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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过那只坤包已不见。等他再回到老板椅上时,刚才脸上的笑已不见,于佑安看到一张跟平日主席台上一样威严的脸。
“书记,我来是想……”于佑安忽然张不开口,路上想好的话这阵一句也派不上用场了。
没想陆明阳比他痛快:“工作变动是不是?”
于佑安赶忙点头,心里再次涌上感激,陆明阳今天真是没让他太难堪,场面比他想的要好出许多。刚要得意,陆明阳却十分干脆地说:“这问题现在不考虑。”
于佑安一下就怔在了那里。
陆明阳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于佑安大着胆子,将口袋里一张卡拿出:“书记,这……”
陆明阳似乎早就料到他要这么做,看也没看,声音很严肃地道:“又想犯错误是不,佑安你怎么也干这个,华国锐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趁我没看见,拿回去吧。”完了又说,“心思用在工作上吧,不要尽想着送啊请的,我想你于局长不会糊涂到把我跟巩达诚划等号吧?”
一句话就把于佑安的嘴封住了,那张卡在手里捏巴了半天,终还是收了回来。
李响得知后哈哈大笑,直骂于佑安愚蠢。
“你以为人家见钱就收啊,整个一菜鸟。”
于佑安不解,不是李响让他去军分区的么,怎么?等把心中的疑惑讲完,李响才道,“也亏你能问出这些问题,我是说人家绝不可能见钱就拿,你把卡放下走人,难道他会追出来?”于佑安直喊后悔,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自命为**湖,真是弱智啊。又一想,不对,万一陆明阳不高兴,拿他做了第二个华国锐,岂不是……未等他把这样的顾虑讲出来,李响又笑道,“你以为谁都可以做老华,你那个老朋友,太自作聪明,他到李前说跟陆说好了,到陆这里又说李已答应,他那种跑法,不出事才怪。”
于佑安大惊失色道:“他怎么能这样,这是大忌啊。老虎不咬人,他逼着老虎咬,怪不得他们齐齐地冲他下手呢。”说完又觉残忍了点,老华关到那地方一个多月了,情况怎么样他一概不知,杨丽娟最近也不到他家来。难道自己为了头上这顶乌纱真是什么也不要了吗?
晚上回到家,于佑安问方卓娅最近杨丽娟那边情况怎么样?方卓娅不满道:“你还记得她啊,我以为全世界都把她忘了。”于佑安听出方卓娅话里的不满,故意套近乎道,“我这不是忙嘛,再说有你在,还用得着我老去关心?”
“不是关心,是人道,最起码的人道总得讲吧。”方卓娅差点激动起来,意识到是在自己丈夫面前,抑制住情绪道,“佑安我觉得活人不能太绝情,虽说老华现在是敏感人物,可咱们也不能把事情做太绝,这会让别人看笑话,你我良心也不安。”
“说得对说得对,你接着教导。”于佑安脸上换了敷衍的色彩。
方卓娅白他一眼,忽然又说:“佑安,我咋感觉不妙啊,丽娟会不会?”
“到底出什么事了?”于佑安猛地一怔,忙将脸上的怪笑收起。
方卓娅锁着眉说:“我也说不清,不过我总觉老华出事后丽娟不像以前那么乐观了,我跟她打电话,她不接,去她家她又不在,佑安你说她会不会走上老华那条路?”
“你是说丽娟会学老华?”于佑安吓得脸都白了。
方卓娅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没把握地说:“佑安我真是拿不准,要不我们哪天去看看,丽娟一向听你的。”未等于佑安表态,忙又改口道,“不行,要去也是我去,这节骨眼上你不能瞎掺和,我可不能让他连累到你,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我家的日子还指靠你呢。”
于佑安心里一松,看来方卓娅并不是成心怪他,妻子嘛,关键时候还是想着自己丈夫。
话题又回到于佑安仕途上,方卓娅问最近活动得咋样,于佑安一五一十说了,方卓娅叹气道:“都说当官的风光自在,哪知道当官有多不容易。佑安你可要挺住,决不许给我后退。”
见妻子一本正经,于佑安信誓旦旦说:“这次哪怕爬雪山过草地,我也要攻下山头来。”
“对,就要发扬红军长征的精神。”方卓娅猛地来了精神,放开嗓子,竟唱起了这首词,“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似乎刚才杨丽娟一家的不幸还有担忧被自己家的幸福前景一扫而光,等唱完三军过后尽开颜,方卓娅伸出双臂,猛地抱住了于佑安脖子,声音昵喃道,“佑安,我们娘俩可盼着你尽开颜那一天呢。”
于佑安顿就觉自己有了使命,一把托起方卓娅往卧室走去。
这晚他们激烈地干了一场,两人压抑得太久了,太多的不如意还有烦心事总是破坏着他们的生活,忽然间放下心理上那些重,才发现他们都还年轻,还有那么多的活力与激情……
碰撞发出的声音鼓荡着整个屋子,让人感觉世界原本这般美好。
激情过后两人缠绵时,方卓娅忽然说:“对了佑安,最近姓梁的没出什么事吧,他家妖精老实多了,今天还笑眯眯地请我吃饭呢。”
“妇人之见!”
于佑安不想让别人破坏这个难得的夜晚,更不想提梁积平夫妇。可方卓娅偏要提,兴致还蛮高。许是刚才于佑安表现太出色,一番酣畅后的方卓娅谈兴大增,一气讲了叶冬梅许多事,听得于佑安头皮发麻。方卓娅有时智商很高,像个知性女人,也很能替于佑安着想。有时却像白痴,特别是跟叶冬梅闹了矛盾,什么理智也没了,满脑子就想着跟叶冬梅比高低。
女人的弱点也往往是她们的优点,男人们看来错综复杂的事,让她们轻轻一归笼,就落到了实处。
梁积平出事的消息分外突然,之前有关部门把所有的消息都封死了,不只是于佑安没听到,就连消息比他灵通许多的李响,这次也给蒙在了鼓里。
于佑安是下班时分接到徐学谦电话的,当时他耳朵里刚刚吹进一点风,说纪委带走了梁积平,于佑安还没来及细打听,徐学谦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听说了吧佑安?”徐学谦的声音很低沉。
“是秘书长啊。”于佑安一阵激动,徐学谦这个时候能想到他,着实让他振奋。刚想问情况到底怎么样,又怕徐学谦批评,遂放慢语气说,“这边人们才刚刚说起,具体情况谁也不了解,怕又是小道消息吧?”
“哪有那么多小道消息,这次是真的。”徐学谦那边肯定地说了一声,于佑安的心就跳得更厉害了,看来方卓娅比他敏感,方卓娅洞察出的事,他居然没洞察到,那晚还怪方卓娅神经质呢。
接完电话,于佑安就恨不得找谁喝一场,要是华国锐还在位子上,他们一定会大醉一场的。他跟梁积平虽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两人也未在一个部门共过职,但他在南州最大的劲敌,就是梁积平。这个劲敌是他自己给自己树起来的,也是规划局长这个位子逼他树的。现在劲敌栽了,他没理由不让自己高兴!
这天下班,于佑安没在单位做任何停留,兴冲冲就往家赶,路过菜市场时,突然心血来潮,跟在两位大妈后面买了一大包菜,买得两位大妈直瞪眼,以为他是哪家餐厅的厨师,看着又不像。于佑安抛给两位大妈几个媚眼,提着菜袋愉快地走出来。他想亲自露一手,弄几道好菜,怎么也得跟妻子庆贺一下。人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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