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虫蛇神通称党羽 才子佳人话冤家

    第二十九章 虫蛇神通称党羽 才子佳人话冤家 (第2/3页)

    “怎么?还是不服?想重新打过?”

    梅虫儿咬着牙齿推说不敢,又将任神通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说是密谈遭乱入,故而忙中出手。

    寇冠云仰着头数着星星,爱答不理的回道,

    “你们今天啊,算是运气好,赶过来的是老道我。

    如果运气不好呢,碰到我这位小友的师傅,

    呶,就是这位,他的师傅华阳先生陶弘景。

    你说你们打算如何自处啊?

    另外一位庆小友是我的故友,昔年檀君庆易寒的公子。

    偌大一个檀宫,你们哪个惹的起?”

    任神通打了个哈哈,

    “原来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嘛。

    我和冲之先生道巨先生也算是旧识……”

    “罢了!”

    冠云道长一扬手,打断了任神通,

    “嵩山是我道门司马洞天所在,贫道不希望这里卷起什么血雨腥风。

    十八年前的那场雨,已经够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道长已然不见,

    众人只是似乎看到一抹夜枭般的青影没入林中,哪怕穷极目力,也无法锁定其去向。

    任神通正想和庆云暅之打个招呼,那梅虫儿却老大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便自离去。

    任神通只能尴尬得对二人笑笑,招呼着四个儿子一齐追了下去。

    庆云看到暅之的面色不太好,忙问他为什么。

    暅之摇了摇头,

    “忽律军这个番号,我也曾经隐约听说过,但是父亲从来不向我解释这支部队的作用。

    但是御刀八要和任神通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他们可是南朝皇帝直属,只听从南帝口谕所传机密任务的。

    如果和这些人搅在一起,只怕这忽律军没有这么简单。

    忽律,忽律,难道说的是……”

    “虺蜮!”

    庆云接口道,

    “忽律就是虺蜮,古籍中一种含沙射影的四脚毒虫。

    分水忽律和旱忽律两种,以前陈叔说博物的时候,曾经讲过。”

    “嗯,这就对了。

    顾名思义,这忽律军多半是一只隐秘部队,怪不得他们反映那么大……

    只是这忽律军一到,说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莫非,莫非魏太子真的和南齐有瓜葛?”

    庆云听到暅之这个猜想,顿时也呆住了。

    他们和大哥是义气之交,之前淌入这潭浑水,原是未料到会和南朝有什么瓜葛。

    尚若真涉及两国之争,他与暅之立场何在?

    这样的选择,难道这么快就到来了?

    “二哥,我想去找一个人探探口风,不知合适不合适。”

    “你是说,萧衍?”

    “不错,我觉得萧公子行事正大光明,应该不会搪塞我们。”

    “话虽不错,可是涉及两国大事,又焉是私交可以通融的?哎,不过,问问也好。”

    年轻人性子就是说走就走,率性而为。

    二人说到此节,便想趁夜赶回兰若寺,明月高悬,万籁俱寂,山风偶尔哽咽就显得格外清晰。

    走到山脚时,暅之渐停了脚步,问道,

    “五弟,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抽泣的声音?”

    庆云细听半晌,

    “二哥,那是风声吧,你想多了。”

    暅之摇了摇头,

    “不对,跟我来!”

    穿过一片树林,转过一处山脚,突岩之上,绿云绕绕,啜泣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你?”

    暅之举头望去,虽然岩上女子的样貌还看不真切,但见这装束身材,就认出了这个曾被自己两度“侵犯”的女孩。

    那女孩也望见了暅之,忙擦干眼泪,厉声喝道,

    “你这个登徒子,想要干什么?”

    尖利的声波划破夜空,显得格外的愤怒。

    暅之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侵犯,所以轻生,于是非常恭谨的遥施一礼,

    “这位姑娘,先前两度,在下实非有意冒犯。

    如果姑娘出于愤懑,提出惩罚或者补偿的要求,在下,在下无不遵从。”

    那女子怔了怔,打量了暅之片刻,见他真诚恭谨,不似作伪,于是问道,

    “你此言可当真?”

    “在下虽失君子之礼,但也知一诺千金。方才所言,自然当真。”

    那女子又怔怔地望了暅之半晌,像似终于做出决定似得忽然重重点了点头,

    “嗯。那作为补偿,你可愿娶我?”

    “什么?”

    暅之惊得一个踉跄,怔在崖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忽然双目寒光大盛,展开双臂,自突岩上跃下,如夜枭般在空中做了几个转折,这手轻功让两个仰望的毛头小子心底暗道自叹弗如。

    剑光一闪,在她将落未落之时。

    庆云眼见暅之不闪不避,忙举鞘架开。

    那女子在空中被风吹得钗横发乱,饶自咬牙恨恨地瞪着暅之,

    “怎么!你这个伪君子此刻便要食言?”

    暅之躬腰垂首,礼数未变,

    “不敢,只是,姑娘终身乃是大事,岂可如此轻率?”

    “轻率?难道你对我几番轻薄都是谋划已久?”

    “不,不,是在下轻率!”

    那女子冷哼一声,忽然收剑,玉手轻轻梳拢披散的长发。

    月光将如瀑的青丝染作银白,光影勾边把那个曼妙剪影拉的更加纤细修长,仿佛是破茧重生般,一息疯魔,一息圣女。

    不知是否错觉,就连她的声音也忽然沾染了神性,

    “既然是你轻率在先,行唐突轻薄之实,难道不应该负起责任么?”

    “这……”

    这没毛病啊!

    暅之话没说完,庆云在心里已经帮他接了千遍。

    眼看着兄弟木讷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鬼使神差般得从庆云嘴里滑了出来,

    “你可是公主?”

    公主?

    这个词一出,在场的三人都为之一怔。

    庆云怔的是,自己为什么忽然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

    暅之怔的是,这个五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那女子也是一怔,只是一怔,便忽然暴起,神形灭,魔性出,声音愤怒凄狂,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戏耍老娘!纳命来!”

    一连七剑,剑法散乱,剑意却自有连环,看似如乱舞披风,实则杀气四伏。

    庆云仓促间接到第四剑,便被迫得拔剑拆解,

    勉强接到第七剑时,束发的带子也被斩落,披散着头发气喘吁吁的退开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

    庆云高举双手,剑鞘护交,大喊道,

    “二嫂,二嫂!不打了!

    没来由的,何来这么大火气?”

    那女子啐了一声,

    “休得胡言!谁是你二嫂!”

    转身又要扑上。

    “别!别!别!”

    庆云忙不迭的用鞘指着暅之,

    “他就是我二哥,我二哥呀!”

    那女子愣了一下,忽然两颊一片飞红,又重重的啐了一口,却没有再追击。

    庆云心念微微一动,靠向暅之身边,戳了戳他的肘弯,

    “二哥,要不你,说两句?”

    暅之双手依然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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