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饮酒

    六十五饮酒 (第2/3页)

    一向自制的任堂主提了酒盏。

    任远意见着了任堂主并不意外,但是还是敷衍的开了口,“您怎么来了?”

    “瞧着你没睡,想找个人聊聊天。”任堂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抬脚便进去。

    任远意指尖轻拈,将手里的书“倏”的一声合了上去,垂眸跟了上去。

    烛光的照应下映的任堂主的鬓边的白发愈加的明显,许是真到了一定的年纪,便是忍不住的念起那些旧事来,一件一件,唠唠叨叨,恍如昨日。“我想起你小的时候,这般的大,扯着家主的衣角,叫爹。”任堂主来的时候分明没有喝酒似乎带了几分醉意,絮絮叨叨的,似乎只是单纯的同任远意讲着以前的旧事。“那时候,无明就板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将你吓得退了三步,众人都笑了。”

    任堂主支着头,将垂在前头的一缕发髻拾起,任堂主曾想啊,那般桀骜不驯的一个人,怎么会养出这么古板呆刻的师弟呢?

    任远意未曾料到自己幼时竟是如此的胆小,微微的有些汗颜,一向能说会道的任远意半响不知如何接话

    “远意,你长大了,我们都老了,任家终究还是要交给你手上打理的。”

    任堂主慢吞吞的将茶盏放到任远意的跟前,将酒满上。

    “堂主。”任远意看着他目光露出了几丝不忍,微眯了眼睛,淡淡的道。“您说吧。”

    周遭的时间得到了暂时的静止。

    任堂主手上的动作顿时的一顿,酒水便倾洒了出来,落到了几案上,落出了几点泅晕。

    “唉,远意,还是瞒不过你,你是真的长大喽。”任堂主若无其事地放下了酒盏,端着酒杯笑了笑。

    任堂主端着酒杯的姿势不变,嘴角的笑意掺杂着淡淡的苦涩。“我未曾想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无明啊,他早变了……”

    任远意静静的看着任堂主,任堂主陷入了沉思。“我记得无明入门最晚,性子最为内敛,说是无生师兄带着无明,一点也不为过。师兄弟们,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谁不知道无明最是依赖无生。

    看无明的性子闷吞吞的,一声不吭的,其实心里头一直记恨着这事呢。”任堂主想着这几十年的感情就这么淡了,只觉的可悲的恣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赖在心中生出了枝蔓。

    如今局面,任堂主却是谁也不怪……

    “这件事情我谁也不敢说,无乡也不能。”任堂主仿佛醉了,又仿佛没有,可任堂主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眼前的酒盏一饮而尽,碗里分明是酒水,又分明不是,似是血泪,鲜艳着的刻在骨血的。

    任堂主想着如今无乡在哪里呢,说不定又醉在哪个酒窖子里吧。

    任远意垂眸,记恨,记恨着谁呢,家主么?

    无明长老私自杀了灵兽,断了自己的路,同时也断了家主的路。

    谁都知道,任家有两朵幽灵花,可活死人肉白骨。

    灵兽的妖丹被炼化,无明长老本该修为精进,但是反而却受了重伤。

    长乡镇的异象频频,却是始终有人混淆视线。

    所谓的异像,不过引得人前去一探究竟,从而掩盖他们在背后炼化的行径。

    任远意蓦然想起那日阵前,裴易铮学着方才任家人行礼的模样给自己施了一礼,道:“既然无明长老早知邪物,为何堪堪在那般的时间引邪神,从而负伤。”

    无明长老是早知,却纵容。

    “堂主,您,知道什么?”任远意脸色肃冷到近乎凝重。

    任堂主扯了扯面皮,

    那日,午后的熏香燃过了几轮,无明叫住了自己,无明是想说什么呢。可惜他心头当时记挂着任远意的安危,并没有细究。

    任堂主轻轻的拿着指尖,碰了一下酒盏,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自嘲的笑了笑,无明或许那一日想问他这件事自己究竟知不知道吧,或许知道,又或者想问他……知道多少。

    无生是被万年邪兽抓住、被活生生的撕碎的,流尽身上的每一滴血。那般的惨烈。

    故而,亲眼见证过那般画面的人,自然不会对抓回来的那只灵兽有任何的优待,或者说但凡是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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