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魔头老怪
第二百九十八章 魔头老怪 (第2/3页)
匣祭出了那柄宽厚的玄意剑。阿扬看到之后,满脸兴奋,他手中的剑微鸣颤动,似乎也在为将要到来的一战而高兴。
叮叮咚咚,一阵阵沉闷的声音响起。阿扬只觉得自己的剑是砍在木头之上,偏偏那木头又是如此的坚固。
阿扬的剑何其锋锐,能轻易砍断凡铁精钢,却偏偏拿那柄古怪的剑没有丝毫办法。
这就是他的佩剑吗?果然不凡。
阿扬心中一阵肯定,气势又起,手中的剑再度凶狠地劈砍起来。不服输的他偏生就不信,自己的剑会输给那柄鲁钝的大剑。
两柄剑相遇,犹如棋逢对手,好不惬意。阿扬的剑求直求快,端得迅猛如龙。而那柄玄意剑,求慢求稳,防守得滴水不漏。你来我往,攻守交错,好不精彩。
待到阿扬第十招完毕,气势抖然变弱,正是阿扬蓄力之时。瞬息之间,这便给了徐庸铮机会。与前番数次交锋不同,如今玄意剑在手的徐庸铮,一改之前的守势,展开了抢攻。
求慢求稳的短剑突然一变,一瞬间,绵绵密密的剑网就往阿扬身上罩去。
阿扬手中剑若蛟龙,也是在剑网之中挣扎了起来。
蛟龙正首,四爪相向,攻势凌厉,阿扬打的正是以刚猛破灵巧的主意。
可偏偏徐庸铮手中的剑法一变,那道剑网亦柔和了下来,剑网突变沼泽,蛟龙深陷,也不能再张牙舞爪。
一时困顿,阿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的剑倏然化作一道流光,比之刚才还要迅速,罔顾那玄意剑的攻势,直刺徐庸铮面门,意图以伤换伤,再图攻势。
可徐庸铮哪里能让他称心如意,那玄意剑仅仅是轻轻往上一贴,两剑即刻粘贴在一起。
徐庸铮黏字决再动发动,那柄玄意剑失去了鲁钝,重新焕发出生命那个,仿佛化作了一道溪水,曲水流觞,蜿蜒若蛇,一旦缠绕,再难脱身。
阿扬只觉手中剑不再锋锐,任你千百折钢,此刻也是变成绕指柔。
这才不止,那溪水汇成河,越发的势大,阿扬剑化蛟龙,龙首交碰,四爪张扬,在河水之中,也失去了凌厉二字。
阿扬总算见识了徐庸铮真正的修为。虽然,之前他多也曾次揣测过徐庸铮的修为,可他认为徐庸铮修为再如何深不可测,也不至于将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可此时的切身感受,却是那般地真切与震撼。
河水化海,有容乃大。蛟龙于泽,或许可脱。可蛟龙困漩涡之海,哪里还有生路?失去凌厉攻势的蛟龙,被海水磨去龙角,斩却四肢,只能白白任那漩涡摆布。
阿扬只能苦苦支撑着。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无为大侠手中的那柄剑比之自己的剑,还要危险许多。
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阿扬想不明白。无为大侠的玄意剑明明无锋,怎么能发挥如此大的威力呢?不是剑的问题,那便是人的问题。阿扬想通此理,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震惊。
他,何以这么强大?
