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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属于沉不住的那一类型,有气当场就要发出来,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大爷我就是不爽!没想到这个禾雪还把他吃得挺死。

    相比起二人的焦急,顾西凉反而显得异常冷静,只叫禾雪重复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那群人的样子。

    生意上得罪了谁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想过有人伺机报复的可能,但又很少有人不知道,除了是顾氏的领导者,自己也因着外公的原因被推为了下一届台北商会主席的候选人。所以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刻不明智地将自己送到枪口面前来。

    外公?

    这个名词突然地在顾西凉脑子里冒出来。昨天晚上接到陆成的电话,说开车经过顾宅发现一片灯火通明,会不会是老太爷回来了。顾西凉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发号施令般地道了句“上车。”禾雪不知所以地被漠北塞进后座,看顾西凉的神色,他应该知道了对方是谁。漠北坐在副驾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好久没遇见这么刺激的事了,今天大爷要大开杀戒!我倒想看看谁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顾西凉闻言,原本注视着前方的视线就转过来,若有所指的扫了漠北一眼。

    禾雪也忍不住一巴掌朝他头上拍去,“我一听见你嘴里冒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谚语就浑身发麻,你能不能正常点?”

    车子被全封闭的摇上了墨黑的防弹玻璃,阮恩望一眼坐在自己对面那几个不发一语的黑衣人士,没有了最初漫无边际的害怕。一路上,她能感觉到他们没有恶意,她只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有些忐忑。加长林肯在一个小停顿和平缓的转弯后终于停下来。西装革履的几个人先下车,然后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恩从没有来过这里,理所当然不知到底是谁要找她,有什么事。她站在他们中间,脚步缓慢地穿过复古的栅栏大花园。被引到正厅后,抬眼便看见一个几乎白了全发的老人。看年龄是真的很老了,整体却透露着威严和硬朗。阮恩不知是该先问如何称呼,还是该先问有何贵干?两样都似乎不妥吧,对方的眼神好像就快要将她看穿。

    正前方座位上的人终于开口,言辞快速而犀利。

    “最近7天收益和失利最多的是哪两家公司?各自股票的涨跌幅度大小?目前什么行业在本市最具有发展潜力?顾氏今天的开盘和收盘价是多少?”

    阮恩被对方口里的商业名词唬得处在原地。这算什么情况?被莫名其妙拉上车,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现在又被莫名其妙地问了一连串她根本无从下手的问题。想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我字才刚出口就被老人抢白。

    “连这些基本的商业常识都不懂,怎么能辅助自己老公的事业更上一层,怎么有能力当好我的外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