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门

    禁门 (第3/3页)

不知道避讳么?”

    我这才依稀想起,当初爹跟我解释我的名字的时候也曾经嘱咐过,不要当着别人说其中的“贞”字,因为今上讳“祯”,所以“贞”也是要避讳的。

    我顿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应对,只默然垂目而立。

    任守忠吩咐左右:“把他拉下去锁起来,待我请示官家后再作处治。”

    我在一间漆黑的小屋里待了两三天,呆呆地躺着,几乎没有进食,好几次昏昏沉沉地睡去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终于有人打开门,久违的光亮如潮水般涌进,刺痛了我的眼睛。

    再次睁目,我看见老师梁全一和善的脸。大概是因我与他同姓的缘故,他对我一向很好。

    “走罢。”他说。见我无力行走,竟然蹲下,亲自把我背了出去。

    我无法抑制的眼泪滴落在他颈中,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也没安慰我,但说:“以后可要小心了。犯讳这种事,若是在外头也许大多能被遮掩过去,但在宫里就不一样,微有差池都可能危及性命。是张先生恳请皇后在官家面前为你说情的,这你应该记住……”

    我当然会记住。在张茂则再来授课后,我尾随他出去,奔至他面前跪下,叩谢救命之恩。

    他只微微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名字太容易引出犯讳的字,还是改一个为好。”

    我同意,恭请他为我改名。

    他略一沉吟,道:“怀吉,你以后就叫梁怀吉罢。”

    我认真谢过他。他又问:“你是不是念过书?”

    我答:“以前在家跟爹学着识了几个字。”

    他颔首,又着意看看我,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