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3页)

小伞上车,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这附近就这一趟公交,回学校还要再转一趟车,她平日里懒得动,也就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转车到外婆家来,可现在这里成了她的家,她好像不得不往返。

    南栀出神,想到刚刚出门时林姨把她叫住,要她下了课早些回家。

    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学校的时间有点早,她又不想爬五楼回寝室,干脆直接到上课的教室看书。

    背了还不到十个单词,王瑶的大嗓门就在耳畔响起,“鲁迅先生说了,背单词救不了外语人,别看了!”

    南栀无奈的笑笑,轻声嗔她,“别什么都往鲁迅先生身上赖。”

    坐到她身侧,王瑶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双手扯着她的小旗袍,“新衣服不错啊,呦!还化了妆?你老实交待,这周末干嘛去了?有情况啊你!”

    南栀笑起来,歪着头,刚好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我说我结婚去了你信不?”

    “屁!”王瑶一脸鄙夷,“就你?”

    手一挥,“怪不得鲁迅先生不让背单词,都背出幻觉了。”

    南栀抿抿嘴,低头浅笑。

    看吧,谁都不会信。

    她自己都不信,她觉着自己和陈靖安就像是被两家花钱雇过去演新郎新娘的,只要当天人到了就成…

    教室里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不久老师也走进来,王瑶不再闹腾,乖乖地坐一边记笔记。

    这节课是西方哲学,不是研究法国国王是不是秃头就是研究谁是爹的问题,指代与被指代,一堆看不懂的逻辑。

    上完课南栀一脸抱歉的对着王瑶,“不能陪你吃饭喽,我还要去外婆家。”

    说来奇怪,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已婚的事实…

    王瑶皱眉,“什么嘛!大周一的你怎么也回去?”

    南栀无奈的笑了笑,耸耸肩,把书本收拾好放在包里,“不好意思啦,我这几天都要回去住,家里有些事。”

    “唉…” 王瑶叹气,“留我孤家寡人啊!”

    南栀到家的时候陈靖安父子还未回家,倒是林姨,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南栀忙洗了手过去帮忙。

    见她进来,林姨并未说什么,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等父子俩回家的时候,南栀正在厨房学一道名叫‘水煮牛肉’的大菜,据说这是陈靖安最爱吃的一道之一。

    说来奇怪,南栀是个顶聪明的孩子,就偏偏在做菜这方面没有天赋。还没到北城读大学那会孙妈妈就吐槽南栀,以后嫁了人没两天不就得让人赶回来…

    如今倒不至于被赶出家门,却也是真真正正被赶出了厨房。

    南栀确实是按着林姨教的一步不落的做,然而事与愿违…还是把厨房干的乌烟瘴气。

    “咳咳咳咳!”南栀捂着口鼻出来,不住的咳嗽,“咳咳…”

    感觉巨大的阴影盖在头顶,南栀抬头望去,眼睛被浓烟熏的水雾蒙蒙,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半步,“你回来了… 咳咳…”

    陈靖安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去洗个澡。”

    南栀抿抿嘴,“…好。”

    说完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陈靖安瞧着厨房里的林姨,貌似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站了一会,抿了下唇,轻咳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退回了客厅。

    二十几年头一遭,他见着这个优雅稳重的老太太头顶生烟,是真的…头顶生烟。

    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拿着遥控器随便播了个台。想起刚刚进门,厨房那边烟熏火燎,他心一急往里赶,就看着那小丫头脸憋的通红,止不住的咳嗽着往外跑。

    林姨在后头,“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可要了我的命了!”

    一想到这陈靖安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出了声才意识到不妥,摸了下鼻子,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把烟掐灭上了楼。

    他算着时间进去,南栀应该是洗好了,轻扣了几下门。

    里面声音糯糯的,“请进?”

    她换了条淡黄色长裙,长发倾落,正准备去开门,陈靖安人就进来了。

    她一时紧张,“你…你好呀。”

    陈靖安看了她一眼,小脸本被水汽熏的发红,这会又带着窘迫的红晕。

    “嗯。”

    “我…我先下去了。”

    “等我洗把脸一起下去。”

    “啊?”

    南栀确实是没听清,陈靖安刚刚说话的时候正好关卫生间的门,她因为出糗不好意思,心思也没怎么在他的话上。

    正在她呆呆地看着卫生间的门时,陈靖安已经出来了,额角还挂着几滴水珠。

    “走吧,下去吃饭。”

    “啊,好。”

    陈家有一点好,吃饭的时候从不多言,南栀乐得自在。饭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七八点左右就都各自回房。

    南栀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在心里措了好久的辞,结果这一家子对于下午厨房发生的小插曲都没当回事儿…

    只是…这么早就回了房,她和陈靖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更不知所措了。

    陈靖安在浴室洗澡,南栀为了缓解尴尬坐在书桌前看书,研究今天课上学的“谁是爹”的问题。

    陈靖安出来的时候就看着南栀端坐在那,背挺的直直的,像小学国旗下演讲的班长。

    他低着头拿毛巾胡乱擦了把头发,喝水的时候余光扫到她,这么看总觉着别扭,好像特么的拐卖了个未成年回家当媳妇儿。

    南栀学习的时候极为专注,很少能被外界打扰。

    见她一心一意的学习,陈靖安也没吱声,躺床上自顾自地又玩起了养老游戏。

    玩着玩着就有了困意,这些日子比训练还乏,大老远的坐火车回来又结婚又应酬,闭上眼就进入了梦乡。

    南栀是典型的学霸,学起习来就是一门心思,什么胡思乱想瞬间烟消云散。等她研究完哲学问题之后才想起来夫妻问题。

    一回头,陈靖安已经睡了过去。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起身关了大灯,只留一盏桌面上的台灯就小心翼翼地溜进了浴室。下午刚洗过,也就冲冲汗,怕扰到陈靖安,她很快便换好衣服出来。

    刚一出来,大灯“啪”的一声亮起来,南栀吓得颤了一下惊呼出声,那小声跟猫儿似的。

    陈靖安声音闷闷的,带着厚重的鼻音。

    “你弄你的,我不怕亮。”

    “…嗯,我看你睡了…”

    “……”

    那边没了声,南栀又小心翼翼地裹着身子往衣柜走,刚刚着急,没拿内衣,就穿了个吊带长裙,好在陈靖安背对着自己,不然她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又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才上床,感觉到身边塌陷,陈靖安微微抬眼,“收拾好了?”

    “嗯。”

    “啪”一声,灯灭了。

    南栀蜷着身子睡在床边,陈靖安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身后,她有些紧张。

    “你有驾照没?”

    “啊?”

    显然南栀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她不知道大半夜的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来,增加夫妻情/趣?

    “有没有驾照?”

    陈靖安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不出喜怒。

    “有。”

    “上过路没?”

    “科三的时候上过。”

    “……”

    陈靖安看了一眼她的后脑勺,“自动挡车能开吧?”

    南栀一板一眼的答,“应该能。”

    “嗯,挺厉害。”

    “……”

    “明天几点没课,我带你去买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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