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少年
七十四少年 (第2/3页)
丰年有时候常常怀疑轻子攸在轻家的日子,少了一顿饭,会不会就饿死了,少了一味药,会不会病死了。
更加可怜的是,就算轻子攸人都混到了这般的境界,还会有人去暗算轻子攸,陆丰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的要追究起来轻子攸从天才转变到一个废柴的经历,便是当年由于发生的那一场变故说起。可轻子攸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陆丰年怎么逼他,轻子攸死都不肯说。
如今………陆丰年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陆丰年这些年来常常的想起遇到那一个自称姓陆的姑娘,说起陆姑娘死在无尽渊的时候,似乎是百八十年前的事,已无人再提起。明明不过是三年前的事……
陆丰年背着手,长身玉立,有冽冽的风吹起了陆丰年的一袭衣袂。
轻子攸手搭在药罐子上,回头眺望,在轻子攸看不见的地方,那一处繁华的烟火,陆姑娘生前最爱登阁吹笛,笛声随风断断续续落到府墙外、落进行人耳中。
当年轻子攸从陆家的私院前经过,闻笛驻足,静立听了好久。
陆丰年转头看着他身旁那个病弱的旧友,心里头有些复杂,陆丰年不能忘怀陆姑娘因何而死,说是没有迁怒,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陆丰年心里头终究还是有怨气的,一个是一见如故的旧好友,一个是心心相惜的朋友,陆丰年如今心里头的天平是怎么摆都摆不正。
偏偏身旁这一位好友说话还毫不客气。
“她救过你,也救过我,你不必来无尽渊,也该记着她。”轻子攸脸色虽然是苍白,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毫无温度的。
陆姑娘也不知道打哪处来,死了几年无人问津,众人提起来也记不太得了。
从陆家到无尽渊的路,不过是一千三百多里地。这条路太长太长了,让陆丰年想起了三年前。陆丰年这几日总想不停的想起他们三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如同昨日一般,并且陆丰年莫名的就是那般的清晰的记着,见陆姑娘的第一面的时候,他总觉姑娘长的好生的熟悉。
陆丰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后,摆了一壶清酒,似乎回忆一起了起往日的岁月。
那年陆丰年年少无知,仗着比同龄人高出几成的修为,以为自己不畏天,不畏地,得罪了天机神阁的人,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却临终一脚闯来了一个颜色无双的姑娘,姑娘使得一把好剑,却是他陆家的剑法。是陆丰年行走修仙界以来的成名之剑,“江山一剑。”
陆家的剑法岂可外人得知,况且这个“江山一剑。”又是陆丰年根据陆家的传承,自己又结合了长辈的经验,慢慢的摸索了几十年才摸索出来的剑法,“江山一剑”向来是有陆家的影子,却比陆家的传承稍稍的更胜一筹的剑法。
但是那日一见,陆丰年见陆姑娘的“江山一剑”比陆家的剑法还要精巧一些,一刀一划,形如流水,宛如天成。
就如陆丰年的“江山一剑”是青涩的,陆姑娘的“江山一剑”才算是真正的“江山一剑”。
陆丰年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看的一点一点的惊艳,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陆姑娘倒是像是在修仙界闯荡多年的一副老成的模样,轻描淡写的功夫,收拾好了追上来的残兵败将之后,陆姑娘淡淡的笑道,就此别过。
明明未曾见过他,陆姑娘却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之后两人就此分别,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陆丰年虽然心中百般遗憾,原以为没有交集,看着那姑娘的背影走远,才敢回过神来,未曾想到,那日一见,这才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一个纽扣,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后来,陆丰年记得有一回,他同轻子攸欲去客栈上饮酒。
霞姿月韵的陆姑娘便在阁楼上冲陆丰年置杯一笑,陆姑娘的眼神静静地瞧着陆丰年,月华淡淡,心潮无波。
陆丰年也就带了一回胆子,拱了拱手,开着陆姑娘的玩笑,“陆姑娘长得同我这般的像,说不定是我那流落在人间的妹妹。”
陆姑娘当时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的时候,笑容有些讪讪。
轻子攸一向平静的如同死水的眼眸刹那之间了,仿若揉碎万千的星光,然而语气只是平平的说道。“若真的是你妹妹,我就娶她。”不是,也娶她。
