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断竹 第四十四章 唯有饮酒

    第一卷 断竹 第四十四章 唯有饮酒 (第2/3页)

们的修为境界,还接触不到,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绝对与这方外世界有着很大关系。”

    青年眉头紧皱,方外世界,那处梦境会不会是方外世界?那时在梦中大战,也是两界之争。

    褚晓丹像是看出来了张木流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以那副黑甲示人,又暴露一身煞气,就是想让我们看到吧?黑甲的确是八荒之外一处世界的产物,但你所经历过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张木流思量片刻,还是说出一部分事实:“我少年时做过一个梦,梦中沉浮许多世,那处世界言语与我们这儿相同,也有三教诸子百家。且创世神话也与这儿一模一样。我曾经想过那是真正的一处世界,可是,我在那里足足三千年,梦醒之后却依旧在一艘小船上,只是过去了一瞬间而已。”

    三位炼虚修士也是皱起眉头,按这小子这么说是行不通的。哪怕两处天下不相同,时间错乱,可光阴流速是一样的,都是向前。若是他在那处世界三千年,归来之后这里也该过了三千年才是。

    见三人也是没有头绪,张木流只得让褚晓丹继续。

    褚晓丹思量了片刻,对着张木流说道:“主要就是告诉你,你家乡之人不可再下战场。否则一旦让那些魔物成功,就不是一人之事了,不是谁都有你这本事和运气的。”

    不明又插嘴道:“而且哦,你那盏琉璃灯已经耗光神力,想再借着它挣钱,想都不要想。”

    邋遢僧人一句话让张木流破天荒有些脸红,他也只得点点头,不再言语。

    最后褚晓丹传音张木流,声音有些惋惜:“你走之前和巢落聊一聊吧,最好跟小敏也聊一聊。他们,都不容易。那年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来龙去脉就是当日说的那样。”

    这位城主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净瓶递给张木流,后者打开一看,一道带着十分浓重的土属性的暗红色气体盘踞瓶中。

    张木流作揖深深一礼,就此离去。

    待那年轻人走出去后,褚晓丹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这位儒家修士叹气道:“我这豆兵城,还是有细作啊!”

    毛啊雨冷笑道:“读书人就是不要脸。”

    邋遢僧人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这下这小子北上之路就更不好走了。读书人就是不要脸。”

    褚晓丹黑着脸说了一句滚蛋。

    之后他静静朝着南方看去,心中说了一句:

    “年轻人还是心中不清明啊!这一关你过得去,我就是在帮你,你过不去,我就是害了你。”

    ……

    海边儿的宅子今夜热闹非凡,张木流还没有回来,院子里支起来了一个圆桌,桌子底下是火炉,火炉上面放着个很大的锅。

    刘工那小子说了个火锅,张早早一听便觉得是个好吃的,缠着离秋水,非要娘亲做火锅吃。离秋水笑了笑便打发刘工出去买菜,火锅就火锅,等那家伙回家,让他见识一下本姑娘的手艺。

    院子里人也很多,茏暮山的江萝,彩儿。还有萧暮萧雨两姐妹。离秋水与小丫头张早早。还有后来才进门的乔帽儿和龚成龙,还有个脸色惨白的女子,巢敏。

    其实离秋水很心疼巢敏,因为感同身受。她也很高兴,这个女子能特意上门,不管等下张木流回来以后是个什么情况,离秋水都很愿意与巢敏吃这一顿饭。

    众人都已经围坐在桌前,唯独离秋水身旁有个空位。

    大家都在等一个青衫背剑的青年回来。

    院子里面最不自在的,就是巢敏了。龚成龙与乔帽儿还好一些,毕竟一起上过战场的。

    有种情感很难说清楚,就是无论多么陌生的人,但凡一起面对过敌人,事后都会很有亲切感。

    巢敏就不一样了,毕竟一天之前她还想着要置张木流于死地,她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想过了许多。

    人总是很奇怪,自己可以决定时,便不会去选什么冷静,有时即便选了,也做不到真正的冷静。唯有被一些不可控的原因导致的冷静,好像才会真正的去想些什么。巢敏便是如此,之前的她很难躺在床上去好好想一想这些年发生的事。

    被张木流一剑刺伤,巢敏前所未有的冷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一天一夜,除了那个一直记不起面容的娘亲,她忽然就想到了好像一夜之间变成老头子的父亲。从前总是恨他,为什么当初连人家一剑都拦不住,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张树英杀死娘亲。直到那一剑把自己戳了个窟窿,好像一肚子怨气都从肚子里跑出来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很不容易。眼睁睁看着深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还什么都不能做,这才是最痛苦的吧?

    离秋水抱着张早早,她忽然笑着说道:“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给你们讲一些他的糗事吧?”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茏暮山的四个姑娘与龚成龙和乔帽儿,都只差喊出来一句“你快说”了。

    巢敏与刘工则是一个不好意思露出想知道的表情,一个不敢表现出想知道的表情。

    离秋水笑着说道:“前提是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传啊!要不然我就提剑去问剑了。”

    众人点点头,于是离秋水接着说道:“他的出生可能是我们之中最不好的。你们眼中的大高手前辈与潇洒剑客,其实十三岁之前最远就是去过镇上赶集罢了,连修士是什么都不知道。很小时有个神棍似的中年人去了他的村子,说是教剑,结果就教了三招儿,可能还不算招儿。后来他一个人牵着毛驴走了小半年时间,独自去了胜神洲南部,也闹了不少笑话。他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于是把家人给的钱偷偷取出来一颗,换了一身比较华丽的衣裳,这才能抬起头来。还在一艘河水渡船上与人吹牛,说自家的钱都是麻袋装的,没钱花了就去柴房的麻袋抓一把。后来在南下路上不知怎的就筑基了,十五岁才结的金丹,去年才到元婴境界。所以他年龄不大的,今年九月份才满十九。”

    说是糗事,其实只是大致说了些能说的他走过的人生路。

    除了刘工与张早早,剩下的人都是很震惊。

    若是按照离秋水这么说,那家伙从修炼之初到元婴境界,最多只用了五年时间!他龚成龙与乔帽儿能有今天的境界,可是从小便修炼的。

    刘工从来就心大,哪儿在乎张木流多大,用了多久有的现在的境界的。他只是眨了眨眼,好奇道:“那师傅是怎么认识师娘的?”

    离秋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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