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竹 第三章 莫彷徨

    断竹 第三章 莫彷徨 (第2/3页)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前你大爷的辈!我比你小得多。”

    远处护着胡洒洒的赵长生想笑又不敢笑,张木流转头看向小女孩咧嘴一笑

    “吆!洒洒洒金豆了呀?”

    少女破涕为笑!

    “前…高人!我乃九丈山金丹大能土宝道人的大弟子,此时在处理家事”南近川强忍着惧意,只是控制不住嘴角打颤。

    “我的娘呀!吓死我了。”张木流看都未曾看那人,一副惊恐的言语,一副平淡的模样。

    赵长生此刻已收敛一身真火,立身于毛驴旁。张木流转身往胡洒洒旁边去,身后那白衣青年手中悄悄捏碎一样东西,张木流也只是对着胡洒洒一笑,并未在意。

    “我其实猜到了你不是普通人。但是……”言语未尽便听闻那不骑驴的胡茬青年道:

    “没猜到我这么不普通吧?”

    少女无语翻了个白眼。

    此地这么些人,除却一位少女,一位少年,一头毛驴,恐怕不会有人再这么对前辈大高人讲话了。

    无关什么境界威慑,拳头大小,只是为人处事,遇到一些真真正正的能看见一点点,不能说懂,只是迷迷糊糊能看见对方掩饰下忧伤的人,总会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大概是因为,能看到那一丝丝忧伤的人,心中多多少少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张木流伸出手指头点向少女额头,姜水常大惊,出手之即,那个医箱女子拉住了他胳膊。

    少女只感觉一丝清流入体,身体中折磨了自己十余年的东西消失殆尽。接着张木流收回手指头,看着那少女看着自己。胡洒洒猛然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袖子中间号啕大哭。

    第一次见面,张木流就知道这少女体内有一个十分恶毒的东西。不光是让修为难以寸近,更让少女身心疲惫,身与心受得折磨不比以锯割肉轻半分。起先不能救,不明缘由,怎可贸然插手,现在明白了,灵气进入少女体内时立马就知道了。好一个土宝道人!好一个金丹!好一个心肠歹毒下作的玩意儿!

    周遭众人大多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有那药箱女子缓缓走到胡洒洒身前,亦是蹲下,以手托起少女脸庞,擦拭着少女的眼泪,浑然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亦是如江水决堤。片刻后,医箱女子转身对着张木流开口道:

    “我真名叫万千,是她小姨。”说着便双膝跪地,张木流也并未阻拦,只是随口问道。

    “你家大人最低也是半只脚金丹了吧?怎么让那个老东西如此欺凌?”

    “我们一行本是去昆仑,寻一位祖上故交来消除小姐体内的东西,只是刚刚走到甘州,便听说那位前辈已经离去,只得返还。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胆,只是没想到这般小心翼翼也还是被他们找到。家主的确是金丹中期修士,只是被那土宝道人要挟,这些年半步不能离家。”

    张木流把万元扶起来,心中大致了然。

    胡洒洒体内是一种能汲取灵力的法印,邪恶之处在于,法印约束之人,苦修所得皆会被法印吸取,可若是不去修炼,这法印便会让人痛不欲生。等法印吸取灵力圆满时,下印之人夺取胡洒洒的阴元,便至少可提升一个大境界。

    “前辈,我已通知家师,只消片刻便能赶来,如若前辈此刻离去,我大可当作没见过你。”

    南近川脚下动弹不得,嘴上却丝毫不软。

    张木流嗯了一声,隔着老远甩了一巴掌,那南近川便倒在地上,周遭尘土飞扬。

    赵长生站在毛驴旁边,暗道一声:“我的娘呀!”

    张木流猛然跺脚,方圆几十丈地面皆有细细裂纹,一个矮小胖脸中年人便由打地下蹿出。张木流面前的胡洒洒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万元抱住她,嘴里念叨别怕别怕。

    那中年人看了看胡洒洒,又看了看不知死活的南近川,然后满脸笑意的对着张木流。

    “这位道友,可与我九丈山有什么恩怨纠葛?若是有我便在此道一声不是,若是没有!”

    土宝道人眯着眼看着张木流,然后慢慢说:“今日你便有万般道理,也要给我个交代,如若不然,那我便只能与道友寻个说法儿了!!”

    “哦?按土道人所言,我就此离去便能省一身麻烦喽?”

    张木流做询问状,看了看眼前的胡洒洒,胡洒洒也看着他。虽然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可圆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在说——我相信你!

    不远处和青驴站在一起的赵长生斜着头问道:“前辈这么招小女孩喜欢吗?”

