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第3/3页)

  南栀就是这样,单纯到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比如现在,她明明对出去玩这件事满怀憧憬,却又是要面子的嘴硬。

    陈靖安才懒得理会她这些小心思,直接作出决定,“现在出去,晚一点还有晚一点的事。”

    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南栀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陈靖安脱下了军装,换了一身日常衣服,少了分庄重,多了些慵懒。

    南栀看着他,不免感慨,真帅啊…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老天爷追着他喂饭吃。

    陈靖安是开车带南栀出去的,家属院离北陵近些,这会儿正好去转转。两人就这么瞎转悠,碰上钓鱼的南栀也能跟人攀谈上,别的不说,她真是个小话唠。

    俩人买了点鱼食在水边喂,小鱼儿凑过来就把她逗的人仰马翻,陈靖安吐槽她着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南栀生气,新仇旧恨一起算,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陈靖安也不让,抓住她的小手腕开始抓痒,南栀又笑又气,俩人闹腾了好大一阵子。

    一个下午的功夫,那点小别扭就都烟消云散了…

    后来饭点陈靖安带她进了一家螺蛳粉店,亏他还有点‘良心’。

    本来他要点别其他餐品,但是南栀暗戳戳的耍小性子。

    老婆这么可爱怎么办?

    只能宠着。

    于是陈靖安有幸品尝到了她感兴趣的屎味米粉…

    吃完俩人回家,正巧碰上隔壁种豆子,南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撒手就跑过去凑热闹。

    陈靖安并不知南栀哪来这么大的亲和力,他住过来一年和隔壁不过就是点头的交情。她满打满算加一块不到四个月就能和人家家属打成一片。

    陈靖安摇摇头,只剩下一脸无奈与宠溺的笑容。

    隔壁家也是个副连,比陈靖安长几岁,估计年底就能升。两男人蹲门口抽烟,看着自家的女人在院子里胡闹。

    天黑下来就有蚊子,又是花花草草的,陈靖安不想遭这份罪,临回家前到南栀跟前晃悠了几个来回。

    南栀这会正沉浸在种田的快乐中没有心思理会他。

    后来陈靖安耐不住,“我回屋了,你回么?”

    南栀头都没抬,又种了一颗下去,“你先回吧,我把这些弄完再回去。”

    语气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泛痒痒。

    隔壁家属见陈靖安一脸黑,愣是没憋住,哈哈的乐了起来,陈靖安早已经翻墙进了家门。

    南栀被乐的好奇,“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那大姐乐的喘不上来气,“你和你家那口子多久没见了?”

    南栀脱口而出,“两个月了。”

    这会大姐不笑了,耐着性子说教,“好妹妹,剩这点姐姐自己种。这当兵的不容易,结了婚分居的更难,你快回去陪你家那口子吧,他走的时候脸都黑了。”

    南栀理解过来,难为情的低下头,耳垂红的像要滴血,“我… 我一会再回去… ”

    “哎呦,好妹妹,姐姐是过来人,男人嘛,就图那点事,你把他伺候好了,他就不找事了。你这两个月见一回还不满足了他,你让他等什么时候?别到最后忍不住跑到别人那去,有你后悔的!”

    “说的什么话!”

    隔壁大哥瞬间被激怒,“天挺黑了,你也别弄了,明天再弄。”

    南栀见情形不妙,声音柔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玩。”

    大姐会心,“去吧。”

    南栀和大哥大姐挥了挥手,便回了自己家。

    隔壁这边,大哥正因大姐说错了话和她争辩。大姐就是一脸正义凛然,说这妹妹单纯,她喜欢,要提醒着点,更何况她今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边大哥就觉着这是人家家事,不该多管,两人吵吵闹闹也进了屋。

    陈靖安已经躺在了炕上,灯也没开,才八点来钟,他不至于睡的这么早吧…

    南栀看不太清,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拿换洗衣服。

    “过来。”

    南栀还没翻腾完就听到这阴沉沉的一声,吓的手里衣服掉到了地上。

    “等… 等一下。”

    这种时候南栀多是害怕他。

    他俩确实是两个月没见,但是那事…得有三个来月没做过了…

    “孙南栀。”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更沉。

    她害怕…只得乖乖的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炕上,南栀一身的泥土味混合着汗香。

    他舒服了就开始挑逗南栀,“你知道他们都管家属院叫什么?”

    南栀被他磨的神志不清,回的话也稀稀碎碎,“什…么…嗯…”

    “猜。”

    他笑着换了姿势,“猜对了有奖励。”

    南栀这会什么心思都没有,他折磨人的手段厉害,只把她弄的哭唧唧的求饶。

    陈靖安乐在其中,低头凑到她耳边发出诱惑的声音,“炮楼~”

    南栀悲愤,这种事,他总要说的这么露骨…

    其实这话不假,住这院里的都是军人,逢年过节放个假一准有她这样小媳妇过来,个个目的明确,都是那点事。

    时间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后来陈靖安又开始细数她今天在院子里的不懂事行为,一边讲大道理一边折磨她。

    每一下都要让她重复他讲的话,南栀是真惨啊,最后还是哭一边复述。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本事,能在这事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讲述人间正道…

    陈靖安就一点还算君子,做的时候做够,洗澡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洗澡,这倒让南栀放心。

    俩人刚开始的时候南栀不习惯他帮着洗,多少有些少女的矜持害羞,后来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便习惯了事后被他伺候。

    南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骨头架子都散了,他的那些话一句没记住,倒是学会了新姿势。

    从炕上起来照常是没人,不过饭菜倒是热腾腾的。南栀总在想,自己妻子是不是不称职?她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家务,就连换洗的贴身衣物都要人家自己洗。

    好像…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才被称得上这个人的妻子,可是就算是那事,她也不是尽心尽力的,不过是在配合他罢了…

    南栀甩了甩头,完全鄙视自己这种想法,谁说做人家媳妇儿就要会洗衣服做饭的?亏她还是学女权的?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专业!

    南栀有一门课是西方女性文学,分析的文学作品都是极具女权思想的,所以在和她现在这种贤妻良母的传统思想碰撞以后,矛盾自然产生。

    陈靖安出完早操回来南栀已经没在大炕上呼呼大睡了,他也不出声,轻手轻脚寻到厨房。

    小丫头正细嚼慢咽着,昨晚折腾的久,她累的不行,这会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嚼花卷,腮帮跟小松鼠似的可爱的招人疼。

    “昨晚我说的话,复习一遍?”

    这声音在南栀脑子里回荡跟幽灵没什么区别,她猛地抬起眼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男人。

    此时他正不怀好意的笑着,手指搭上领口解扣子,南栀大眼睛泛着水光,布灵灵的闪着无助…

    她哪里能记住他的话!

    陈靖安边笑边脱下了军装外套,他笑得耐人寻味,南栀瑟瑟发抖…

    在南栀战战兢兢的目光之下,陈靖安慢条斯理的扒了一颗鸡蛋递到她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南栀猛地发颤,咬着唇不敢承受他炙热的目光。

    昨晚的身体记忆太深刻,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看着她恐惧又躲闪的小白兔模样,陈靖安不由得耸肩闷笑…

    他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不知所措。她的那份纯粹流露的太过自然,陈靖安乐在其中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