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断竹 第七十四章 莲舟邀月共此杯

    第一卷 断竹 第七十四章 莲舟邀月共此杯 (第2/3页)

能察觉到的最大作用,便是稳固神魂。

    白麒麟忽然嗤笑不停,那个老家伙这会儿心中言语不断,说了一句特不要脸的话。

    老人心中说道:“我何必自责?怀璧其罪,哪怕我不去抢夺,以他们一个金丹一个筑基,也会被别人夺去。我只取手链,不伤人性命,这不是变相去救人吗?老夫当真慈悲心肠啊!”

    那老者缓缓起身,转身去往妖苓那边儿,脸上笑意不止,活脱脱一个心善老爷爷的模样。

    妖苓见那老头儿走来,强忍着不变脸色,却是焦急传音问道:“白姐姐,咋整?咋整?这老头儿怎么走过来了?饭主儿又不在,要不然白姐姐你吓唬吓唬他?”

    白麒麟差半点儿翻白眼,哪儿就一口俱芦洲口音?她古怪一笑,淡淡传音道:“别怕,不管那老头儿过来跟你说什么,你就只给他说一句你瞅啥就行了。”

    妖苓嘟嘴思量半天,心说白姐姐这是要茬架呀!好像跟着饭主儿的,都挺虎。

    那老人已到桌前,慈眉善目的,低头对着妖苓说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啊?刚才那个白衣年轻人哪儿去了?”

    妖苓抬起头淡淡道:“你瞅啥?”

    老头儿愣了愣,心说什么跟什么?

    小丫头嘟囔道:“一看就没跟俱芦洲人打过交道。”

    分神老人继续笑着说:“我看你哥哥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要不然你去我那桌?我给你再叫些好吃的?”

    妖苓不耐烦道:“你虎啊?”

    老人一脑袋黑线,声音变得有些冷漠:“你这小丫头,活着时就没人教你什么是礼节吗?跟前辈怎么说话呢?”

    有些话听着很轻,对有些人来说,其实极重。妖苓被老头儿一句话说的语结,十分生气,喘着粗气瞪着老头。

    老家伙再次开口道:“怪不得死的这么早,原来是有人生没人养呀?你家人不好好教你,那我老头子就来替他们管教你。”

    妖苓眼睛通红,身子都有些颤抖,她死死盯着老头儿,略带哭腔,“老家伙,再敢说我家人,我杀了你!”

    小丫头怀里的白麒麟这会儿也很生气,她传音妖苓,声音十分温柔,“小丫头,别生气,有我在呢。”

    妖苓的一番言语其实正中老家伙下怀,那老头儿一副惊恐模样,转头看了看左右,笑着说:“大伙儿听到没有?这只小鬼居然想害我!这才随意聊了两句就有杀人之心了,放任不管还了得?今日我李大奎便替天行道,捉鬼!”

    小丫头怀里的白鹿猛然间展开眼睛,直直看向那自称李大奎的老头儿,眼神冷漠。

    白麒麟再不遮掩,冷笑开口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真是半点儿脸都不要。想抢东西就就说想抢,还替天行道,捉鬼?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酒楼里还未离开的几桌人尽皆站起,冷眼看向妖苓。李大奎见状便再次大笑,“我以为你们哪儿来的胆量如此,原来有个境界不低的妖物,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四周站起的几桌人忽然呆滞不动,他们都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溢出,直达后脑勺。那个个头儿不高的老家伙,这会儿给人一只手抓着脑袋缓缓提起,眼神惊恐无比。

    一袭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只一个眼神便吓得这些想夺宝的家伙半点儿不敢动弹。再一睁眼,李大奎已经给那年轻人单手提起,丝毫不费力。

    张木流左手扣着李大奎的头,将其悬空挪开到一旁,伸着左臂笑着道:

    “小妖苓生气了啊?”

    妖苓抱着白麒麟,嘟着嘴巴使劲把眼泪往进吸,一会儿后才轻声说着:“他说我没教养,说我家大人不知道管教我。”

    张木流做了个鬼脸,本想逗小家伙笑一笑的,可小丫头这次没笑,反而一直撇着嘴,瞧着可伤心了。

    白衣青年叹了一口气,提起右脚踢毽子似的就将李大奎踢飞,后者砸碎酒楼墙壁,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沟壑。

    张木流转头去看后边儿一桌,发现那个鬼物小男孩只是静静坐着,李大奎被打飞出去,他竟是半点儿没反应。

    “他不是你爷爷?”张木流问道。

    小男孩也不看过来,只是抬头傻傻一笑,自言自语道:“当然是啊!只不过,是爷爷把我打死的呀!”

    一袭白衣瞬身到小男孩身边,伸手搭在那鬼物额头上,只一时间,眼神变得冷漠无比。

    小男孩终于看向张木流,笑着说:“大哥哥,我其实救不活的是吗?”

    张木流点了点头,转身丢了一枚泥巴币在妖苓桌子上,身影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经在沟壑尽头。

    李大奎被一脚踹到街对面墙壁,将那铺子的石墙砸了个大窟窿。他抬头看着已经到自己身边的白衣青年,惊恐道:“我不过是骂了几句小丫头,你何至于如此?”

    张木流半句话不说,一把将其从石壁拽出,又是一脚,李大奎顺着街道往后划去,将地面破开一道水渠,两侧房檐滴落的水跟雨水夹杂,不一会儿就填满了这处新渠。

    白衣青年缓缓走过去,像是打了一把看不见的雨伞,雨滴落下时,在其上方一巴掌的距离便会被弹开。

    李大奎满脸血水,此刻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站起来都是奢望。

    张木流走到老者面前,站定后冷声说道:“怎么不说我一个年轻人欺负你个老东西,没什么教养呢?”

    好奇之人无数,皆是远望此处,没人敢上去阻拦,更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有个灰色儒衫的年轻人站在远处房檐下苦笑不停,拎着花篮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远眺这边儿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三个围坐在棋盘的老头子这会儿也没心情再落子,看着被几脚就已经起不来的李大奎,冷行直冒不停。

    给雨水淋了一会儿,这个空有境界的分神期老者终于清醒几分。嘴角溢着鲜血大声喊道:“梓舟岛主眼瞎了吗?有人当众行凶看不见?”

    陈燕其实已经看了许久,这会儿只得现身,对着张木流无奈道:“你消停一会儿不行吗?这才多大一会儿?”

    张木流只是淡淡道:“岛主爱管闲事是好的,我张某人也喜欢管闲事。但在管闲事之前,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拎清楚。”

    这位梓舟岛主皱眉之际,有个脸色煞白,却涂了两坨腮红的小男孩从酒馆走出,冒雨走到李大奎身边,对着老人笑道:“爷爷,咱走吧,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大哥哥并不是人前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