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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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一碗之后,陆溪瓷把汤喝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又盯着另外一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似乎胃口小了,一下子也吃不完两碗,于是她就把另外得一碗馄饨给打包了。

    陆溪瓷回去的路上见着了老头在卖糖葫芦,叫卖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哎。陆溪瓷站在那里不动,看着那红彤彤的一串串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想到一口咬下去,甜酸甜酸的味蕾。

    “姑娘,要糖葫芦吗,这糖葫芦有酸的,有甜的。”见她似乎对糖葫芦有几分兴趣,老头立刻扬的笑脸的招呼了她。

    陆溪瓷心想:这还分甜的酸的,不应该是大串的小串的吗,那老头也是很实诚。

    “这甜的糖葫芦五文一串,酸的三文一串。”老头见她不言,又乐呵呵的说道。

    陆溪瓷也不是很懂,如何分辨,但她不喜欢做选择题,想了一想干脆两种口味一起买得了。于是陆溪瓷就买了两串甜的两串酸的。

    秋高气爽,干燥的风吹在脸上有种刺骨的冷。

    陆溪瓷转着一串糖葫芦上不上下不下,含着呼隆一声,稀里糊涂的连着糖葫芦渣滓一块吞了下去,听到后头紧跟着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看,突然之间就撞进了裴易铮深色的眼瞳,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起了?”陆溪瓷心中一跳,一时之间不知该问些什么。慌乱之下都没来得及看的清楚。

    裴易铮什么时候起的?什么时候跟着她来巷口的,怎么遇到她的?又是什么时候遇到她的?

    陆溪瓷心头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打心底的佩服他的神出鬼没,她无找措的张了张口,一粒糖葫芦子便从嘴里跳了出来。

    陆溪瓷弯下了腰,待着他走近,便细细地打量了他。

    一身白衣,艳似雪中梅,凛若寒潭月,眼稍微挑,温文尔雅。

    裴易铮停靠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低垂的眼帘,眼底是一片幽深的海。

    他轻悠悠地迈着脚步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脸色依稀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模样令人怜惜。

    但是陆溪瓷就是觉得脸上特别的热,短暂的停了停眼看他,咬了咬唇角回答道。“走吧?”

    裴易铮掀了一下眼皮,点了点头。

    裴易铮同陆溪瓷慢悠悠地便去了陆家陆子,没说什么,陆溪瓷将打包好的馄饨放在了几案,随便捞起了一张凳子落坐。

    裴易铮勾着眼,外头有几声清脆的鸟打鸣,晨光映着他冷冽的眉眼,他双臂还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

    直望的教陆溪瓷低下头去,她心头纳闷,她这是有哪些不对劲吗,近般的想着,默默的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听得耳边他淡淡的问道。“好吃吗?”

    陆溪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是指着桌上的馄饨,顿时扬了个笑脸,打着胸脯保证好吃。不好吃,她能一吃好几年吗。她可是点了招牌打包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