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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说真没用,什么都学不会。然后又烦躁的摇头,把头发弄得像稻草。嚷着“不想了,不想了,走咱们吃饭去。”那时才早上十点。

    她说她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没办法,仿佛有个人在后面催着她,她不受控制。脑子里像沸水,她烦躁自己,厌透了自己。她以为到了山清水静的地方心就会安静下来。可还是没办法,控制不了自己。

    她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她将看了不到三分钟的书扔到一边。不断拉着我,出去走走。

    “以其这样活着,不如在走在路上死去。”

    狗尾巴草在风中如起伏如浪。她穿着淡紫色轻纱连衣裙,月光下像一团朦胧的紫烟。她说草丛里有口古井,在那里能看到自己未来的模样。她说她想看,却不敢看。她的未来一定丑陋极了,像个老巫婆。她说我不属于她。

    属于谁?

    谁都不属于。

    她挣脱我的手,在风浪中奔跑。在远方向我挥手。

    “也非,我找到古井了”

    她问,你说井里面会不会有魔鬼。

    我说也许吧。谁都没见过。

    没见过,是代表可能有是吧。

    我想没见过的,谁敢确保没有呢。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井边,像个好奇的小孩。

    她说真失望,倒影着一轮玄月。

    ——她心理大概从未有过我。

    我们精疲力乏的回到宿舍,桃夭说她喜欢这样,那个魔鬼再也催促不了她了,连自己也催促不了。

    晚上,我们在床上缠绵。事后她枕着我的手臂,月光落在她消瘦的背脊上,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兽。

    她问我,是不是厌恶她了。

    我说没有。她说,你不要骗我,你要是厌我了,就走吧,我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