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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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鸣不平 (第1/3页)

    其实余钱还有一句话没说,不好意思说。说出来跌份儿是小事儿,若是独自一人,说了也就说了,可如今身边儿多了个酒量贼好,对男女之事贼在行的张大哥,他就有些难为情。

    这个年轻道士行走江湖,有一个道理如同烙铁印在身上似的。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骂,打不过也骂不过的话,不跑等锤子呢?”

    两个背刀汉子神色玩味,还真有不怕死的?穿一身道袍,有个金丹境界,就觉得自己是那道门真人了?如此打趣我们兄弟,看来是嫌命长。

    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背刀汉子,冷笑道:“有种来骂一个。”

    余钱转头看向张木流,后者面色古怪,看了看那汉子,又看了看道士,玩味道:“余老弟,人家有这个要求,你总得满足一下儿吧?”

    年轻道士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同是金丹境界的背刀汉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你瞅啥?”

    张木流扶额叹气,心说不愧是俱芦洲人。

    其实余钱说话之时,也在传音张木流,得了一句确切答案才说了这三个字。

    年轻道士问了一句:“张大哥,这俩人你能摆平吗?”

    白衣青年笑道:“问题不大。”

    有人撑腰就好了,他余钱也才是个金丹境界,再如何天才,对着两个金丹刀客也有些吃不消的。

    而那两个背刀汉子,看着余钱有如看死人,半句话不说,可眼神冷漠至极。

    脸色苍白的中年掌柜蹒跚走来,对着张木流二人弯腰作礼,之后才苦笑着说:“两位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的,我张澜将死之人,怕他们?就是不想这酒铺遭罪罢了。”

    或许这个他们,不是以前两个刀客。

    张木流走上前以手搭住张澜肩膀,笑道:“好歹咱都姓张,放任不管的话,那也忒没人情味儿了。”

    姓张的在这天下多如牛毛,可张澜的说酒的那番话,张木流甚是喜欢。

    一旁的余钱插嘴道:“我虽不是你们本家儿,可也是响当当的男儿,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这位道门修士,倒像是那水匪草莽。张木流甚至觉得,但凡他赶上水匪肆虐,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的年月,也不至于当道士了。

    张澜只得摇头苦笑,轻声道:“我这儿从来就是人不多的,来的多是独自一人,喝闷酒。而隔壁总是三五成群,人家生意好,想吞了我这铺子,可我老张实在是不愿意抛弃祖业,所以才有这堆祸事。”

    张木流神色无异,心中却暗自叹气,这掌柜的防备心太重。

    余钱闻言便怒目圆睁,瞪着眼睛看向那两个汉子,以俱芦洲方言独有的韵味儿骂道:“你们两个瘪犊子玩意儿,卖个酒都不安生,你们他娘的怎么不再重上几层楼,就非得抢别人家的铺子?”

    两个背刀汉子像是忍耐不住了,其中那个大髯汉子拔刀往前劈去,地上给裂出一道沟壑,连同摆在中间的座椅和柜台都给劈成两半儿。

    张澜气得咳出来一口血,年轻伙计抄起来板凳就往那大髯汉子去,可被人家一脚就踹到在地上打滚儿。

    瞧着筑基境界的伙计,哪儿能是这种常常驱刀饮血的汉子对手?

    年轻道士再也看不下去了,朝自己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就以掌击去,掌心猛然蹿出一道闪电,将那大髯汉子轰了个汗毛倒立。

    瞧着声势不错,却也就是花里胡哨好看了点儿罢了。

    张木流以手扶额,这家伙不怪人家姑娘不喜欢,全然就是个脑袋里头飘着豆腐花儿的。

    被轰了一记掌心雷的汉子有些发火了,手持长刀冷眼看来,挥手就是一刀,刀气直逼张木流几人。

    余钱哭丧着脸喊道:“张大哥,靠点儿谱儿成不?”

    白衣青年伸出手,两指夹住那道刀气,瞬间将其捻的粉碎。

    张木流传音张澜,说道:“我出手是因为不平事,掌柜的无需多想。”

    说着瞬身出去酒铺,漆黑夜色,雨声有些惹人烦躁。有个白衣青年以手负后,分别转头看了两间酒铺,之后淡淡一笑,面向冷清酒铺说道:

    “我为人鸣不平。”

    两个用刀的汉子一齐掠出,在雨中对峙张木流,神色讥讽,冷笑着说:“狗拿耗子?”

    余钱在后边儿蹑手蹑脚走出来,走过两个背刀汉子时撇着大嘴,混不吝十足。

    其实他此刻传音张木流,生意有些底气不足,苦兮兮问道:“张大哥,有谱儿没?不行的话就我来,师傅给了个保命物件儿,弄死这两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问完之后,不知为何,这个年轻道士还是有些左右为难,于是又传音道:“咱也不知道个事情由来,就这么跟人打架,总觉得没得底气。虽然是见着这两人蛮横,可也只看到了蛮横而已。”

    张木流听了道士言语,真的有些高兴,这个朋友可以交。

    “放心,咱占着理。掌柜的不愿说,可他一身伤势做不了假,打完了就明白了。”

    尽管张木流这么说了,余钱还是觉得自己这边儿不占理。

    两个持刀汉子已经往张木流去,斜劈横砍,招招致命。

    张木流冷笑一声,摆了个四不像拳架子,弓马在前,随手格挡,两柄刀竟是没能近身。

    余钱在一旁看戏似的,叫好不停。

    那个大髯汉子见状一个转身,直冲年轻道士。余钱倒也不怵,摊开双手两边儿各吐一口唾沫,照着那大髯刀客就是一通轰。

    张木流看的眼皮打颤,心说余钱这雷法,威势一般,阵势天大,倒是也能防身,就是有些费吐沫了。

    果不其然,轰了十几记掌心雷,余钱就有些口干舌燥,直想张开大嘴,狂饮一番雨水。

    张木流摇了摇头,这家伙的金丹境界也不知咋修炼的,好像除了个唾沫掌心雷,再不会旁的。

    那余钱看着疲于应对,却还能对着张木流说上一句:“好拳法!”

    四个人在雨中打得那个天昏地暗,两个年轻人无论招式还是言语,都宛如泼皮似的,两个中年人也不得已被逼着乱抡王八刀。

    这情况,哪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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