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禅

    第六十六章 禅 (第3/3页)

下,搭了一所茅屋。

    很安静,很舒适。

    没有人在这里高谈阔论大谈禅法。

    也没有人在这里三句不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很喜欢这里。

    许多时候,他都恨不得抄起家门前放着的那根大腿粗细、十来米长的竹竿子去抽这些人的光头。

    但无奈,实在有些拿不动。

    有人走了过来,是贤祺。

    “听闻你与师父论法,与所有人吵了一架?”贤祺问。

    “什么吵了一架,不过是骂了他们一顿。”贤须子随手把放在身边石头上的衣服丢进水里,指指那块石头,道:“坐,别客气,和自己家一样。”

    “这本就是我自己家。”

    “行,你怎说都行。”

    “......”

    大日的光辉化为流金映在贤祺的脸上,映得他像是庙里供着的金色的太祖像。

    “我知晓你的心意。”贤祺突然说。

    “嗯。”

    “回头吧。”

    “为什么?”贤须子洗衣服的手停都没停。

    “为什么要去窥视规则?”

    “只是看看,又没想打破。”

    “你不想么?”

    贤须子笑起来,看向贤祺:“你也想和我论法?”

    “从没有人见过的东西,一旦有人见到,第一想法永远都是去触碰。”贤祺说。

    “说不定我会想能不能吃?”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说,触碰规则,死路一条?”

    “是。”

    “可规则是谁定的呢?你,还是我?”

    “世界自有世界的规则。”

    “这是太祖和你讲的?”

    贤祺再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就会抬杠。”

    “既存规则,就自有定下规则的人,嗯......或许不是人?不过无所谓,我要见他,他便要让我见。”贤须子说。

    “你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贤祺挑眉问。

    “我自己悟出来的。”贤须子拧干了衣服,又随手一甩,甩了贤祺一脸,“还有事没有,你挡住我的阳光了,啊,我这欣欣向荣的小草,可不能没有阳光!”

    贤祺无奈地擦了擦面上的水:“就你还小草,你别是棵老葱!”

    “我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为啥是老葱?”

    “又老又辣,还呛鼻子辣眼睛。”

    “那你不要看好了。”

    贤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罢了罢了,说你也不听,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贤须子一边晾衣服,一边露出一口白牙。

    “回去吃饭了!”贤祺头也不回地走。

    “今天吃什么?有葱吗?”

    “你就是那棵葱!”

    “嘁,那慢走不送,待会去找些野葱来吃吃。”

    贤祺再不想与之浪费口舌,甩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