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竹 第十九章 举世浑浊我独清

    断竹 第十九章 举世浑浊我独清 (第2/3页)

药,先借给我。”

    丘玄聪扭扭捏捏走过来,看着溪盉,就差把哈喇子流下来了。

    “我倒是有一株百年人参,这妹子长得这么水灵,见死不救我于心不忍啊!”

    钟守矩已经提着杀猪刀冲过来,挡在溪盉前面,一副你敢欺负溪盉我就与你拼命的样子。

    岳然无奈走上前去踹了其一脚,无奈道:“你有点儿正形儿好不好?我们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你吓唬小孩做什么?”

    丘玄聪一脸疑问,传音道:“他娘的老子二十八,你小子才二十三岁!姓张的更年轻,还没有十九呢,你说我们活了几百岁?你他娘的术算是狗教的?”

    张木流倒是觉得这个岳然真不错,要说我们很年轻,钟守矩定然是心里不会好受。说我们几百岁了,这个二十出头的杀猪匠便不会那么失落。

    年轻人谁没个争强好胜的,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如同当年开小铺时,那个常坤便经常与张木流抱怨道:“这些个有钱人啊!凭什么瞧不起人?都五六十的人了,有那么几个臭钱有什么厉害的?我到了他那个岁数还挣不到那么多钱吗?”

    虽然当时的常坤终究败给了“活着”两个字,可哪个年轻人没有这份心气。

    之所以钟守矩听到岳然说大家都几百岁了,他便会好受些。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几百年后这个年轻杀猪匠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若是让他知道大家都很年轻,甚至张木流比他还要小,那他只会自惭形秽。

    有时候天然的差距会成为一份动力,可大多数时候只是给活的差的人堕落的一个借口。

    例如很多人被拿来与过的好的同龄人做比较时,便会撇着大嘴道:“你也不看看人家生在什么样儿的门户?”

    可若是拿还很落魄的年轻人,与已经大富大贵的老年人做比较时,绝大多数人都会憧憬之余,多几分斗志!

    如今的钟守矩便是如此,这个杀猪汉子眼里充满向往!

    张木流觉得岳然此举很好,若是自己轻轻一句话便能激起旁人斗志,何乐而不为呢?

    从来就没有什么药能吃了马上见效,就算是仙丹,人吃下去后也要缓慢汲取其中药性,这点来说,倒是修为越高见效越快。所以哪怕溪盉的母亲已经吃了那株百年人参,也还是要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这天夜里溪盉家小院儿热闹非凡,钟守矩跑去山里打了一只山猪背了回来,架在院子里便烤了起来。得知莫淼淼喜欢吃鱼以后,特意在云溪里捞了一尾鱼,给小姑娘炖汤喝。

    得知娘亲已无大碍的年轻女子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于是张木流就比较好奇,到底为什么这个姑娘能窥破自己设的音障。

    “溪盉,昨夜我使了些小手段,不说普通人,哪怕有些本事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听到我们房内说话,你是怎么听到的?”

    溪盉摇了摇头,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想听听先生与娘亲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了。”

    张木流也是十分不解,却又不知缘由,于是一边往火堆里添柴,一边陷入沉思。这时莫淼淼双手捧着一碗鱼汤过来,将大碗高高捧起,也不说话,只是大眼睛扑闪了几下。白衣青年笑着低头喝了一口,小姑娘美滋滋的蹲在一旁自己也喝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家里也是几间小屋,也是一旁有一条溪水。她也曾在自家的小屋捧起鱼汤递给这位大哥哥,可那时他没有喝。

    她其实也有不小的烦恼,小丫头早前总是会在梦中哭喊着爷爷不要她了,后来才少了一些。因为好像带着她的大哥哥,与爷爷一般喜欢她。所以她每次都吃很多饭,可不光是想着长得快一些,她还想着,等再长高一些就跟哥哥学剑,以后一定要帮哥哥找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媳妇儿!每次想到这里,小丫头就有些伤心,万一哥哥喜欢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了,会不会变得不不喜欢淼淼了?

    几人看着这兄妹二人,笑的都很开心。特别是溪盉,看得直擦眼泪。当然丘玄聪也羡慕的不得了,已经在暗自打算,回家一定让老爹老娘再生一个妹妹。

    蓝华忽然笑着问溪盉:“丫头,你愿意跟我去山上修行吗?”

    钟守矩在一旁已经着急的不得了,不断朝着溪盉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快答应啊!

    可溪盉很快就摇了摇头,与蓝华歉意道:“多谢蓝先生,可溪盉不能去,娘亲大病尚未痊愈,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她辛苦将我养大,现在该是我去回报的时候了。”

    蓝华点点头,笑道:“那我便传授你些修行法门,你试着慢慢修炼,若是有成,日后可以自行来我柢氓山。”

    一道神念直接烙进溪盉脑海,一些修行的法子便就这样教了过去。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钟守矩看到张木流直接拿出了个酒缸喝酒,也是十分无奈。心道:“这小丫头果真没忽悠我!按这喝法儿,我这点儿家底儿是真的不够他喝一顿酒的。”

    丘玄聪本想着与张木流拼酒,可看到那口大缸顿时就怂了,索性也不理那拿个葫芦瓢舀酒喝的青年,转头去与任光铭喝。这位石鸡修成的读书人,实在是对丘玄聪的酒品无语至极,一口酒一半儿都要敬天地去了,这还喝个什么意思?于是便成了一个白衣青年抱着个大酒缸,一个不知道穿了多少件薄衫的青年拿着一小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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