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星羽仙陵 第二十八章 红衣大和尚

    前传:星羽仙陵 第二十八章 红衣大和尚 (第2/3页)

了!听说这野雉肉质紧实,比之一般家禽要更加美味可口,本王子此次出宫常在山野田间见着,想不到今日有机会尝到此味。”

    桐露随即明了,忍住笑意。难怪这孩子总是提起宫中饮食,想必是跟着这位木大师吃斋啃馒头淡怕了,难得遇上寻常人,又不好意思出口提及,故而用尽旁敲侧打的言语,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想到吃惯珍馐海味的孩子,如今捡到一只寻常之极的野雉便如此发心欢喜,桐露心头泛酸,接过那只野雉,到一旁刨洗清理。并吩咐衣琊弈将那几尾小黄鱼一网打尽,还有那只蠢头蠢脑的“鼠豚”也一并遭殃!

    桐露亲手下厨烤了野雉、鼠豚,用香叶泥巴包裹蒸了几条小黄鱼。还挖了许多木薯作为主食,采集的野果野菇则用以调味。

    平素下厨乱七八糟的情景,此时竟未发生,看得衣琊弈和坐下之后缄口不语专心雕刻一根樟树木头的天宗二人,仿佛白日见鬼一般惊奇不已。

    不知原委的音察国小王子霖无韬满心期待,木大师合十打坐不为所动。

    烹饪结果并未让霖无韬失望,三道佳肴恰到好处,焦香鲜美,作为主食的木薯炭烤时裹上一层湿泥土,考出来的木薯肉松软之余香气更甚。

    大和尚只吃了两个不大的木薯,食量比年岁幼小的小王子和女儿身的桐露还小,真不知道他那一身横肉是如何长成的。

    饮食休憩罢,一行人启程开始游山玩水,天宗专心雕刻的樟树枝正好成形,是一柄宽大而不甚长的木剑,以气驾驭,漂浮空中,用来载动霖无韬。

    樟木宽剑由天宗提供源源不断足以支撑其悬浮与飞行的气机,在安全范畴之内撤去主控,高矮快慢的掌控权交由了霖无韬。音察小王子得到如此一件好玩的物件,欢腾得忘乎所以,一时高高飞起触碰树枝,一时贴地而飞采摘新鲜野果,若是遇见一两只蜻蜓,抑或成群的绿腹小燕,就更是来劲了,总是要追赶得小动物们筋疲力竭方才罢休。

    此时的小王子揣着一只拼死不从的大蚱蜢,樟木剑离地二尺,宽大的剑身犹如平地,霖无韬蹲下身子,另一只手伸出,正要去摘一朵五颜六色杯盏大小的花朵。

    几道白光倏忽从林子深处射出!

    每一道白光,都是一柄质地上品的飞剑,而且飞剑之上赋予的乃是精纯的神意,以神意“御剑”与以气机“驭剑”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其中门道却非三言两语能够轻易区分。

    天宗来不及运转气机驱使宽厚木剑避开飞剑,同时又担心木剑剧烈移动会摔伤霖无韬。顾不上其中威力最盛、行进轨迹极为诡异的一柄飞剑将神意系在了自己身上,此时身随神动,脚踏溪面飞赴救人!

    天宗自负身法当世可进前十,此时情急之下,更是达到非同寻常的疾速,要赶在那道化作白色流萤的白光之前救人并非难事。

    身边突兀掠过一道虹影,脚下的小溪被蛮横的巨力截断,飞溅的水珠溅射过来,砸在脸上生疼。

    只闻“叮、叮”两声,袭向霖无韬的飞剑和另一柄飞向别处的飞剑都被砸落在地,两柄绝非凡铁铸造的宝剑此刻剑身歪七扭八躺在草丛中,一道英伟的人影为霖无韬挡下了杀身之祸。

    木大师手持乌铁棒,宛如执禅杖的金刚,身上依旧没有一丁点儿气机波动,也无任何神意涟漪,居然是凭借肉身蛮力折毁两柄飞剑!

    四道“龙须弦”骤然弹出,又突然收拢,将隐匿了行踪之后,却又再次冒头袭击的一柄飞剑缠住,天宗由此寻根朔源,捕捉到了藏在暗处的背后黑手。

    其余两道龙须弦一如剑一似鞭,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齐齐发动攻势。无奈御剑之人经验极丰,龙须弦才一近身他便先行脱逃,只有一条龙须弦扫到了他左肩,带出一串血花。其实只擦伤了一层皮,于大势无关痛痒。

    另外还有两柄飞剑,分别射向桐露与衣琊弈,不过都被拦下。

    桐露卷好了袖口,却没有动手的机会,对自己不济的功力嘟嘴生闷气。一手抓住一剑两手持剑的衣琊弈窘迫一笑,哪里敢领取半分功劳,他这辈子,算是陷定在这个坑了。

    “允了!”

    霖无韬突然莫名其妙开口,语气轻轻巧巧地说了简短二字。

    天宗尚未思索明白,那位身形惊人的木大师却已经迈开巨大的步伐,风驰电骋地狂奔起来。

    木大师奔走的路径笔直,遇上高乔大木也不避让,数十年上百年树龄的老树如同无根木桩一般,通通一撞即倒,树干折断处参差不齐,佐证了是遭巨力强行撞折,而非锐利气息先行削断。

    那具雄壮的躯体,好似战场投石机投出的千斤巨石,飞起砸入一片丰茂不可见人的阴密矮树丛中。那片原本可供藏身的树丛立即炸开了锅,数把飞剑穿梭往来,在狭窄拥挤的树丛里飞进飞出,一旦发出金铁交击之音,便有一柄飞剑被毁去剑胚成为废铁。

    藤蔓交织至无缝可见如同绿屋的矮树丛轰然坍塌,数条人影跳出,身上溅满枝叶粘稠绿汁的大和尚木大师两手合十,双目紧闭,那根脱离了禅杖样式的乌铁棒立在身前三尺外,双端稍大中间略细,如南柚大的一端棒首之上,撑着一具尚未死透的“尸骸”。

    乌铁棒拄在他后背腰椎骨上将他顶起悬挂,四肢不知遭受了何等巨力,已然扭曲变形,胸腹更是血肉模糊烂成一堆,依靠尚未断绝的气机兀自强撑,不肯就此撒手人寰,归去极乐。

    此人口鼻不断溢出发黑的血水和碎裂的内脏,大概是在咒骂,可惜发音模糊不清,没人听得懂。

    大和尚身周数人咬牙切齿,然而面对双目紧闭乌铁棒也离身的魁伟和尚,几人仍是心有余悸,不敢冒昧上前。

    其中一位身着墨白二色道袍,戴紫金冠,留山羊须,面白如敷粉的老道指着另一边的天宗三人,义正词严嗤之以鼻地责斥道:“尔等三贼子杀我唐西、曹魁师侄及其结义兄弟,罪大滔天,万死难辞!如今竟然勾结佛门的败类,教这贼秃伤我青尘师弟!劝尔等束手就擒,俯地伏诛,企盼太上真君饶恕诸般罪业,来世可得做牛做羊赎罪的机会!”

    天宗忖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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