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二十二章 (第2/3页)

句话,陈靖安心灰意冷。

    南栀的脾气他最清楚,平时看起来温和无害,最是决绝…

    叶晚棠哭诉,“可不行啊…不能打啊…”

    俩人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

    陈靖安紧咬牙根,吐出两个字,“不行。”

    医生一板一眼,不敢说错一个字,“孕妇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刚刚已经拔掉了自己的输液针。”

    陈靖安心里咯噔一下,轻声询问,“我能进去么?”

    “我问一下。”

    医生拨了电话,没说几句挂断,“您跟我进去吧。”

    叶晚棠靠在陈解之怀里哭泣,叮嘱陈靖安,一定要好好劝劝南栀。

    南栀没哭没闹,面色苍白平静,眉头微微蹙着,和平时睡着时做了噩梦没什么两样。

    仔细点一看就知道她呕着气,小拳头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针眼渗着血渍,医生护士围在她身边束手无策的向他眼神求助。

    陈靖安紧了紧拳头,轻声哄叫,“南栀。”

    她闭着的眼眸颤了一下,只一秒便如常,“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声音很干很凉,一种绝望了的,妥协了的干枯,丝毫没有起伏。

    “南栀,别赌气。”

    陈靖安一时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她躺在那儿,好像秋天里凋落的枯叶,抓住了…也挡不住秋黄…

    “我和周念禾,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啊,就连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

    南栀抬起眼皮,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悔恨、有难过、有心疼、也有挣扎…

    “陈靖安,你就依了我吧…”

    她放软了语气,视线淡淡的落下他脸上,祈求着、也同样痛心着。

    陈靖安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他弯身,抬起手轻蹭她冰凉的手背,许久,他说,“好…”

    他知道,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南栀,铁了心的不要这个孩子,他没一点法子。

    他连从胸腔呼出的一口气都是微微颤抖着,睁开眼对医生嘱咐,“做了吧,要伤害最小,最减轻痛苦的…”

    室内的光太晃眼睛,南栀侧头避过去,轻轻闭眼,睫毛微颤着。

    陈靖安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还未来得及开口,医生便叫他签字出去…

    他看着手术通知单久久不愿落笔,凝眸注视了好久。

    “南栀啊…”

    他叫她,同样是祈求的语气,他轻叹一声,鼓足了勇气再争取一次,“我和周念禾以前确实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至于爸妈说的那些事儿,我不会因为这个是妈设的局就改变什么的。我们不该…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误会毁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啊…”

    南栀平静的看着他焦急作出解释,轻轻眨眸,“陈靖安,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你能把殷裳送走,周念禾却不行?为什么…”

    她突然顿住没再问下去,轻轻扯起嘴角笑了一声,“算了…”

    算了,人太多了,他们不该这个时候谈论这些…

    不合时宜,也不体面。

    她手下用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你签么?你不签,我自己签了。”

    南栀想要坐起来,可是她太疼了,疼得眉头紧皱着,惨白的下唇被咬的充了血。

    陈靖安扶住她,“我签。”

    他手臂撑着南栀瘦弱的后背让她躺好,拿着那张单子签上了字。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误会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他太了解南栀了,打她第一次说出不要的时候,就是真的不要了…

    南栀不是一个会在大是大非面前闹脾气的人,所以她从来不会冲动决定,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陈靖安签完字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拇指轻蹭光滑的额角,鬓角处几缕细丝被他抚过,“别怕。”

    多么亲密的举动,多么恩爱的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生个孩子出来呢。

    陈靖安起身,医生推着南栀的床进了隔离门,里头,就是手术室。

    他被请了出去,父母满怀期冀的目光变为失望,那孩子,终究是没保住。

    陈解之叹了一声坐到椅子上,叶晚棠泣不成声。

    他们是体面人,自然不会再闹下去,只是悔恨说话时没注意分寸。

    陈靖安乏累的捏了捏额角,“爸,妈,你们先回去吧,叫林姨做点儿补汤送过来,我在这守着。”

    叶晚棠到底是心疼南栀,哀声连连的答应下来,拉着陈解之回了家。

    手术很快,也就半个小时南栀就被送回了病房,陈靖安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俩人静默着,好像彼此不存在一般。

    毕竟是手术,南栀体力不支加心情烦郁,没一会儿便昏睡过去,陈靖安就静守着看她憔悴的小脸。

    刚没注意,这会细瞧着,确实瘦了不少…

    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殷家陈家先后出事,紧接着‘烤冷面’又离开,她哪里会舒坦。

    南栀一直昏睡着,后来林姨煲好了汤送过来,陈解之夫妇也跟着又回来,都不知道他们这么折腾图个什么。

    都叫着看了一眼南栀,陈靖安把人带出去,接过林姨手里的东西,随声问,“南栀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

    陈靖安重复了一遍,“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家?”

    林姨挠了下头,“大约中午的时候吧,我也不大清楚。”

    “是么?”

    他冷冰冰的问。

    “哎…你这孩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姨有些急。

    “林姨。”

    陈靖安叫了她一声,没有下文,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个人。

    忽而笑了一下,“我记着…您家是东北的吧?”

    在场的三位老人皆是一怔。

    陈靖安意有所指的追问,“家里没什么亲戚了么?”

    “……”

    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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