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不起,咱俩好好过

    第2章 对不起,咱俩好好过 (第2/3页)

在书房里。”

    赵平津给她倒水:“我工作忙,我以后争取早点回来。”

    郁小瑛索性就说开了:“我理解你工作忙,我管过你了吗?你自己扪心问问,我们结了婚,你在这个家待的时辰,一天有超过三小时吗?”

    赵平津神色宁静,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我每天下了班就回来了,有时太晚,就不想打扰你休息。”

    一句一句的冠冕堂皇,郁小瑛心里简直要发疯了,站起来冲着他瞪眼:“三更半夜一趟一趟的出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儿!”

    赵平津说:“我没去哪儿。”

    “你去没去哪儿你自个儿清楚!”郁小瑛尖叫一声冲进了卧室,赵平津站在了客厅。

    郁小瑛在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没见他进来,把一个玻璃杯子发狠地摔碎在了地板上。

    然后是梳妆台上的东西被稀里哗啦地乱砸一通的声音。

    赵平津默默地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回到书房,坐了许久。

    凌晨一点一刻,偌大的公寓内完完全全变成了一片安静。

    赵平津拿起车钥匙,出了门,车子从车库驶出,他把车窗开了,深秋的风吹了进来。

    一阵一阵的,都是凉意。

    车子开在凌晨首都的心脏之地。

    途径天安门东,在路口转了个弯儿,身后笔直的长安街上灯火通明,沿着建国门外大街,抬头望去,不远处高耸着的一幢天际高楼,顶层幽幽的一点红光。

    云层遮住了天空,没有一丝月光。

    他的心里变成了一片荒凉空旷的废墟,雪茫茫的白,寒风吹过去,又呼啸着卷回来。

    赵平津驶近了柏悦府停车场的南二出口,那么多个夜晚,他会驶进车库,上楼去,在她的房间里坐会儿,或者工作会儿,有时不知不觉,就耽搁到后半夜了。

    今晚他没有停车,开过了南门,经过柏悦酒店西门,他曾经在前面的楼下等她。

    他记得她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的样子,穿了件暗花旗袍,身姿娴静柔美,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冷漠。

    那时她是属于他的,拍完戏从穿越大半个京城从郊区进来,只为了陪他吃顿饭。

    赵平津心底一抖,突然发了狂似的踩油门,夜晚的街道寥无行人,周围几辆车的喇叭声刺耳地乱成一片,他置若罔闻,心脏随着加速狂乱地跳,速度摆脱了痉挛的窒息感,一路风驰电掣,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盏红灯,才一脚猛地踩住了刹车。

    冷汗湿透了身上的衬衣。

    他在交通灯前默默地调转车头,往建国门开回去。

    郁小瑛人是醒着的,红着眼坐在卧室的床上,见到他进来,一瞬间有点慌乱。

    兴许是没想到他会回来。

    他常常半夜离开家,原来她都是知道的。

    赵平津走过一地的狼藉,站在床沿,伸手抱住了她。

    郁小瑛呜呜地哭泣。

    赵平津把她揽进怀里,仰了仰头,忍住了心底的隐痛,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瑛子,对不起,咱俩好好过。”

    周四早晨上班,贺秘书进来敲了敲门:“赵总,郁董找您。”

    赵平津听到了,还愣了一秒。

    他起身去郁卫民的办公室,电梯上行到上面一层董事办公室,郁卫民的秘书给他开了门。

    赵平津客气地问:“郁董,您找我?”

    赵平津的神态是恭敬有礼的,也是公事公办的,整个集团都知道这一层翁婿关系,但在公开场合,两人都是一向的公私分明,郁卫民也很少单独找他。

    郁卫民拧上手中的钢笔,示意他坐。

    这一次他丈人谈的是私事:“瑛子昨儿回家,闷闷不乐,她妈妈问了她半天,她什么也没说,她妈妈也是关心你俩,让我问问,小两口闹矛盾了?”

    赵平津脸色丝毫没变,仿佛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问,他只缓了缓,放低了姿态和声音:“应该没有,可能这段时间忙了点,疏忽她了。”

    郁卫民也不爱管儿女私事,但对于这唯一的掌上明珠的婚事,却不能不提留点神儿,赵平津的工作能力和家庭背景那不用说,那是京城里数得上名号儿的,当初能跟赵家结上亲,他跟妻子都是十分满意,只是这人的骄纵放肆也是出了名的,按说结了婚理应收心了,但妻子就怕闺女拿不住他,郁卫民不得不出面敲打敲打,他摆出了亲切的长辈脸孔,语调也和蔼了几分:“舟儿,年轻人新婚,磕磕绊绊是难免的,你们这些孩子都打小就认识,我们长辈也熟悉,时间长了,感情深了,自然就好了。”

