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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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在疗伤吗?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她该不会是做梦吧。

    可如若说做梦,她总不该做这般恶毒的梦才是……

    陆溪瓷打量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是一个水牢。

    陆溪瓷稳住声音里的颤抖,象征性地喊了一句。“裴易铮??”

    裴易铮像是没有知觉,没有感觉,依旧微垂着眉头,看着虚空。

    陆溪瓷一笑,哦,她现在变成鬼了,他应该看不见自己。

    陆溪瓷在这脑袋想了一阵子,那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她又如何的印证眼前的情景,便是真实的世界呢?

    陆溪瓷试探性地将自己的身体放空,沿着唯一的洞口吹来的冷烈的风,将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

    陆溪瓷看到自己飘在了水里,显得有几分滑稽。陆溪瓷:“…………”感情,没有重量的东西不能扎根于地面。

    裴易铮低头,薄凉的唇微挑,构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笑,笑意模糊,恍惚一碰就碎。

    陆溪瓷仰头看着没有一处好的裴易铮,莫名的心口有些发紧,他这般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眼神,莫非是看得见吗?

    陆溪瓷眼神亮亮的看着他,他淡淡一笑,陆溪瓷仿佛受到了鼓舞,慢吞吞的浮在了水面,艰难靠近裴易铮。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看得见我吗?”陆溪瓷试探性的开了口,拿着自己虚晃晃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唉,你怎么会变成这么样子呢?怪可怜的。”陆溪瓷看着他的模样充满了怜惜,半点忘了自己是如何变成鬼的。

    裴易铮眼神一抬,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团黑气。

    黑影晃晃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裴易铮低头,见陆溪瓷一脸伤感的漂浮在水面上,仰着脑袋忧愁的看着他。

    陆溪瓷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水波盈盈的眼像两只饱满的杏仁,裴易铮越看越觉得纳罕。

    他知道陆溪瓷可能应付不了,却没到再相见时,她是这般的模样。他心里头不自觉的叹息了一声。

    陆溪瓷低眉敛目,不等裴易铮回答,支起了腮子,自顾自的,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道。“哎,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我,但是我想你应该左右也在任家,她肯定也在。”

    陆溪瓷说着,目光刹那间沉了下去。静静地望着水面,一双乌黑的眼仁下仿佛藏了几分愧意。

    她说着这话有几分没头没尾的。

    裴易铮有些奇怪,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垂下眼睛,“何意?”

    裴易铮半边的脸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语气也凉得似西风。

    陆溪瓷沉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骤然听到了外界的声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倏然之间,抬头定定地看着裴易铮,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久久没有回不过神来。

    “你,你看的见我??”

    陆溪瓷一时之间忘了形,飘到了他的身前,离得他很近,甚至她可以感觉到他鼻翼间呼出来的那微弱的呼吸声。她咬着唇,半晌才能出声。“你是真的?”

    裴易铮垂下眼睛,往下瞥一眼,利得像刀光。“如何变成这般样子?”

    陆溪瓷的眼中夹杂着无数的思绪纷繁,忍了又忍,没有忍住一五一十的道来。

    裴易铮一默,半晌,那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关键字太多了,他只抓住了末尾的几个。“对了,你梦到此处来?”

    裴易铮顿了顿,见她低眉敛目,斜着眼虚虚地瞥了她一眼,又道。“你试过去别处了没有?”

    陆溪瓷茫然无措,见他漫不经心地听着自己的境遇竟然没有一丝的同情,又有点目瞪口呆。

    “我……我不知道如何到这来的。”

    裴易铮看着陆溪瓷惊恐的眼神,委婉的道。“想你心中所想。”

    心中却是暗叹,未曾想陆家的血脉传承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陆溪瓷一愣,可心里到底惦念陷入危难的裴易铮,一双眼睛悄悄地看着他,“你是如何在此处的,若我真能飘走,你又如何?”

    看着裴易铮这般凄惨的模样,心头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裴易铮停了片刻,他垂下眼睫,空气里尘埃在漏进的微光中飞舞,些许落在他睫毛上,那双苍白的手,动了动,寡淡的扯起了嘴角,算是一笑。

    刹那之间,忽然便是一声轻微的响功,随即是“哗啦啦”的木片松散的声音,束缚住他苍白的双手的那一根铁链便骤然地掉落下来,化为了碎屑。

    目睹了一切的陆溪瓷强装镇定地微笑,笑得小脸都发僵。

    “走吧。”裴易铮侧头瞥她一眼,漠然得嗤笑一声,又扭回头去,不急不缓像插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剑拔了下来。

    陆溪瓷表情极其尴尬,内心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心头极其的复杂。“去,去哪?”

    眼前裴易铮受了这般重的伤,都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看来当初他掉进无乡镇那里砸了一个这么大的坑,那半个月的养伤,多半是在做戏了…………

    陆溪瓷小心翼翼地抬头逡巡着裴易铮,他的脸色白得透明,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这面相,瞧着就不像是人。

    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那一个黑影化成了一团黑气,又涌到了裴易铮的袖口。

    *

    天上下起了雨,夜可以唤醒世界间每一抹躁动,浇醒干瘪的种子,摇曳沉睡的嫩芽,滋润着这枯干的一切。静静的走着,封锁的记不可比拟的躁动。奔跑着,肆虐着。

    无边的雨滴滑过伞角水化了整个世界,轻轻一摇,整个世界都在荡漾,波光粼粼的,划分了无数的桥段。

    雨点将长乡镇围着密不透风,几乎笼罩整个小镇。

    任掌门推开门,已是月满西楼。

    屋子外,跪满了一行人。

    有人传来一声悠然的叹息,“家主,又,又死了几户人。”

    跟在任堂主后头任堂主斜着眼虚虚地瞥了他们一眼,许久没吭声。

    “结界又被人破坏掉了。”站在稍稍后头任远意想了想,也目视前方,稳妥地回答。

    “无明呢。”任掌门神情一顿四处的扫了扫往常这般时候,若是无明在,定不会出这般的差错。

    单薄的月色照着黔青的墙头瓦,乌黑的坛子发亮,草叶中传来稀薄的、濒死的虫鸣。

    咚的一声,一个酒壶砸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的清脆,扑鼻酒气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进屋,恰好跌在任家主的脚边,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不知道无乡长老是何时混进人群中来的。

    “去暗室看了没有。”无乡长老那双苍白的可以看见手指尖清晰的脉络的手,灯影摇晃,他垂着脑袋,整个人仿佛依旧没有睡醒,只眉宇间的冷意便愈加明显。

    机灵的人最会察言观色,众人埋着头,不敢吭声。

    任掌门微微眯眼,望着无乡长老不吭声,眸中流露出一点恍惚。

    任堂主几乎是瞬间阴沉了脸色,他停顿了几秒,最终无言。

    无乡长老慢慢地勾起薄唇。

    任掌门忽然变作带了几分力直将醉了酒的从地上带着站了起来,语气古怪:“何事?”

    无乡长老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继续的如同一滩烂泥的瘫着,许久才平稳地用着仅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答:“灵兽………死了。”

    任掌门的手即刻撒开,他背过身去,在屋子里踱步,步伐杂乱无章。半响,方道,“你们且退下,叫………无明长老来见我。”

    任掌门的半张脸隐在明灭灯火中,语气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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