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18?

    第五章 2018? (第3/3页)

,便找匠人做了两件斗篷,一件送与嫂夫人,一件送与大哥以报收留之恩。”当下便打开锦帛,让下人伺候薛举穿上,十分的合身,一个完整的狼头正好在肩上,用的正是那头白毛狼王的皮子。

    薛举对着铜鉴审视了一番,心怀大畅,当即说道:“贤弟费心了,你对我薛家有两次救命之恩,那奴契就包在大哥身上,明日便差了下人给你送到府上。”

    “那就有劳大哥了,小弟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了。”李文渊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借故离开了薛宅。第二天薛举果然如约送来了秋娘的奴契,并且捎来了一些金银珠玉是给秋娘的,按照主母的说法秋娘要侍奉李文渊在金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宗创族,手里一定要有点应急用的积蓄。

    李文渊给了来送奴契和金玉钱财的下人一笔赏钱,让他回去复命了。然后拉着秋娘出门,到了金城户署,消了秋娘的奴籍,又买了布匹给秋娘做了身新衣。总之算是了了李文渊心头的一桩心事,毕竟身边的美女别人一句话就能要走终归是有些不爽的。

    当天晚间吃罢了晚饭,刘妈撤下了餐碗,带着两个小女儿回屋里休息去了。李文渊拢了拢火盆,问秋娘:“秋娘,你在户署的记录是江南人士,怎么会来到这陇西塞外呢?”

    秋娘听得李文渊问话,放下了手里的女红,拨了拨灯芯说道:“回主人的话,秋娘本姓沈,是江南沈家的族人,在南陈宫中侍奉沈后,大隋灭陈,我与宫中族人皆被打入奴籍,沈家不敢有二言,随后漂泊流落至此,重病缠身,食不果腹,幸得先主母怜悯,救了我一命,却不以主奴身份对待我,对我情如姐妹。”

    李文渊听得秋娘的话,心中也是感慨万千,鞠氏作为薛举的妻子在历史上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自己身处历史之中这种有血有肉的真实感更加直观。李文渊甚至更加大胆的猜想,如若薛举没有英年早逝,让李唐得了河西养马地,会不会改写历史?

    李文渊已经消了秋娘的奴籍,在秋娘的服侍下泡入药液中,这是最后一次浸泡了,按照薛举的说法,已经尽可能的让李文渊筋骨焕然一新了。在温热又沁凉的药液中李文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问秋娘:“秋娘,你已经是自由身了,接下来想去哪里?回江南沈家么?”

    秋娘想也不想就说道:“自从被打入奴籍,秋娘便不是沈家的人了,何必回去自讨苦吃。秋娘日后还会继续服侍主人,尽我的一份薄力报答主人的恩情。”

    李文渊睁开眼睛说:“秋娘,我恢复你自由人的身份,并不是要你报答,只是你一介女流,不应身受奴籍,而且这天下都不应有奴籍。”

    秋娘在一旁笑着说:“主人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李文渊浑身一颤,问秋娘:“秋娘,你适才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秋娘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便对李文渊说:“主人,我这都是妇人之见,信口胡言,不足为主人所扰的。”

    李文渊却忽的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顾不上浑身只穿了一条自制的贴身短裤,迈步走出,一把抓住秋娘的手说道:“你的意思是没人跟你说,这句话是你自己脑中所想?”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句话每个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人都不应该忘记,而是应该刻在骨头里的。这正是几百年后宋朝的范仲淹第一次说出来的千古名句啊,若是当世的名家大儒说出此话倒也不足为奇,可是这话竟出自有个做了奴隶数年的人的口中,怎么能不让李文渊惊奇,李文渊想了一下,缓缓说道:“2018?”

    秋娘在李文渊期待的眼神中,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朱唇轻启,缓缓道:“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