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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部长,主任,我惹下**烦了。”

    到了省城,徐学谦偏又临时有会,发短信让于佑安先找地方住下,晚上见面。于佑安让司机随便开进一家宾馆,登了房,支走司机,躺在床上乱想一通。

    是谁放出的风声呢,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他搅进去?思来想去,还是没一点头绪。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徐学谦电话来了,问他在哪?于佑安说在宾馆,徐学谦说到九江饭店来吧,我在2118包房等你。

    见了面,徐学谦问到底怎么回事?于佑安将章山和金光耀的话重复一遍,气恼地说:“这女人,害死我了。”徐学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一时语塞,思考半天,道,“佑安啊,这事可做得不漂亮。”于佑安苍白着脸,求救似地望住徐学谦,渴望徐学谦能给他锦囊妙计。可是没有,徐学谦声音低沉地道,“既然这样,李西岳这条路,算是封死了。”

    “不会吧?”于佑安的声音变了形,脸上已全然没了血色。

    “佑安你也是聪明人,这事难道还有余地,没有!”徐学谦忽然动了怒!

    事情让徐学谦不幸言中,省城回来好长一段日子,于佑安都听不到李西岳这边的消息,跟金光耀的接触也明显少了,有时打电话,金光耀爱接不接,于佑安知道金光耀在躲避他。官场就是这样,上面生了气,下面的人就得紧着调整态度,大家都在为自己的饭碗着想,不能怪人家薄情寡义。几乎同时,关于李西岳给章山母亲治病的传言在南州传得越来越多,版本也各不一样,有说李西岳是为了章惠,也有说是为了章山,还有一个更可怕的说法,说李西岳先是玩了章惠,章惠出了车祸,又把目标转移到章山身上,姐妹通吃。

    于佑安整天都提着心,那份材料他是绝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只要李西岳不迁怒于他,就算万幸。偏在这时候,于佑安听到一个十分恐怖的消息,文化局长要换人,副局长吴江海蠢蠢欲动,很有可能要取代他,而组织部门给他的落脚点,竟然是正县级调研员!

    方卓娅也坐不住了,这天回到家,方卓娅心急火燎地跟于佑安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罪谁了,人家一路走高,牛市牛得快冲顶了,你倒好,节节败退,是不是真要把你调起来?”

    于佑安懊恼道:“我哪搞得清,风向不明,乱得像一锅粥。”

    “不行,不能这么坐着等死,你去跟李部长说清楚,再把卡还给人家。”

    “你说还就还啊,人家又不是你的专用银行。”

    “那怎么办,北京这趟罪就白受了?”女人的思维向来简单,官场里曲里拐弯的事,方卓娅压根就搞不清,她就一个心愿,男人必须得挺住,就算斗不过姓梁的,也不能输太惨。

    两口子空发一会感慨,认真思考起对策来。

    “我看南州这边指靠不住,姓李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听听他干的那些事,能是好人?姐妹花,这种男人最不是东西了。还有你那校友,说是要帮忙,关键时候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我看你还是往北京这面想,冬娜两口子怎么也比那个主任强,再者人家是京官,跟下面说个话还不跟做结扎手术一样简单。”

    “你有比较的没,怎么跟结扎手术一样了,你想结扎谁?”于佑安没好气地斥了声,方卓娅说话总爱拿医院那些事做比较,比喻得又不恰当,而且土得掉渣。

    方卓娅咧嘴一笑,刚才她本来想说跟刮宫一样简单,话出口时又换成了结扎。在她看来,不让当官还不跟结扎了一样,总之你是没用了,成了摆设。

    于佑安又想一会,道:“看来只有求老郑他们两口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啥抹不开脸的,你实话实说,多告点艰难,冬娜不会不帮忙的,她对你那么好,去年来南州我就发现,你学嫂对你很特别,眼里有东西啊。”

    “乱说什么呢,你这张嘴能不能把紧点?!”

    方卓娅挨了呛,并不恼,到了这时候,她就得跟丈夫完全站在一条线上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家老公真要被调起来,以后在姓叶的妖精那儿还能抬起脸来?

    两人又商量一会,于佑安说:“电话里说不清,也不能说,人家会计较的,必须去北京一趟。”

    “那就去呗,事不宜迟,抓紧动身。”

    “可我走不开啊。”于佑安沉沉叹了一声,眉头愁愁地锁上。眼下刚跟谢秀文这边把关系处理好,谢秀文随时都会召唤他,再者,一次次往北京跑,他也拿不出理由啊。愁眉锁了一会,突然盯住方卓娅。

    “看我干嘛,不会是?”方卓娅被于佑安盯得发毛,她心里本来就没底,于佑安一犯愁,更加没底了。

    于佑安又盯了会,果决道:“就这么办,你请个假,亲自去趟北京。”

    “让我去?!”方卓娅惊得叫了起来。

    方卓娅最终还是肩负使命,带着于佑安重托踏上了去北京的征程。夫妻同舟,这个时候再不搞夫人外交,怕就没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