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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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拙,所表现的杀伤力远不止于众人所看到的那般,如此,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呢。

    若真是……若能以梦将众人圈在了其中,那人的神识该有多么的可怖………

    心念转过来之后,任堂主瞳孔剧缩,心底发寒,内心汹涌,面上却看不出来。

    对于织梦者,任堂主实在是不了解。任家现在手里,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无乡长老。

    无乡长老曾在驱魔哭待过那么长的时间,对于这些东西他会比常人了解的更加深刻,甚至,隐隐有了几分织梦者的所会的技能。

    驱魔哭的事,也始终是无乡长老的心结。况且,作为一个织梦者,必须以自身为诱饵,才能催人入梦,反控那东西,本身就很是凶险。若真的到达了那个地步,这个口,无论如何也该由他来开。

    …………………

    夜色俞深,杀戮如期而至。

    有风吹过,荡起骷髅头那宽大的红色的衣摆,陆溪瓷半跪在血泊中,耳边听着同骷髅头那僵硬的神情截然不同的尖锐的声音,骷髅头笑着,惊起了栖在枯枝上的寒鸦无数。

    骷髅头面不改色的将手一挥,无数的东西仿佛化作了灰烬一般,纷纷的掉落下来。

    肉眼可以看见的,越来越多的人聚拢在此,骷髅头已经开始不屑于亲自动手。

    陆溪瓷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骷髅头是想将杀戮当做一种玩游戏,自己自娱自乐,乐在其中。

    地上红白迸溅,有鲜血也有脑浆。

    浓重的腥甜气息挥之不去,整个空气之中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阴影。

    骷髅头将手覆在那些人的头盖骨上,毫不留情的一动,粘稠的的液体一滴一滴地透过骷髅骨白骨的手指,一路的顺着指腹,掌心躺下了地上。陆溪瓷浑身冰凉,才发现自己已失去了温度,在战栗不已。

    陆溪瓷看着“自己”矗立在边上,冷静地观望着,螓首低垂的温顺的姿态,见几道鲜血的红影溅射而出,落在这干净的一红袖袍上,触目惊心。

    骷髅头冲她招了招手,陆溪瓷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飘在半空中的灵魂看见自己露出了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

    陆溪瓷一时毛骨悚然,感觉的心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又要……叫自己做什么事情了吗?

    有规律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陆溪瓷的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空中去。

    是……有人来了吗?

    陆溪瓷目光悲哀地看着那一块深色的衣袂。

    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溪瓷瞳孔剧缩,有些蠢蠢欲动,风将她的魂魄吹得飘了起来,看着骷髅头仿佛看热闹一般,双手抱着胸便一步步的踱来。

    外头……

    有任家巡逻的人路过,然而,他们的目光在上面驻足了一会,却如是视如无物一般,淡若自然的转身离去。

    陆溪瓷惊的得犹如冷水浇身,差点瘫软在地上。呆愣的看着眼前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他们,是看不见,听不见吗?

    未曾窥见……陆溪瓷眨了眨眼,忽然想,黑夜里,究竟多少个夜晚在此演示着这般的场景呢?

    骷髅头似乎知道了陆溪瓷的想法,扯着嘴角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笑意,一瞬间连天地的风云都更加的森冷了一些。

    似乎见到陆溪瓷的失望,骷髅头笑得更开心了,嘎嘎嘎嘎的笑声就如同在吞吐着什么。

    陆溪瓷没有来得及去深思什么,抬头看见了那些躺在地上,面挂着微笑的,被支离破碎枝节的人魂魄如自己一般慢慢地飘在了半空中。

    陆溪瓷心跳个不停,又惊又惧,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着飘在魂魄半空的自己,一时之间,有几分不可置信,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难道……自己早就死了吗?

    陆溪瓷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魂魄不受控制的扭曲在了一起,最后瘫在了骷髅头的掌心中。

    陆溪瓷看着自己仿佛受到了重大的引力一般,也想飘着靠近骷髅头,她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定在原地不动,紧紧的挨着自己的身体。

    吞噬梦境,控制身体,禁锢灵魂,罪恶昭昭。陆溪瓷不认为,能有什么人随便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陆溪瓷看着那些生魂生前的面容,默默的黯然。

    陆溪瓷和他们不一样的是,她虽然是一个魂魄,但是她却是有意识的。这也是她……的一个机缘罢。

    这时,骷髅头将那些魂魄扭碎成了一只发饰,那根散发着银色的,如同魂魄般透明发亮的发饰虚虚地悬在了半空,更像是一种什么法宝。陆溪瓷躲在自己的身后,探出脑袋,想要瞧瞧仔细。恰逢这时,骷髅头抬头凉凉的看了一眼虚空。

    陆溪瓷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风吹过,蕴含如同凄凄的冷语。

    骷髅头握着那根由魂魄凝聚出来的发簪,又看了一眼手中原本的那根发簪,长长的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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