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断竹 第五十三章 东边儿南边儿各有故事

    第一卷 断竹 第五十三章 东边儿南边儿各有故事 (第2/3页)

    估摸着李言这会儿心中早骂过刘工不知多少遍了,可他又不好意思把憋在嗓子眼儿的一句话说出来。

    女孩儿家的心思与感觉都是十分细腻,岳荟自然知道她的李言哥哥此刻吃味无比,只不过呢!她也想要逗一逗这个闷葫芦似的哥哥。

    门口的张木流,一直在注意着那个罗姓中年男子。总觉得这家伙哪儿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地方。

    火堆那边的言语和心声,张木流也在一直分心听着。三人心中言语也是让他苦笑不得 尤其是刘工那小子,蔫儿坏。

    “你小子给我滚过来,捣什么乱呢?你信不信李言若是修行有成,第一个要打的就会是你这家伙?”张木流无奈传音。

    刘工讪讪一笑,把方才背在身后木匣子甩到身前,屁颠儿颠儿的跑到门口,双手平捧着那长长的木匣,嬉笑道:“幸不辱命!徒儿给师傅把剑带来了。”

    张木流笑容灿烂,对着刘工道:“你是真不怕我扭掉你的狗头?”

    少年苦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弱弱问道:“能不能先缓缓?正儿八经拜师后再拧断狗头?”

    一身黑衣的张木流强忍着一巴掌把这家伙拍去俞都城内的冲动,邪魅一笑,接过木匣缓缓打开后,一柄样式与张木流那柄木剑一模一样的长剑静静躺在匣中。剑身根部刻了两个古意十足的大字——竹麓。

    打开剑匣时并无什么磅礴气势,可那边互相讥讽不休的九元道人与陈季,却是齐齐看向这边儿。

    张木流未曾理会二人,而是对着刘工笑道:“想过把这柄剑拿着跑路吗?”

    刘工嘿嘿一笑,挠着头说道:“想是想过,不瞒您说,我连往哪儿跑都仔细想过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也没跑。”

    九元道人与陈季已经走来,张木流让刘工继续背着那木匣,而自己自顾自喝着酒,也不理会那二人。

    陈季拄着拐杖问道:“为何这剑含有几分儒家气象,与教你的那位先生有关?”

    九元道人则是皱眉道:“原来你当真是那被脊背山奉做上宾的张姓剑修?”

    朱克悟这会儿压根儿就没跟上来,他在远处看着张木流,有些幸灾乐祸。

    只不过黑衣青年却没有回答二人,而是笑着说道:“二位都是一道走在前面的,张某称二位前辈是理所当然的。九元前辈帮着聚拢鲁护魂魄,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老先生既然学问高,小子斗胆有一问。”

    九元道人眯眼一笑,“莫非连魂魄都要杀个干净才作罢?”

    陈季则是笑道:“请说。”

    张木流摇了摇头,不想问了。转而看向九元道人,同样眯着眼睛,与这位合道巅峰修士四目相对。

    只见道袍中年人笑着说道:“没太想明白,为什么就猜的到是我呢?”

    黑衣青年只是淡淡道:“那是不是你呢?”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九元道人一闪而逝,连同太子朱克咏都已经不知所踪。

    白麒麟闪身过来,传音问道:“追不上,这人打斗本事没有,逃命本事一流。朱克悟被丢去皇城,我没理会。”

    张木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那包子铺的罗掌柜的,后者讪讪一笑。

    陈季猛然间大笑起来,转头与朱克悟说道:

    “瞧见没有?学着点儿。”

    朱克悟一头雾水。

    积沙镇黄昏家中,由打老屋拆出来的金银财宝不知所踪。李无才与于不止没有见过,白麒麟更是没有见过,在那对儿胖瘦衙役斩了胡姓县令之前,那些财宝已经消失不见。

    夺宝之人图的自然不是那金银财宝,而是落在张木流手中的葫芦。

    漕县之事没个下文,最重要就是,那笔钱财到底去哪儿了。

    张木流晃晃悠悠一个月才到俞都,一路上也在那些小山头儿打听了不少事儿。其中有什么俞国太子殿下天纵神武,年纪轻轻就能做那享誉半洲的拔尖儿年轻修士。

    最主要的就是有人说,供奉殿的九元道人,一身五雷正法炉火纯青,若是能将其自身道门的雷属性真意凝成实质,一步便可入炼虚。

    那枚葫芦,绝对与天地间最早的那位雷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雷泽,最早便是那古神居处。

    所以那道雷法牢笼被扣上个大大的敕字之时,张木流就怀疑九元道人了。可这家伙却在朱克咏有难之时,想都没想便往此处冲来。这番举动让张木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直到张木流打开剑匣,那柄瞧着平平无奇的竹麓被九元真人看见,他才真正的露出狐狸尾巴。

    有白麒麟在,要想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很容易的事儿。

    陈季是惊叹,九元是贪。

    这会儿那位满天白发的老先生缓缓开口:“修士也是人修成的,谁还没点儿恻隐之心了?”

    张木流笑着点了点头,甭管这位九元真人贪心多重,光凭个他到跑路还惦记着徒弟,就值得下次见面饶他一命了。

    黑衣青年忽然看向陈季,笑着说:“陈先生是收到柳知允的求援信时,就怀疑九元前辈了吧?”

    老先生答非所问:“你现在还愿意叫他一声前辈么?”

    张木流笑道:“有何不可?漕县之事现在终于落个有头有尾,而且多半是他们咎由自取,九元前辈求宝而已,又未曾害命。”

    顿了顿,张木流接着说:“只是行事有些不太地道罢了,我不会在此久留的,到时叫他好好做他的大供奉就行。只有一句话还烦劳陈先生与九元前辈带到。”

    陈季笑意不断,只听得那黑衣青年说道:“求个机缘自然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最好次次都与这次一样,用些计谋就好。”

    白麒麟忽然传音过来,“那他跑什么?”

    张木流只是微微一笑。

    为何跑?自然是心虚。到了煮面潭之后,就看这位九元道人如何选择了。

    褚晓丹最后说了,这一路往煮面潭去定是麻烦不断的,若是没个白麒麟在此,这位大供奉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么?

    ……

    一袭红衣从原本的骆越渡口,就是如今安南国最南边儿登陆。手持十谅水,怀抱一个绿裙小姑娘,从海边儿一路砍到百越。由始至终没出来一位高境界修士阻拦,所以离秋水也没有打死任何一人。只不过刚刚修建的安南皇宫与一些命脉官道就惨了。

    安南皇宫被那红衣女子砍了两剑,几乎已经废了。皇宫变作了地宫,但凡有点儿个头的人,都没法儿再进皇宫了。倒是张早早这样的,猫着身子或许还行。

    离秋水最后一剑劈在了与儋州呈夹角的海湾,硬生生给她劈出来一道百丈宽数百里长的巨大峡谷,且每日寒流不断。安南人若再想进犯百越,便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要么往西北去,翻过茫茫雪山,从蜀国进来。要么就是渡海去往越国。

    张早早可被吓坏了,小丫头心里想的就是,以后惹谁也不能惹娘亲了,要是给冻成冰人儿了咋整?

    之后一路御剑,瞬间便到了百越联盟。离秋水抱着张早早缓缓走去一处宅子,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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