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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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溪瓷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万一他自尊心比较脆弱,自己当他揭穿了恼羞成怒怎么办,陆溪瓷闪回来,非常体贴的站在裴易铮一旁,陪着他休整,眼观眼,鼻观鼻。

    裴易铮声音不含太多情绪,微微的掀起了眼皮,目光凉凉的。“往前走,可以岀去了。”

    陆溪瓷疑惑的看了一眼裴易铮,那么,任家人进来的那个地方难道不是真正出口吗?如果这个才是出口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若真是如此,临近了,他为何又不愿意出去了?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领域,昨夜已经走过了一遭,裴易铮身子顺着墙坐在石板上,开始了打坐。

    陆溪瓷将头抬起来,仿佛看到了这条甬道尽头的明艳的日光,竟莫名有些心虚,神情勉强,陪着他坐在那着,跟坐在针毡上似的。

    陆溪瓷斜着眼虚虚地瞥了裴易铮一眼,看他端坐如玉,又活似个佛,没忍住“啧”了一声,看着他叹息,“你是怎么混进这长乡镇来的?”

    孰料裴易铮就用这种若有所思目光望着她,半响才道。“无尽渊。”

    她想想有些困惑,又觉得有这地万些耳熟。不过无尽渊她似乎还真的见过,是……梦见过。

    梦见一个地方,有一座断崖,断崖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看不见面孔,只记得,衣袂飘飘。

    她不知道是何处,可隐隐的心头有一个答案,此处便是无尽渊。

    明明陆溪瓷在梦中没有见着那人的面乱,却觉得那人生得非常的好看,她每一次梦见这些片段,却又总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最终的结局就是让人跳崖了………

    本身是可怖的一件事情,可是这般却莫名的让她生出了一些喜感来。

    就好比如你每次都在看一个静默的一个画面,然后那画面中的小人,每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跳进那个深渊。陆溪瓷是不能体会那人立在断崖久久地徘徊着,最终跳下去的其中复杂的感情,只觉得像上一世她打土拨鼠的乐趣一般,有时候见他不见了,反而会去寻找他会在哪里冒头。有时候他在梦中看的那人看得久了,见他久久的不跳,甚至还生岀一些想加快剧情的冲动,急不可耐好让他快些跳下去,自己早些结束这个梦境。可每当梦醒的时候,陆溪瓷又忍不住的每每反省自己……

    一阵阴冷的风穿过了长长的甬道,陆溪瓷魂魄差点被飘翻了去,陆溪瓷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出来。

    眼前,坐着眉目清冷,犹如鬼魅一般的裴易铮。

    “三界无安,众苦充满,无尽渊,不是个好地方。”裴易铮淡淡的开口。

    陆溪瓷心头忽然掠过异样的感觉,似乎略过一时苦痛,三界无安,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裴易铮目光则从她的面上掠过,闭眼,笑,“无尽渊原来便是魔的地盘,近几十年魔道不太如意,被一路的赶尽杀绝,便也就成了一个中立的地带。是个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说着,裴易铮神情似乎顿了一顿。“本来我也不知道无尽渊那一条被破坏的灵脉最终的去向是何方,但是从上头一路滚下来,滚着滚着便到了此处。”

    陆溪瓷有些目瞪口呆,一听说那地方是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的圣地,不由得又打量着他一眼,从那处滚下来,她定了一定心神,“你是被杀的那一个?”

    被仇敌追杀,一路落到此处来。不对呀,可是从天而降砸下来的,据说还把结界给砸破了,外头的世界这般的生猛的吗?