    赵平津顺从地说:“让您和妈妈担心了,我正打算今天接她下班,好好陪陪她。”

    郁卫民终于满意了,含着笑点点头:“行,你工作去吧。”

    赵平津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沈敏正在办公室门前看着表等他,今天他有一整天的行程,有两个工程项目要视察。

    秘书给他穿上西装外套,赵平津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沈敏说:“推掉晚上应酬,我六点要回来。”

    沈敏跟在他身后,颇不同意地道:“六点太赶了,路上都得两个多小时,这样只能把下午视察时间提前,您中午没时间休息……”

    赵平津回头,冷着脸略带了愠色:“小敏,这是命令。”

    沈敏立刻噤了声。

    下午六点二十分,郁小瑛下班走出办公大楼,看到单位的院子里头,停着一台熟悉的黑色大车。

    赵平津看见了她出来了,从车上下来,唤了一声:“瑛子。”

    郁小瑛瞧见他,略有惊喜地道:“哎,你怎么来了?”

    赵平津站在她身旁,对着和她一块儿的同事客气地点点头:“接你下班呗。”

    她的丈夫,高挑瘦削,深灰西装外套,白衬衣配暗红色提花领带,英俊面容稍显苍白,矜持稳重,风度十足。

    周围的女同事嘻嘻哈哈地打趣了几句,目光好奇中混杂着羡慕。

    郁小瑛伸出胳膊,紧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神采飞扬地跟同事挥手告别。

    跟郁小瑛吃饭吃到一半,方朗佲给赵平津电话。

    赵平津接了电话,转头问郁小瑛:“瑞福楼出了新菜单儿,朗佲让我周末一起试新菜去,你一起去?”

    郁小瑛念头一转,笑呵呵地答:“不凑巧,我们单位同事有聚餐。”

    赵平津也不勉强,只点点头。

    郁小瑛比赵平津小了好几岁,也不是一个大院儿的,读书没凑到一块儿,她有自己小姐妹的人脉圈子,跟他几个发小也都不太熟。

    郁小瑛不爱跟他出去玩儿,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赵平津。赵平津出去玩儿,基本是不会照顾女人的主儿,带什么女伴出席,都是进了场子把人一扔,自顾跟男人们喝酒打牌去了。

    郁小瑛在外边玩儿的时候,习惯了男人对她魅力无法抗拒,围着她争相献殷勤,热热闹闹的才好玩儿呢。可赵平津不搭理她,她又结了婚,老公在屋子里头,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太闹腾,平时跟高积毅太太还成,可大多时候儿高积毅带出来的是那些莺莺燕燕,她自恃这点身份还是有的,她不爱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束手束脚的,去了几次,她就不爱去了。

    赵平津在外头做些什么,结了婚后,她自己有自己办法知道。

    心里有数,也就任由他去了。

    周六晚赵平津下班晚了些,他九点多到的餐厅,身后跟着沈敏,包厢里已经坐了人。

    高积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瞧见他进来:“舟子,你小子是越来越难请了。”

    赵平津将车钥匙抛在茶几上,嬉皮笑脸的一把推开了高积毅,坐了下来:“哪能啊,这不紧赶慢赶的就来了吗?”

    他往里头一看,朗佲坐着,还有一个坐在沙发落里边的男人慌张地抬头,一照面,是陆晓江。

    赵平津一看到他,脸色一寒,笑容顿时没了,甩脸就走。

    高积毅大叫:“舟子,哎,别不开面儿嘛。”

    赵平津没搭理他。

    方朗佲喊住了他:“舟舟!”

    赵平津脚下一顿,今儿毕竟是方朗佲的局,他也不想闹得太僵。

    他转头回了句:“二哥,我今儿有事先走,改明儿请你吃饭赔罪。”

    方朗佲站了起来:“你俩不能把话说明白了,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什么时候儿是个头?”

    高积毅动手推了推陆晓江:“去,给你舟舟哥赔礼道歉去。”

    陆晓江上前来,战战兢兢地喊了声:“舟子……”

    只见陆晓江话都还没说完,赵平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陆晓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方朗佲跟高积毅都“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赵平津脸色寒如冰霜:“陆晓江,你离我远点儿。”

    陆晓江嘴角疼得嘶嘶地抽气,含着舌头混沌不清地说:“我知道您生我的气……”

    赵平津一脚踹过去,陆晓江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

    方朗佲跟高积毅一下都看愣住了,赵平津一下子就下这么狠的手,两个人立刻围了上去,高积毅走上前拽起了陆晓江:“没事吧?”

