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第079章 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第3/3页)
些都是真的,那杜成渊所拥有的财富就十分可观了。而且,那些数不尽的暗桩和关系网,也足以让每个人心动不已。
杜平飞也十分心动。
可她死死地按捺住心头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道:“你的本事挺大。既如此,为何不去数钱过日子,反而找到本宫这里来了?”
这个人,求的是什么?
杜成渊探得她的口风,悬了许久的心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肚子里。
他又走上前一步,指着那些地契道:“娘娘,这些地契的分量,想必也不用草民多说了吧?不知道这些东西,可还能入您的眼?”
片刻后,杜平飞沉吟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比起这些令人纸醉金迷的东西,草民更想要体会下官场驰骋的成就感。”杜成渊指了指她手中的纸张,挑眉道,“用一个官家身份来换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亏的吧?”
杜平飞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笑道:“你要入仕,大可直接凭本事去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本宫只是个久居深宫的人,也左右不了前朝官场上的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杜成渊连忙摇头,“娘娘妄自菲薄了。杜家出事后,娘娘依旧稳坐后位,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您的本事么?”
像是被人窥探到心中隐秘般,杜平飞又绷紧了神经,冷声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成渊眸光微沉,慢慢道:“天京的局势,草民也在关注着,也曾听说,有不少朝廷大臣上书请求废后。可直到现在,娘娘依旧稳坐后位,反倒是那些废后的折子被皇上驳斥了回去。这事儿看来简单,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玄机。草民斗胆猜测,这后位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娘娘都能坐得稳稳当当的。”
“哦?何以见得?”杜平飞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杜成渊道:“这便是娘娘和皇上之间的事儿了。草民可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娘娘也不用担心,草民想要的并不多,甚至当什么官儿,用什么假身份,草民都会打点好,只希望,在草民入朝为官后,娘娘能够照拂一二。”
杜平飞静静地听着,须臾,才道:“你似乎很笃定,本宫会答应你?你手上的钱财虽多,可本宫也不是缺钱之人,你觉得会对这些钱财感兴趣?”
“会!”杜成渊十分笃定地回答,“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开源钱庄代表的不仅是巨大的财富,还是庞大的暗桩网。娘娘若是要跟唐贤妃争斗,必然少不了这些吧?”
杜平飞腾地站起身,朱唇抿成了一字,眸光明亮而锐利。
她没想到,这个皇宫之外的人,居然也能探知到后宫中的风起云涌。
这么说来,倒是她小瞧了他了。
杜成渊见状,又继续道:“草民知道娘娘的顾虑,可说起来,娘娘需要做的并不多。再者,草民也是杜家人,既能给您提供钱财上的便利,将来入仕了,也能听从您的差遣……”
杜平飞举手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晦暗不明,“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你想要做什么。”
“草民说了,平常不需要您出手,必要时才会求助于您。”杜成渊道。
杜平飞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绕了一大圈,本宫也听明白了。你就是想让本宫给你收拾烂摊子?或者,将来出事时,能够找人给你背锅?”
杜成渊但笑不语。
杜平飞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又说道:“行了。你的目的,本宫也知道了。容本宫好好想想。你先退下吧。”
“那草民告退。”杜成渊从她手里拿过那个信封,便转身走了出去。
禅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杜平飞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抹疲惫。
月荷连忙上前,扶她坐下,又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边道:“娘娘,您先休息会儿吧。横竖这事儿也不急,您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考虑呢!”
“那你觉得,本宫应该答应他么?”杜平飞淡淡问道。
月荷偏头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奴婢不懂。但是,娘娘既然会考虑,说明杜公子提出的条件,也是有诱人之处的。娘娘索性就想一想,答应下来有什么好处!这样不就明明白白了么?”
杜平飞莞尔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倒是想得简单。可涉及到官场,本宫不得不谨慎从事。”
赵沛给了她权利,她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只为自己考虑吧?
若是坏了朝廷纲纪,她又于心何安?
她暂时将此事搁下,抬头望了眼窗外,诧异道:“风荷不是出去好久了?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娘娘莫慌。您先歇着,奴婢去看看。”月荷转身走出去。
这时,恰好传来一阵敲门声,她跑着去开了门,却见一名小沙弥正捧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个碗,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问道:“小师父,这么晚了,可是有何要事?”
那小沙弥将托盘往上抬了抬,道:“女施主,主持师父命贫僧来送一碗普陀寺特意做好的汤……”
月荷觉得奇怪,却还是伸出手,要将那托盘拿过来。
碗中的汤汁晃了晃,晃得天上月亮碎了一碗。汤汁溅出碗沿,映一抹刺眼银光,森寒凛凛。
刹那间,碗沿上的月,变成了血月。
……
禅房内上演着大戏时,谢风华也没闲着!
她在找路!
当初走进那片树林时,她就有些心不在焉。想要顺着原路返回时,才发觉自己迷了路。
一炷香后,她才从那片林子里糊里糊涂地转了出来。
此时,弯月高悬,一间间禅房沉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月色安详地照在屋脊,无端多了股静谧的气息。
谢风华拍了拍腰间的软剑,抬步往杜平飞的禅房走去。
她身形敏捷,脚步轻盈,走得快了,就跟在草上飞一样,连身形似乎都生出了淡淡虚影。
冷风自耳边吹过,有股细微的疼痛感。她伸手抓了下耳朵,深呼吸了一口气。
突然间,她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