    青驴磨了磨牙,没说话,心里想着,还真是。有个小魔女谁都降不住,就是粘着张木流,一起床就要挂在张木流身上。确实张木流也很喜欢她,刚刚学会走路,自己拿着给自己盛奶的小葫芦,举起来跟游侠喝酒似的,洒脱极了。

    张木流对着胡洒洒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看着这分明是一只土元精的道人。一边朝其走去,一边扭动手腕,站定以后还蹦了蹦。

    “太久没打架了,土元兄能不能手下留情?”张木流笑着对那土宝道人说。

    那土宝道人听到张木流直呼其真身,心里咯噔一下子,明明自己已经褪去了妖性,为何此人如此轻易就能看出来,然后再仔细瞧了半天,的确只是个金丹啊!不管了,便是个元婴又如何?天下元婴之上皆不知去向,以我土遁术,打不过跑就是了。于是他也笑了起来:

    “那便与道友过两招?”

    说罢便一手掐决,嘴里念念有道,在其周围浮起碎石,紧接着便化作一把把石矛向张木流刺来。张木流左脚轻轻点地,只一瞬间就便到这土元精身前,只是抬手一巴掌,那妖便撞烂了百丈外的山峰。

    张木流暴起瞬间到土元精身边,拽起那人头发便左右摔不停。那位土宝道人,似乎只剩下哀嚎。

    远处依旧护着胡洒洒的赵长生则是暗自擦了把汗,心想这他妈是打架?这他妈是打儿子!太白山的那位蛇精要是看到这个景儿?估计会后悔自己是条火蟒。

    土宝道人被摔了几下后硬生生从张木流手里挣脱,本来束起的乌发便和那割了一茬儿又漏下几根儿的麦子似的。

    张木流对着土宝道人摇了摇头:“机会给你了,你不中用啊!”

    说罢猛然跃起百丈悬在半空,抖了抖袖子左手平肩抬起,青驴侧面挂着的长匣轰然裂开,一杆乌黑长枪破空而去,转了一个圈被张木流握在手中。张木流左手持枪,周身淡淡火焰燃烧,以枪尖指着那灰头土脸的土宝道人,咧嘴笑了起来。

    “再藏拙,就真的死了啊!”

    土宝道人也是笑了起来,以灵力抖去衣衫上的灰尘,掐了一个印决,其方圆数丈被暗黄色的灵气包围,然后抬头看向张木流说了一句:

    “后生可畏啊!”

    说罢那句话,土宝道人先是化出千余柄石矛朝张木流飞去,其自身也变成一个长宽十余丈的土元,也是朝着张木流飞去。

    胡洒洒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又颤抖起来,她知道化身原形的土宝道人有多可怕。只是转头看向赵长生时,发现那个傻里傻气的少年居然盘腿坐在青驴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一碟牛肉坐在地上吃着,看着半空中的张木流与土元精,嚼的有滋有味。

    看到那些石矛朝自己刺来,张木流只是随手挥动长枪,便毁去那土宝道人的石矛大半。只是那巨大的土元精已经到眼前,张木流叹了一口气,心说无聊。脚下凭空一圈涟漪,人已经绕过石矛在土元精身后。土元精见势不妙,一个转身猛然间向下窜去,只不过刚刚转身就迎来一杆巨大的黑色长枪,一头握在张木流手中。土元精已经坠在下方石壁上,起先嘴里还念叨着,后来就变成了嚎叫。

    “前辈不要杀我,我可以做前辈的坐骑,金丹期的坐骑啊!总比你一天骑个毛驴威风啊!”

    张木流差点笑了出来,面向青驴刚刚想打趣几句,便见那青色毛驴周身泛起青色火焰。张木流懊悔不已!

    “青爷,别冲动啊!咱不跟这小虫儿计较,你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青色毛驴猛然间身型暴涨,化作一头与土元精差不多大小的青色麒麟,周身青焰缭绕,瞬间便到那片石壁,一声怒吼,将土元精震的翻身掉了下来,又暴起以前蹄踩在土元精背上,土元精便再无进气。

    张木流唉声叹气的走到青焰麒麟旁边,没好气道:

    “你给我变回来!本来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这么大的土元,这是老药啊!”

    然后看向赵长生。

    赵长生拨浪鼓似的摇头,一脸无辜,还端着一碟牛肉。好似在对张木流说:

    “这……你叫我看着它?好家伙这一蹄子下来,埋我都不用刨坑了,拿脚在地上蹭两下,给我扔进去撒一把土就行啊!。”

    张木流好似给人泼墨写了一脸的懊悔,蹲在那只已经只有巴掌大小的土元旁边,抓着头发——钱啊!都是钱啊!转头看向青色毛驴,那毛驴只是以前蹄拨弄着土元:“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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