书,后来慢慢的,变得可以一心二用了,两手分心去写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江潢喝着酒,斜眼瞥了张木流一下,心说这家伙跟人说话说着就能走神?

    张木流微微一笑,轻声道:“天亮我便仗剑白羊宫,你要如何?”

    江潢反问道:“当时我没去瘦篙洲南边儿那个渡口找你,失望了吗?”

    白衣青年摇头道:“失望,但不是对你失望。”

    是对白羊宫,乃至整个瘦篙洲失望。

    江潢笑了笑,将酒壶还回去,沉声道:“我与你一同上山,但我不会出手。”

    这会儿跟着张木流去白羊宫,那是自找骂。一经传开,哪怕不会有什么欺师灭祖的言语,也会有个置师门安危于不顾的骂名。

    为瘦篙洲解封而豁出去八个兄弟和一条手臂的名声将荡然无存。

    这瘦篙洲,这白羊宫绝对做的出来。

    江潢淡淡道:“瘦篙洲的出路,看的从不是那些老而不死的家伙。”

    他伸手紧紧攥住那只空荡荡的袖子,转头看向那个年轻金丹,猛然露出个灿烂笑容。

    “得看他们!”

    张木流微微一笑,拍着江潢肩头,认真道:

    “是看你们。”

    ……………

    天光放亮,已经有许多人往白羊宫山门去,那八个坟包儿已然变成了白羊宫敛财的一种手段了。

    江潢背负长剑,跟张木流并排登山,余钱与那个年轻金丹跟在后面。

    登山路上,众人看见与张木流走在一起的独臂青年,皆是面色古怪。昨日看到这个白衣剑客给白羊宫下战书的人不在少数。今日这位瘦篙洲的英雄便与白羊宫的敌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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