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有个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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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有个年轻道士 (第1/3页)

    龙大一路尾随,张木流也没得法子,看这家伙的架势,哪怕把他甩开,他也会不惜再耗费百年修为,去算出张木流的落脚地。

    张木流叹了一口气,将渡船落至海面,与那龙龟并行。

    足足一座小山般大小的龙大,龙嘴张开,言语如同市井老人买菜时讲价般。

    “少爷,不看龙面看鱼面,不行咱看龟面也行。我虽然境界不高,打架肯定不行,可我会算卦呀!实在不行,到时少爷有山头儿了,我在山门王八驼石碑,或者出去摆摊算卦,挣钱给咱山头儿都是可以的,万事好商量嘛!”

    张木流在甲板上挥舞着木剑竹麓,漫不经心道:“你图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我张木流在这天下天外仇家满满,起了自立山头儿的心思,就没想过要遮掩,到时肯定找事儿的人不断。你龙大,与那天庭传说中的乌云仙是一类,上赶着往我身上凑,图个什么?

    龙大变作人形,灰色长衫,撒丫子在海面跑了起来,看着在渡船上舞剑的张木流,嘿嘿笑个不停。

    张木流叹了一口气,挥手以剑意笼罩妖苓,又将自身剑意运转极致,然后才挥手将大阵打开个小洞,龙大嗖一声就钻进来了。

    阵法打开一个洞时,外界那剧烈罡风便被倒吸进来,几乎都要填满整个渡船。

    张木流苦笑一声,还是托大了。

    急忙祭出不惑,划出一道禁制笼罩妖苓,再怎么样也得护住小丫头。

    事实上他自己也可以躲进不惑划出的禁制中,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试试被大股罡风侵袭是个什么光景儿。

    现在知道了,先前那针孔似的一缕,他张木流还能承受,可如今这几乎浸在罡风中,纵然一身剑意紧绷,还是落了个遍体鳞伤。

    自身五脏六腑都被那如同钢针般的罡风穿透,筋脉被罡风淤堵,灵气无以为继,护着妖苓的那道禁制也维持不住了。

    青年以心声喊了一句小白,白麒麟瞬身而至,不惑所划出的禁制应声碎裂,那头小白鹿张嘴猛吸一通,罡风被她尽数吸进嘴里。

    白麒麟转头看向张木流,冷声道:“你就接着作死吧!”

    龙大也极其有眼色,几步绕过张木流,站在小妖苓面前,挡住了小丫头的视线。后方一袭白衣猛然间鲜血四溅。

    张木流不想让小丫头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他怕这副狼狈模样会惹得本不想这么快修行的小丫头,有了学拳学枪之心。

    并不是不想让她学,得她真正的想学了,才能学呀。

    白麒麟摇头叹气,心说这家伙实在是太能作了,不痛的嘛?

    将那白衣与甲板的血污散去,张木流转头时脸色苍白无比。

    小丫头一把将龙大推开,几步跑到张木流面前去,两条淡疏眉毛紧紧皱着,好半晌之后才轻轻说了一句:“疼不疼啊?”

    张木流淡淡一笑,伸手按住妖苓的脑袋,笑着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受伤,那时肚子给人戳了个大窟窿都没事儿,现在这点儿,毛毛雨啊!”

    龙大在一旁附和,“少爷果真天纵神武呀!这人族炼虚境界都要绕行的海上罡风,居然只让少爷受了毛毛雨的一点儿小伤,我龙大没跟错人。”

    被白麒麟瞪了一眼,这家伙讪讪一笑,转身径直走去茶台,俨然已经当做是自己家了。

    张木流眯眼笑道:“你有苦衷,我理解,我也不会细问。可你要跟着我,起码得让我知道底细是不是?”

    说罢看向白麒麟。

    后者摇转鹿头,两只大眼扑闪几下,似乎在跟张木流说:“我不知道,看着我干嘛?”

    真身是只龟甲龙鱼的龙大,此刻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神色极其认真,对着张木流时目光诚挚无比。

    老大沉声道:“少爷信不信我?”

    张木流给这一句话气笑了,我凭什么信你?

    可龙大一副模样极其认真,张木流只得问道:“你既然算过我,就不晓得我所陷之事,有多深不可测?就这样还敢往我身边凑?”

    龙大大站起来,抱拳深深弯下腰。

    “少爷在豆兵城的城主府,与那三位的言语,我都听在耳中。你绕着海岸独行时,我也在海里看着。在漕县之前我都一直跟着少爷,所以少爷的品性和一些事儿,我都清楚。”

    这家伙没说,跟着到积沙镇时,给凭空出现的一根拐杖一击,被打出来数万里远。

    龙大站直起身子,笑道:“少爷有道理要与人讲一讲,我也也有些话,要与某些东西说道说道。”

    妖苓识趣站在一边儿,抱着她的白姐姐,给小鹿梳毛。

    张木流啧啧道:“说书先生没白当,这番话说的极见功底。”

    龙大只是嘿嘿笑不停,一袭白衣闭上眼睛盘膝而坐,再不言语,也无人出声打搅。

    青年在考量,当着龙大的面儿去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平常人看来是极其不合适的。可在张木流此刻看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若真是这会儿接纳了龙大,日后但凡有些什么事儿,双方嘴里再不说,心里也会有计较。年深日久后难免会变作一个不小的疙瘩。

    还不如这会儿先把话说清楚,日后无论怎样,大家有事儿直说就好,起码不会碍于情面把事儿藏在心里。

    张木流曾与刘工说,人情世故最难,可难在何处呢?

    难在双方有实打实的交情,却沾上利弊两字。

    龙大的身份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张木流知道小白知道,可他们不愿说,再刨根问底也无济于事。龙大说他也有话要跟某些人掰扯,张木流其实相信,可家乡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再加上个这家伙,会不会越搅越浑?

    着急回乡先找个山头儿,说是不开宗立派,可是又跟开宗立派有什么区别?张木流本意是把自个儿单独拎出来,把自己即将拥有的那座山头儿当做一个惹眼的幌子,且这幌子要越做越大,越来越亮,让那些有心人明知自己是在做扣,还是得往里跳。

    离秋水得守着百越,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到张木流这边。而张藤霜和陈辛左他们那些生意,肯定要握在手中,却只能当做暗线。霄仇府里有史屏侗与史嘉铭父子俩,宋国与梁国无形中已经跟自己扯不清楚了。可无论陈辛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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