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找猫

    七十 找猫 (第3/3页)

徐的将这一副棺椁沉到了海里。

    这究竟是哪里人,这还流行海葬?

    陆溪瓷听闻书中只言片语,说修仙界的人都会自备冰棺,陆溪瓷想了想,的确,冰棺会更加得体面一点。并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况且是神奇的修仙界呢,说不定放在里头的人好端端的就诈尸了呢,陆溪瓷想着便就笑出了声来,又觉得在这般的场合有些不地道,于是赶紧的闭了嘴。

    陆溪瓷又叹,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

    陆溪瓷正沉思着,眼前的画面一转,便来到了一处闺房。

    陆溪瓷:“………”这会儿。她总算能够进来了吧。这会儿她都已经习惯了随意变换的画面了。

    陆溪瓷首先的看到了一个精巧的的梳妆台,梳妆台整理的干干净净,陆溪瓷透过铜镜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陆溪瓷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陆溪瓷这下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张慌失措想着要躲,只是侧了侧身子,只见推开门的依旧是那一个白衣的美妇人。

    也不知道时间是过了多久,总归不是一会的功夫。十天,半个月,一年,两年?

    陆溪瓷观白衣的美妇人的脸上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

    这个屋子似乎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但是被修整得非常的整洁,白衣的美妇人进来的时候表情分明是如常的,不知为何,白衣的美妇人合上了房门之后,脚步却蓦然的迟钝起来。

    陆溪瓷有些想下意识的扶住白衣的美妇人快要倒下来的身子,然而当当的扶了一个空。

    白衣的美妇人坐在那梳妆台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躬身的弯下了腰,移至梳妆台那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上。

    白衣的美妇人打开了那一个暗格,拿出了一个被丝巾包裹的非常严实的物什。

    在这干净整洁的丝巾中藏着一块玉佩。

    陆溪瓷忍不住的偷偷凑过一只脑袋去看。原来那一个玉佩下面还压着一张帖子,白衣的美妇人动作慢慢的打开了那一张帖子,陆溪瓷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似乎是一张生辰帖,里头写有有具体的年月,许还有贺词。

    白衣的美妇人又拿起了玉佩,拿起了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玉佩上不存在的尘埃,陆溪瓷看了一下玉佩,似乎也有字,陆溪瓷观着那玉佩的形状,似龙似鱼,总之她分不太清,只知道他们嘴里含着珠玉。

    陆溪瓷看了半晌,恍然大悟,原来是生辰礼。

    陆溪瓷耳边传来一声悠然的叹息,只见白衣的美妇人扼住了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忽尔伏在案头,白衣的美妇人露出了一截素白的手腕,白到透明。

    窗外似乎又是一抹夕阳斜,有微弱的光芒打进来,落下了一道很浅的阴影,打在了白衣的美妇人柔软的发梢。

    明明没有声音,却有一颗一颗的泪滴在的脸上脖子上,落到了梳妆台上。

    陆溪瓷看着心生怜悯,不知为何,心底又涌上了一种心疼。想要去安慰,连手头的动作都显得那般的笨拙而吃力。

    白衣的美妇人已经止住了哭声,又面无表情地收拾了一番,缓步的开了门,走到外头去,有微弱的光线打在她温柔的发稍。

    外头春光灿烂。

    陆溪瓷此时看着,全然的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头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所谓的什么法学法典修炼的绝招,通通没有找到,并且陆溪瓷确信这些事情不曾发生过她的身上。

    竟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怎么能算是记忆呢,故而陆溪瓷愈发觉得那女子是个奸商,果然是作假。随意地扯了一个别人的梦来敷衍着自己。

    只是陆溪瓷如今在这梦境里也出不去,只好百般无赖的在这屋子里四处地走动着。

    陆溪瓷看到了里有许多的书,有一些字她认得,有一些字她不认得,可惜她翻不动。光阴浮荠,那些书卷似乎有些泛黄,带着一种沉重感。

    陆溪瓷眯了眯眼,抬头看去。

    外头春光灿烂。

    恍惚间,陆溪瓷眼前仿佛展现出了一个画面,看到夕阳落在开着杏花的庭院。

    看着有一个佝偻着背的随从,举着一个糖葫芦,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远远的朝着白衣的美妇人走来。

    白衣的美妇人手中抱着一个半大的不会说话的孩子。

    陆溪瓷见白衣的美妇人举起了那一个酸酸甜甜的红彤彤的糖葫芦,逗着怀里的小孩,然后笑容温柔的牵着她的手走进茶楼。

    白衣的美妇人乌黑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肩上,脸颊带着一种浅浅的健康的颜色,裙角被暖风轻轻的吹起,融在了温柔的春风中。

    客栈的小二上来了,一盏清茶,道一声,“客观慢用的。”那时候,小二将自己肩上的白布拍了一拍,还在不自禁的望着那白衣的美妇人出众的容颜频频的回首。

    白衣的美妇人教的怀中的小孩的名字的时候,用素白的手指点了清水,在茶坊的木桌上认真地写着,那妇人美丽而温柔的侧脸,映在晚霞的光影里,生出了异样的色彩,暖融融的,让人心生柔软,小孩抬起头来眼神如同一抹清澈的溪水,白衣的美妇人眼中便着一层雾一般温柔透亮,对着那一个小小的孩童说道。“你可省的了,钰也,宝也。”

    那一道清亮的稚嫩的声音越来越远……

    眼前忽然之间模糊了一片,所有的画面如同一方方的碎片一样在眼前纷飞,破碎,陆溪瓷快要看不见了,那一个院子还有他们的身影,他们逐渐的化成了模糊的几个黑点,慢慢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不知为何,陆溪瓷的心中却生出了一种心酸和不舍,明明自己没有见过的人和事,却无端的令人生出一种复杂而异样的情愫。

    陆溪瓷这样后知后觉得想到,会不会,那个躺在棺椁上,葬在了海里,英年早逝的那一个孩子………便是她吧。

    可是………怎么会是她呢,她是那般的不爱水的啊。

    水?

    陆溪瓷想到这里,面皮却是更加僵硬了,书中所述,陆家曾经出了一个奇葩,世代以纯火灵根陆家那一个独女竟是罕见的水系天灵根。

    ……………

    此时,往生平日慵懒的姿态也被收敛的干净,往生脸色似乎有些凝重的看着那一炉香,然后转过头来悠悠地叹了一声,“你带来的这一位小姑娘的魂魄……似乎跟着什么东西跑了。”

    往生说完了之后忍不住打量裴易铮神情,裴易铮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好讲话的样子,只是看着裴枕流,往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往生不由得觉得有些沉重,往生早该想到裴易铮不是寻常人,裴易铮带来的东西,可不管是人是鬼,可能都不是不寻常的。

    往生眼神妩媚地挑了挑眼波,但是裴易铮半点不吃这一套,依旧笑得令人意味深长。

    “这不倒不能全怪我,也怪这位小姑娘执念太过的深了。”往生看着那小姑娘的魂魄是年纪轻轻的,哪想着这般的执念深重。去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感应不到那魂魄的所在,往生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