    方朗佲看不下去了:“舟子,你也别太过分了。”

    陆晓江哭丧着脸:“是我对不起我三哥。”

    赵平津眸中怒火闪烁,脸色铁青,听到这一句,一个拳头又招呼了过去,他暴怒地喝了一句:“谁他妈是你三哥!”

    陆晓江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方朗佲用力地撕扯发了狂的赵平津,服务员瞧见响声开门进来,高积毅喝了一声:“出去!”

    转眼间陆晓江又被狠狠地揍了几拳,他也不反抗,只嗷嗷大叫,痛得声儿都变了:“舟舟!你就抽我吧!我对不起你,你抽!”

    赵平津额头青暴起筋,脸上的寒霜已被怒意燃烧殆尽,整个人赤红着眼:“我操你丫的就他妈欠揍!”

    陆晓江嘴里呜呜咽咽地叫,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就你心里有恨?就我对不起你?咱俩谁先对不起谁?我跟铃铛儿那会儿,你他妈的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儿?你当初是怎么对的我?赵平津,咱俩谁都他妈别装无辜!”

    赵平津听见了他的话,忽然怔住了几秒,不可置信似的,盯着陆晓江反复看了好几秒,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整个唇角都在微微抽搐着发抖,继而仰天凄怆地大笑了一声,逼回了眼底一闪而过泪光:“陆晓江,你欺负她,敢情是因为恨我?是,那事儿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他妈搞没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铃铛儿那事儿我没说出去,还不是顾念着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你倒好,你!”

    赵平津气得脸色煞白,一口气没喘过来,人差点打晃了一下。

    方朗佲着急地插了句:“晓江,舟子那事儿还真没……”

    陆晓江没机会听清楚了。

    下一秒赵平津抬手扭住了他,将人狠狠地往地下摔,手上彻底没了轻重,陆晓江被一把掼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混着杯盏茶水稀里哗啦地往下摔,赵平津大步一踏,一脚踩在了他的胳膊上,脸上已经是六亲不认的暴怒,声音低哑而冷酷:“抽你丫的?我他妈杀了你都不为过!”

    陆晓江仰面摔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高积毅听见他那声音:“唉,舟子!停了,再打出事了啊。”

    陆晓江彻底趴下了。

    赵平津拾起西装外套,满身的戾气,一脚踹开了们,往外走了出去。

    沈敏从头到尾,袖着手站在一旁,劝都没劝一句,眼见赵平津走了,抬腿跟了出去。

    方朗佲这一下有点儿懵,赵平津下的这狠手,连方朗佲自己看愣住了,他以为赵平津跟陆晓江之间不过互相闹点脾气,眼下这样子看来,那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了。方朗佲先拎起了倒在地上的陆晓江,着急地问了一句:“晓江,没事儿吧?”

    眼见沈敏要走了,站在一旁的高积毅猛地窜起来,跳到门边拉回沈敏:“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敏站在一旁,陆晓江依然坐在地上,沈敏也不去扶他,只问:“他结婚那天早晨,是不是你给他打过电话?”

    方朗佲想起赵平津结婚那天的情形,脸色也微微变了。

    陆晓江脸上疼得扭曲,斗大汗珠往下落,惨着脸没敢说话。

    方朗佲催着问:“晓江,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儿?”

    陆晓江没敢说话。

    高积毅捅了捅沈敏:“小敏?”

    沈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敏低声跟方朗佲说:“我下去了,他估计开不了车。”

    十一月的颁奖季,北京电视艺术节在北京举行颁奖典礼。

    黄西棠在酒店大堂,跟冯导和剧组的同事汇合。

    许久不见的印南一袭黑色礼服现身,微笑着挽着她的手,替她拉开车门,倪凯伦站在一旁,看着印南和她上了主办方安排的车,印南一会儿会和她走红毯。

    印南和她并排坐在车后座,靠着椅背十分放松,气定神闲地笑道:“紧张吗?”

    西棠却是坐得笔直,手压在厚重的礼服裙摆上,闻言转头笑了笑:“有点。”

    印南今晚的视帝十拿九稳,今年十月份银河传媒开出的今年第一个电视奖,他就已经拿了一个最受欢迎男演员,那一场西棠没有获奖,公司也提前得到了通知,倪凯伦安排她出席了颁奖典礼,但也是走个过场,她当夜就返回了剧组拍戏,但今晚不同,北京电视艺术节是国内最大的电视类颁奖典礼,金茶花奖也被认为是三大电视奖中分量最重的一个奖项,历年来都是娱乐圈关注的焦点,获奖名单都是当场开出,也被业内认为是最公平的一个颁奖典礼,今年业内最受肯定,媒体也一致看好的,就是《最后的和硕公主》。

