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寂寞沙洲冷
第十二章 寂寞沙洲冷 (第2/3页)
宁通过宇文护的关系弄到了通行令牌,巡夜的武官是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今日我故意撞上尚白,趁他不备之际偷偷调换了他腰间的香包,给他换上了一个装着夜光粉的香包,底下扎一个小破洞。等他行走时,包里的夜光粉就会一点一点地沿着他的路线洒下,留下记号。
等到天暗,夜光粉便会发光,沿着这些记号走下去便可明白尚白的去向和活动范围。
夜光粉止于一家武馆前,其名武英社。
叫人扫除了夜光粉的痕迹,我和李宁回府向宇文护禀报。宇文护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派暗卫去探明情况后再做行动。
“武英社是家武馆,武馆里都是武者。” 李宁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震,“昔年,孝闵帝在宫中豢养武士,练习擒拿摔跤,意图擒杀大冢宰,幸而宫中有人来报,大冢宰才免于一劫。现在,陛下竟然与武馆有联系,难道陛下想效仿先帝,在宫外豢养武者,以武馆之名作掩护,实际是培养武士,意欲对大冢宰不利?”
听了李宁的猜测,宇文护不怒反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宫中有寡人的眼线,他不敢在宫中搞什么动作,怕被发觉,重蹈他三弟的覆辙,自然是要另寻他路,到宫外做筹谋了。”
宇文护笑到最后,越发地阴郁,越发令人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寡人……不会再手软了。”
夏秋之际的风,渐渐的有些冷了,凉风一卷一卷的打得窗外的竹子簌簌。在静静的夜里,重重叠叠的竹叶声显得有点诡异。
细思之下,我拿来一张画像呈于宇文护面前,宇文护看了画卷,不解道:“这不是元西的画像,你拿它来做什么?”
“待会大冢宰就明白了。”我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香包,从中抽出了一只小白瓷净瓶,倒了一点红色粉末在手上,“这是青蔷从陛下身边的尚白身上偷来的,是朱砂。”
我将朱砂慢慢涂抹于画上,元西的脸上赫然惊见一块狰狞的胎记,李宁凑过来一看,不由惊道:“这不是……”
“没错。”我接过他的话,“这就是尚白,应该说元西乔装改扮弄成了尚白,尚白就是元西,元西就是尚白,他们是同一个人。”
李宁惊道:“这么说,元西是陛下的人,那么,当初在翠华山的那场刺杀,是陛下安排的?!”
宇文护先是恍惚,继而眼神逐渐凶狠起来,我又从书案上抽来一张纸,道:“这是侯植当初拜帖求见大冢宰时写给大冢宰的帖子,是一首五言诗。大冢宰批评他写的乱七八糟,不知所谓。这首诗看似云中雾里,毫无章法,可细看一下,您就会发现这是一首藏尾诗,另有玄机。”
“后园挥剑舞,日日对落英,夏深近秋社,生前何所有,死后一孤鬼。舞(武)英社有鬼,侯植公子是想提醒大冢宰小心武英社。我猜,侯植可能是无意中得知了武英社的秘密,才被凶手杀人灭口的。”
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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