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二 He is a friend of mine

    第12章 番外二 He is a friend of mine (第2/3页)

分时间仍然在国外,他快六十岁的父亲有心修复夫妻关系,他明白她妈,心里始终是爱他父亲的。

    赵平津把车开出了国盛胡同,车子转进建外大街的时候,路上下起了细细的雪。

    他跟西棠在一起,住的是柏悦府的房子,周老师也从不过问,平时西棠回北京,也从不往国盛胡同这边走动。

    只是平日里赵家保姆阿姨做的点心,司机隔三岔五的往柏悦府送,好几回赵平津回家来,家里新鲜水果还有各种补品保姆都打包好了,让赵平津带过去,前几天就包了一包冬笋,还带皮的笋冒着嫩芽尖儿,冬笋性寒,赵平津吃不了这个,笑着说:“哟,这给谁的呀这是。”

    保姆阿姨跟在他身后叮嘱:“这不给你吃,留给你姑娘的,你妈妈特地留的。”

    他们重新在一起的那会儿,赵平津身体不好,西棠推了差不多有三个月的工作来北京照顾他,等到他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在北京过了一个年,西棠要回去拍戏了。

    五月。

    北京今年入夏迟,五月了还挺凉爽,老太太这会儿午睡醒了,看护把她扶到了轮椅上,周老师走进来:“妈。”

    老太太口齿忽然清楚起来:“铸军媳妇儿,你在家啊。”

    周老师坐在一旁:“妈,我是铸国媳妇儿。”

    老太太说:“是老二媳妇儿啊。”

    老太太拉住了她的手:“老二媳妇儿,你有娃娃了。”

    周老师笑了:“舟儿今儿没在家。”

    老太太似乎没听见,絮絮叨叨地说话:“我昨儿夜里就做梦啊,我早上在渡江码头口挑水,我就瞧见一白白胖胖的娃儿就在小船儿里,周围全是大雾,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赶紧的抱起来,我就知道,这就是我儿媳妇在北京生的娃娃了。”

    每回说起这段往事周老师都挺高兴的:“妈,多亏您这梦,舟子就是那会儿怀上的。”

    老太太语气坚定:“我就是昨儿夜里梦见了,老二媳妇儿,你别担心,那就是你娃娃来了。”

    周老师心想,老太太可真是糊涂了。

    周老师走到房间门口,脑中灵光乍闪,心头一颤,赶紧打电话给赵平津:“你媳妇儿呢?”

    赵平津在那头装傻:“哟,您儿子婚都离多久了,孤家寡人的,哪来的媳妇儿?”

    周老师口气紧急:“别跟我装,我说黄西棠。”

    赵平津警惕起来,语气变了:“您找她有事儿?”

    “我问你她在哪儿?”

    “在工作,怎么了?”

    “我告诉你,你奶又做那梦了,就我怀你那梦,梦到你在小舟上被江水飘下来,你赶紧问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赵平津顿时愣住了。

    他大伯母怀上他大姐赵品冬时,他大伯母一点没发现,他奶奶就梦见了,他父母结婚时,那会儿周老师在北京工作,他父亲在基层工作,一放探亲假周老师就去看他父亲,可夫妻俩结婚四五年了,周老师一直怀不上,突然有一天接到老太太电话,周老师立刻去了医院,果真是有了,老太太梦来的儿孙,一梦一个准。

    赵平津说:“我给她打个电话。”

    赵平津傍晚时回了国盛胡同。

    保姆阿姨守在大厅的门前,瞧见他回来了,赶紧向屋里报告:“夫人,舟哥儿回来了。”

    周老师走出来。

    赵平津跟他妈说:“她下午排到晚上的戏,没有空去医院,已经让助理买了验孕棒,明天早上起来验一下。”

    周老师抖了一下:“要验,那就是……多久没来了?”

    “有两个月。”

    周老师高兴得直哆嗦:“那就是了。”

    “妈,她一向不准,别瞎高兴。”

    赵平津不乐观,也不敢盲目乐观,她的身体很难怀孕。

    他们重新在一起一年了,从来不避孕,但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和他结婚。

    第二天一早赵平津起来了。

    周老师和保姆阿姨更早,守在一楼的楼梯口。

    赵平津一边往下走一边扣衬衣的袖口,吓得脸色有点发白:“我现在去上海。”

    保姆阿姨一下就哭了:“天大的喜事儿。”

    周老师比昨天镇定得多了:“我让姥姥那边安排个人去,起居饮食先照顾着,你俩去医院你让司机开车当心点儿。”

    西棠怀孕了住在上海。

    她在杨浦区住的公寓是记者知道的,为了避开媒体,她搬到了赵平津桃江路的那幢房子里。

    赵平津在上海的房子不常住,平日里只留了一个园丁一个阿姨,他外婆那边特地安排了周家的一个伺候了多年的大姨姆妈来照顾西棠的饮食。

    这位阿姨是周老师远房表姐,是周家老太太的心腹,做的饭很讲究,荤素搭配,营养精细,还讲究少食多餐,要求西棠一天得吃五顿饭,可西棠孕早期胃口不好,每次到了饭点,被阿姨催促着坐在餐桌旁,她都吃不下。

    那个星期赵平津工作忙,正好回了北京,西棠自己一个人在上海,每次吃不下,都要被阿姨念叨,西棠只好拼命把饭往嘴里塞。

    那一天上午西棠忽然就哭了。

    赵平津那天回家了,听见哭声赶紧从书房里出来,起身把东西端了出去:“她不想吃你不要逼她。”

    阿姨在周家做了多年,赵平津从小在上海度暑假时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加上这回可是老太太正儿八经请来的,这一点身份地位的气势可丢不了:“伊为啥哭?我又么欺负伊啰?哪有这么娇气,有孩子了发发脾气嘛正常的呀,但是伐好作天作地,伊伐吃不要紧,肚皮里的小宝宝要吃的呀……”

    赵平津开始还忍着,最后终于发火了:“侬再啰里八嗦一句侬就回我外婆家去!”

    他走回客厅来,西棠脸上的神色愣愣的。

    赵平津摸摸她的头。

    西棠终于回过神来,破涕为笑:“我认识你十年,第一次知道你会说上海话。”

    赵平津立刻改口说普通话:“干嘛?”

    西棠脸颊上挂着泪,却忽然乐得不行:“你说上海话特别搞笑,你再说一下给我听听。”

    赵平津马上拒绝:“不要。”

    西棠跳到椅子上揪他头发:“你说不说。”

    赵平津赶紧扶住她:“你给我好好坐着!”

    西棠一边笑一边闹他:“你再说一下给我听一下嘛,两句就好。”

    赵平津将她抱下来:“好了,赶紧下来。”

    西棠还在笑。

    赵平津板起脸来了:“好赖话不听了是吧,黄西棠!”

    西棠赶紧抿住嘴巴,双手合十拜托他:“你说两句给我听,我保证好好吃饭。”

    中午西棠准时准点地坐在餐桌旁,眼巴巴地充满期待地等着赵平津过来,后来那一个中午一楼的饭厅,充满了黄西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赵平津干脆豁出去了:“好好吃饭!饭勿好好吃就晓得笑!侬再笑今朝夜里厢请侬切生活!侬脑子坏脱啦,哪能有侬这种阿缺西?”

    西棠笑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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