获胜无望,阿扬只觉得手中的剑变得沉重,从未有过的笨重,他的剑明明是那般锋利。一念及此,他心中也是困倦生起,那大海之势仿佛要将他都吞没。他手底之下的剑,哪里还有半点章法。最后只化作了提线木偶,败局已定。
可这一切是为何呢?一个念头在阿扬脑海之中闪过。
溪汇成河,河聚成海,这不仅仅是势,更是接触到了意境的范畴。
海水无量,势也无穷,侵袭蛟龙身躯,一遍遍的洗刷磨砺,阿扬也是说不尽的折磨,手中的剑险些脱手而去。
无尽的屈辱,羞愧再度涌上阿扬的心头,这场比试分明就是羞辱,而那些感受渐渐演变成愤怒,阿扬眼睛渐渐发红。
“唯有那一招才能对抗吧。”阿扬在心头默念,旋即闭上了眼。
只叫那一剑,隔世也。
少年再睁开眼,海中蛟龙彻底失去了势头,长剑重新被注入了力量。
剑身之上发出淡淡的荧光,一道霸道无比,恍如实质的剑气从剑刃之上喷涌而出,徐庸铮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旋即一亮,剑光遮天,然后又如长虹贯日,使得黑夜与白天同时降临,将世界一分为二。
徐庸铮撤剑而退,任由那道剑光洒落在河水之上,溅起数十丈的水花。
一剑之威,竟至于此。那鹅卵石的河塘也是被凿出一条深约三尺的河流小道。
阿扬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神里依旧是不可置信。
“不错不错,你剑法更进一步了。”
徐庸铮不吝赞赏,奈何嘴角流出血丝,破坏了他的潇洒姿态。
“阿扬多谢前辈。”阿扬拱手道。
徐庸铮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需要谢我,一切是自己的努力。”
“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两清了。”
脸色微微苍白的阿扬笑道:“那晚辈岂不是占了大便宜?不过是服侍前辈几日,就能使剑道受如此锤炼。这种买卖,阿扬倒是还想多做几次。”
“不知道,前辈此行打算去何处,晚辈应该是顺路,不如……”
徐庸铮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必了。我的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完。”
也难怪阿扬误会,徐庸铮身上自带一股暮气,加上淡然的语气,不得不让人将他年纪想大几分。
“前辈,要不我们再比一次?”阿扬心情颇好,更是开起了玩笑。
怎料徐庸铮眼神一冷,浑身之上爆发出一阵似有若无的杀气。
阿扬赶忙陪笑道:“前辈,前辈。别动怒,您还不了解我嘛,我这是开玩笑呢。就我那点剑气意境,哪能和您相比呀。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就在此时,一道琴声响起。
琴动三次声,偏生拨弄无数人心弦。
只听得五指勾勒,四弦渲染的悠扬之声,如人声低语,缓缓道来。一阵莫名的悲伤涌上阿扬心头。
此声肠断处,半点不由人。
阿扬的记忆再一次浮现,那一天,娘亲离去……
大江两岸,那草木本无心,垂怜尽失色。一片片的翠绿变灰黄,一道道鱼影皆沉寂,连带着天上的飞鸟也落入水中。
徐庸铮的思绪被勾到远方。
不知不觉中,阿扬泪流满面,早已经泣不成声。
情到深处,阿扬再难自控。
“娘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说完这话之后,阿扬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浑然不顾徐庸铮在一旁。
徐庸铮眼中无泪,心中只有三分淡淡的凄凉,还有三分悲愤之意。至于其它情绪,他也是不懂,也不再去想。
倒是上游几个嬉戏玩水的小孩,也传来了嚎啕大哭的声音,个个眼眶通红,鼻涕眼泪一塌糊涂,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琴声停歇,众人才如梦初醒。
回过神来,阿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的湿润,喃喃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事不是该问你自己吗?”
“方才是想起了我娘亲。所以我才……”
徐庸铮点头道:“看来是那琴声有古怪,方才那几个小孩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阿扬皱了皱眉,看着徐庸铮淡然自若模样,不由好生奇怪,问道:“那前辈为何安然无恙?”
徐庸铮淡淡道:“这种事,我亦不知。”
“前辈也有不知之事?”阿扬随意问道。
徐庸铮一笑,“我也是人呀,哪里能事事皆知呢。”
阿扬一口一个前辈,有一口没一茬的问着,企图再度和徐庸铮拉近距离。可偏偏徐庸铮不冷不淡,话题总是点到即止,令阿扬险些抓狂。
艳阳天斜,江上一缕金晖。
两个黑影在江上直掠飞驰,速度极快。
徐庸铮定睛一看,那两人脚下空无一物,哪里有木筏竹筏的影子。这种踏浪而行,已经不是寻常手段。但看那脚尖轻点浪花,异常潇洒。
其中一人中等年纪,体态臃肿,脸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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