    山茶剧院已经出现在道路的右侧,剧院高耸的顶端如一朵绽放的洁白山茶花,在夜色中流光溢彩。

    远远就看到了一片镁光灯闪烁不停,粉丝的尖叫声越来越近了。

    昨日北京大降温,助理在她的礼服裙下贴了一排的暖宝宝,西棠今晚穿得漂亮,印南绅士地伸出了手臂,西棠的高跟鞋踏在红毯上,人优雅地从车子里斜身出来,手挽住印南的胳膊,两个人并排站在了红毯的一端。

    粉丝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西棠穿一袭洁白缎子抹胸礼服裙,女明星出席颁奖典礼的妆底,一贯是又厚又重的,但她的化妆师这次给她的眼妆用了亚光的棕,镜头下竟然显得若有似无,宛若自然肤色,只有一抹红唇色,用得极为艳丽,更显得整个人娇嫩欲滴。西棠在红毯上盈盈一立,挽着印南的手臂站在一块儿,成就了今晚颁奖典礼上最登对亮眼的一对荧幕璧人,《最后的和硕公主》中北平医院的军官宋家骅,挽着的是他在剧中的妻子,饰演大公主的演员身姿袅娜,颈项颀白,脸上挂着一丝柔和的微笑。

    进了剧院落座,笙歌燕舞,谈笑风声,两个多小时的颁奖典礼,西棠一直坐到了最后,只觉脊背发麻,肩膀酸痛。

    十二点黄西棠从典礼现场走出来时,助理立刻在她肩上裹了羽绒服。

    倪凯伦坐在车子的后座,助理打开了车门,西棠看到她的脸色黑似锅底。

    西棠坐上车,脸垮了下来:“对不起嘛。”

    倪凯伦面无表情地答:“不关你的事。”

    公司的司机正要关车门,忽然发现剧院的出口处一个人影匆匆而过,见到他们的车,立刻停下了脚步:“是倪小姐呀。”

    西棠抬头看去,一个穿黑色亮片羽毛西装的男人,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此君是章芷茵的经纪人常伟宏。

    常伟宏正按灭手边的手机,脸上的笑容都堆出褶子了:“倪小姐,不好意思,这次谦让了。”

    章芷茵凭借《梨花街案录》拿下了今年金茶花最佳女主角,此时还在捧着奖杯在场内拍照采访,这部戏还是西棠为了拍《最后的和硕公主》推掉的。

    倪凯伦嘴角抽搐了一下:“常先生,恭喜。”

    他是业内资深的经纪人和制片人,西棠只好跟着打声招呼:“宏哥。”

    “哦,我还听说,你们家艺人申请《春迟》试镜被拒绝了?”常伟宏一边说话,一边瞄了眼西棠:“芷茵进了哦,哎,我说凯伦,贞贞还出来拍戏吗,我都有点想念她了呢。”

    倪凯伦连场面话都不愿说了,冷着脸说了一句:“开车。”

    车子驶离了剧院,开上了道路,倪凯伦手脚挥舞,气得大骂:“阴险小人!无耻的变态!不行,我气得要中风了!”

    西棠握住她的手,她这段时期脾气有点暴躁。

    车子停在酒店前,助理下来扶着西棠下车,倪凯伦脸色发白,气冲冲地扭开车门。

    只听到身后司机一声惊呼:“倪小姐!”

    西棠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倪凯伦脸色惨白,跌倒在地上。

    西棠立刻拔腿往车子另外一边冲过去,倪凯伦坐在地上,紧紧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嘴唇有点发抖:“西棠,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西棠大声地叫司机过来扶她:“赶紧送医院!”

    司机将倪凯伦往车上扛。

    西棠赶紧伸胳膊拦住他:“您慢点儿!慢点儿!”

    司机着急地问:“怎的了?”

    西棠一只手护住胸口,将碍事的裹胸礼服往上提,一手扶着倪凯伦的身体:“您别硌着她肚子!她怀孕了。”

    急诊科的灯光亮得刺眼。

    倪凯伦醒了过来,但脸色很不好,有少量出血,夜班妇产科医师过来看了,说她有流产迹象,高龄怀孕风险大,开了保胎针,让她卧床休息。

    西棠想让倪凯伦住院,但床位太紧张了。

    分诊台护士站里的小姑娘,一边压抑不住的好奇地打量着西棠,一边好心地悄悄跟她说,床位肯定排不上了,还是回家休养好。

    可他们一行人在北京工作,都是住酒店里,诸事不便。

    倪凯伦躺在急诊床上,瞧见西棠跟在医生后面问了又问,眼看西棠回头来,倪凯伦跟她说:“怕什么,有没有,都是老天爷给的。”

    西棠疑心她不想要孩子。

    倪凯伦瞧见她的神色,说:“我不要,不会留到现在,再说了,你妈妈还说帮我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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