    裴易铮倏然之间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陆溪瓷是从哪里得知自己是被杀的那一个,但又想一想自己这一具身体悲惨的遭遇,又的觉得是有几分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陆溪瓷以为他至少应该是被暗算的,没想到还真的是被人直直从无尽渊扔下来的,此时陆溪瓷又定眼看着他那狰狞的不得怖的伤痕,顿时对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甚至平视着他的眼神,忘记了害怕,而是不自觉的将他放在了一个弱者的地位。

    “你的伤口可否需要处理一下?”陆溪瓷想着,若不是自己如今成了一抹鬼魂,她怕是按捺不住的就帮他将这些伤痕累累的布条给收拾干净了,看着实在有些碍眼。不管他是什么人,毕竟曾被自己精心照顾了这般的久的人,许是真的有一种受累倾向,她照顾得出了感情。

    “为何?”裴易铮似乎是真的不解,另一只完好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敲打了两下,随即顿了顿一口拒绝,“不必了,死不了,处理完了之后又得受伤。”

    陆溪瓷这才才明白过来,他或许是真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陆溪瓷“……”

    就是嫌麻烦吗。

    听说修仙者生命力旺盛,一般的伤轻轻松松便处理好,根本难不住,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裴易铮悠哉悠哉坐着,凉薄好看的唇说着风凉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见不得光吧。”

    陆溪瓷:“……”

    陆溪瓷说他的伤口是出于一种关心和同情,裴易铮这般说她就有一些讽刺的意味了,莫不成他真的是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还有,什么叫见不得光,见说的话怪难听的,她那也不是真见光死,只是具备了所有鬼魂所应有的潜质罢了,陆溪瓷有些愤愤不平,随即又有些伤感起来。

    裴易铮斜着眼虚虚地瞥了陆溪瓷一眼,目光有些嫌弃。

    陆溪瓷:“?”她一个鬼容易吗,还要因为成了鬼一无事处被自己精心照顾过的病人嫌弃。

    他当初伤成了这样,自己也没有嫌弃他好不好?

    陆溪瓷懒洋洋,不满的爬起来,伸个腰道,“你可走你的阳光道,不必管我。”

    裴易铮正在吐呐天地灵气,闻言百忙之中又抽空看了她一眼,“你学过什么吗?。”

    “嗯?。”陆溪瓷抬眸,而裴易铮的眼神却隐有不同,带着她说不明道不明的意味,不过……

    “你是想我岀去之前要让我先练个什么?法诀,灵符亦或其他。。”陆溪瓷这般想着,心砰砰的直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有这么大的好事?

    他那什么时候也有同情心了。

    不是。”裴易铮非常平静的说道。

    陆溪瓷一颗热络的心随着他话语的落下,就如同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连心头都是冷的,顺便嘲笑了自己一番自作多情。

    裴易铮狭长的睫毛微微扇了扇,

    “修炼不易,逆水行舟,有时其难更甚于活着,有道言三十年小成、五十年中成、七十年大成者,乃以‘术’论,然则修炼是‘道’,有了‘道’方称得上有成。道者,凡人难成。

    不过你年岁不大,区区十几年时间,实也学不着什么,若能得皮毛,略通其术,也算不差。至于神通和传承,你陆家传承自成一派,修道者的记忆不会遗失,只会封存。你日后自会记起来了。”

    陆溪瓷听他的话她算是明白了,所谓的修炼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时间内并不能传给她。但是陆溪瓷有些不解,什么是陆家的传承。她是姓陆没错,但是她可没有得到什么传承,更不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族,她只不过是一个撕裂了时空跑到这里来的可怜人。

    那么裴易铮这句话翻过来,你陆家的传承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再学习其他的东西了,那她可得冤死了………

    还有,所谓修仙者的记忆不会流失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所做过的事,看过的东西都会永久的保存在自己的脑海中吗,还是过目不忘的那种,听起来令人非常的羡慕,如果真那样的话,脑海中可惜岂不是存得太多了,岂不是要撑破了。

    那修仙者的寿命究竟有多长?三十年有小成?

    “我………”陆溪瓷指着自己,想了想又干巴巴的道。“可以修炼吗。”

    她眼神不自觉的黯淡下来,如今她只是一抹鬼魂,就算是能修,莫不成就是修的传说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鬼道。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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