陆姑娘酒量并不好,喝了两杯之后,似乎有些讪讪的望着陆丰年,陆姑娘看着陆丰年眼神带着天然的熟悉感,陆丰年虽然摸不出头脑,但是也不妨碍他打心底的喜爱陆姑娘。
陆姑娘率先走了之后,依旧看着陆丰年频频的回头。
那晚,陆丰年在客栈里头同好友喝醉了酒,陆丰年勾着好友的肩,看似是十分的不羁与实是无比的郑重,“我想将陆姑娘带回陆家,如果陆姑娘当真的是陆家的人,我定侍她极好……”
陆丰年想着,他当时说着什么混话呢,陆姑娘是不是陆家的人,他待她应当也是极好的。
为何是应当,陆丰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姑娘那不同于修仙界的那些各个女修那般端庄大方的模样,她有着一双美目灵动,笑起来的时候,浅浅的唇线勾勒出的如同水面上泛起波纹一般的笑意,不张扬,不内敛,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陆丰年常常在想啊,如果是他养女儿,也一定要像陆姑娘这一般,陆丰年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陆丰年想着,自己才多大的年纪,连未来的道侣都未曾见着,竟然想着异想天开的去养女儿了。
陆丰年摇了摇头,笑了笑。
轻子攸低头,勾唇笑了。
陆丰年拍了拍轻子攸的肩膀,“子攸,你便去求母亲让你娶她呗。”
陆丰年忽然的想起了轻子攸当时的面容却是模糊了,只是转头静静的看着如今轻子攸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顿时又有几分看不过眼,哼的一声,便也就没有再看轻子攸。
轻子攸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看着远方的时候,是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轻子攸脚步迈得很轻,如同眼前无物一般。
……………
……………
陆溪瓷隐在画屏之中,小心地动了一下自己的鱼尾巴,见着了周围没人,便就悄悄地又抬起了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蓦然的就看到了看着老头低着头在收拾着东西,嘴里说是什么好的东西。
陆溪瓷见那老头要打包好东西走到里间的样子,陆溪瓷有些好奇那老头,想看看里头会有什么。
陆溪瓷这般深切而又无聊的想着,没想到想着想着,陆溪瓷竟然当真的看到了,陆溪瓷感觉到那一点挡住她视线的布帘如同隐形了一般,陆溪瓷透过了眼前重重的阻碍,看到了里头。
陆溪瓷觉得自己笨重而僵硬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那老头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陆溪瓷感觉自己慢慢的飘了起来,陆溪瓷忽然有些意识到,她自己是跑到画屏外头来了。
陆溪瓷看着自己接近透明的一个灵魂,虚弱的比她在十二重境那个时候还要虚弱,陆溪瓷思绪忽然顿住了,竖起了耳朵,她仿若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有一些怪异的声音。
是有人在哭,又好似是经历过了痛苦之后,不经意之间从嘴中溢出来的嘤咛,没有呜呜咽咽,只断断续续的一下又停了,陆溪瓷听不太清楚,便是愈加的好奇,里头会藏着什么呢。
陆溪瓷想着想着,她的思绪便飘了,飘到了一处阴暗的地方,才看到自己灵魂飘到了上空,看到了那老头屋子里头的最深处,里头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头似乎布满了荆棘,里头似乎藏着一个人,血肉模糊的人。
陆溪瓷惊了一惊,很快地便将自己虚弱的魂魄落到了地上。
陆溪瓷偷偷地隐藏在暗处,打量着笼子里头的人,这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模样。
少年头发及地,遮盖住了大半的面容,少年的手腕纤细,而白色那一种白是不见天日的白,似乎已经被关了很久,少年身上的疤痕似乎也是成年的伤疤。
陆溪瓷默不作声地看着,那笼子里头蔓延着的荆棘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地刺入了少年的掌心,顿时看得有些惊心胆颤的。
陆溪瓷转移了视线,看到了点着烛火,一处较为光亮的地方,那个老头一脸阴沉的模样,那老头不复生意人的精明而通透的模样,那老头看着笼子里关押的那人的眼神似乎很是厌恶。
不久之后,那老头生起了火,然后那老头在陆溪瓷吃惊的目光之中,徐徐的揭下了自己脸上的脸皮。
陆溪瓷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老头那脸皮以下,隐藏着更加的纵横交错的一副面容,又看着那一锅被烧着的水,陷入了思量。
难道这种中十九域的生死门里还做着人肉的买卖,想想,当真的可怖。
那她岂不是亲眼见证了犯罪现场,陆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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