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断竹 第四十章 此十成非彼十成

    第一卷 断竹 第四十章 此十成非彼十成 (第2/3页)

阵穹顶,接着那柄南山飞剑也从袖子里飞出,以纯正道意隔绝这个房间与外面的联系。

    这样一来,除非那种不要脸的炼虚巅峰,否则这间屋子里的动静,一般修士决计探查不到。更何况这宅子原本就有一道不弱的隔绝阵法。

    红衣女子猛然坐起身,双臂抱胸,瞪着眼说道:“你想干嘛?”

    青年翻了个白眼,将那一百零八处穴位线路与九处大窍的具体位置传音过去,之后笑的十分难看,对着离秋水说道:“试一试?”

    女子闻言便盘膝在床,几乎一瞬间便又睁开了眼睛。

    张木流一脸笑意,凑上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冲开第一处大窍了吗?”

    离秋水眨了眨眼睛,神色古怪,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好像,冲开了六七八九个,大窍……”

    张木流听到这番言语,一瞬间便低下头往角落走去,边走边嘟囔道:

    “修个屁的炼!”

    好嘛!自己忙活好久,连第一处大窍都没有冲开,人家就这么一睁眼一闭眼,就六七八九了。

    太他娘的打击人了,不行,下次得去问问姜末航,看他冲穴用了多久。

    离秋水笑了几声便再次倒头睡下,哪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打什么歪主意呢,想的美!

    ……

    每处边城的城主,最少都是炼虚修士,与那些零零散散在海上的小岛一般,都是三教指派的城主。

    走到城主府前,张木流又是没忍住嘴角抽搐。这豆兵城就没有一个对住的地方上心的。城主府跟那“城门”一样敷衍,就是一处普通宅子,匾额都没得,只在门口一棵书上挂了个牌子,上书四个大字“城主在此”。

    好在这四个字终于不再歪歪扭扭,是一种古篆体,倒是有几分大家气象。

    据说这位城主已经在此地千年之久,极少下战场,可但凡去了南边海上,必定是魔物那边至少有炼虚境界的存在。四处边城应该都是相差不大的,以一种微妙的形势对峙,魔物那边儿不出大修士,人族这边儿也不会派出高端战力,双方就这么对峙,不知多少年了。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对人族这边儿极为不利。要知道,大陆未曾四分之前,是这天之下的数十个族类联手才打退魔物的。传说中的补天一事,据张木流猜测,应该就是断绝了魔物居所与这天下的通道。

    走到门口时宅子大门自动就打开了,张木流迈开脚步走入宅子内,依旧有个石碑,只不过没有那密密麻麻的字,打眼看去也就九行字,每行都是只有一个名字。

    一位同是青衫的儒雅中年人缓缓走来,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小腹,走到近前笑着与张木流说道:“这是我之前的九位城主,有三位道士,三位僧人,还有三个读书人。”

    张木流以儒家礼节作揖,过了半晌才直起身子笑着说:“道家前辈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可谓真人;佛家前辈圆满明悟真理,是谓佛陀;儒家前辈才德兼备,谓之圣人。”

    “有这么些个前辈在此地固守,才有我们这些晚辈能仗剑人间。”

    那位青衫读书人笑道:“少拍马屁,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青年只得讪讪一笑,轻声道:“前辈这话好没道理,都是从书上搬过来的言语,怎的就是拍马屁了?”

    读书人无奈道:“我褚晓丹当了快千年城主了,什么样儿的马屁话都听过,你这个远不得要领,好好练练再来。”

    张木流挠了挠头,讪笑道:“其实是想问一下城主,能不能以战功换取牧土之气?”

    褚晓丹闻言一愣神,盯着眼前青年陷入沉思,许久后才开口问道:“你要牧土之气干什么?那东西又贵又没用处的。我这儿倒是有,只是你一个伪剑修,想以战功换取,有点儿不容易。”

    张木流嘿嘿笑道:“比起我要带走一颗大魔之心,那个更难些?”

    读书人闻言便只当这小子说笑话呢,只是再次看向那背着一把先天之剑的小子时,发现眼前人神色坚毅,并无半点玩笑之意。

    于是褚晓丹皱眉道:“当真?”

    同是青衫的年轻人笑道:“当真!”

    褚晓丹仰头大笑,上下打量一番年轻人,缓缓说道:“要带走一颗大魔心脏,你需要总计杀十一头合道大魔,而且你不一定能碰到合道境界的魔物。想要换取牧土之气,相比之下就简单了,只需要二十头相当于分神境界的魔物。”

    张木流有些不敢置信,心说怎么这么便宜?

    褚晓丹自然看出其心中在想什么,于是接着说道:“因为我就有一道牧土之气。”

    张木流又作揖行礼,只是依旧不敢与这位读书人道出事实真相,因为人心难测。

    待张木流离开后,褚晓丹身旁一阵涟漪,一个背着木剑的年轻道士出现在院子里。年轻道士皱眉问道:“真是那麻疯子的徒弟?既然背着一把先天之剑,怎的连剑修都不是?”

    褚晓丹并未回答年轻道士疑问,反而朝着道士说了一句:“你说那小子怎么那么愿意亲近你们道家?明明是位真正的圣贤替他开蒙的。”

    方才这位城主并没有刻意去看年轻人的一身气象,那三教真意在其体内打得不可开交,即便不去刻意观察,也一览无遗。

    年轻道士淡然道:“那当然是我道门学问最博大精深了。这小子好像很厌恶佛家,体内一缕佛门真意都被他赶到角落里去了。”

    这位年轻道士忽然笑道:“我说大和尚,偷偷摸摸算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道涟漪,凭空出现一个邋里邋遢,手里攥着一团狗肉的僧人。这僧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了,走路摇摇晃晃,一身油腻子,估摸着把身上的渍泥搓下来都能给他塑一尊神像了。

    僧人嘴里含糊不清:“小牛鼻子哦!贫僧可不敢自称什么和尚呢!若是你愿意转投我佛门,贫僧收了徒弟,就敢自称和尚喽。”

    年轻道士转头看去,一道剑光闪过,那僧人便斜躺在院子里呼噜声震天响。

    褚晓丹也是拿这两人没辙了,明明一个差一脚就可以被称作真人,另一个早就算是法师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否能与当年那两人一般,打得一座豆兵城的年轻修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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