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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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待两天,反正事情我都处理好了。”那人不再说话,她包扎完伤口后他们一起把那人翻个身,而就在那时,这么多天她终于见到那人的脸,看着很是年轻确实有大家子弟的模样,但因虚弱连日没有刮胡子显得整个人很苍白无力。
她单看了那么一眼端着手里的东西走出去了。门终于关上,陈晔平靠着枕头像是在熟睡,终于他睁开疲累的眼睛看着坐在左手边的全大成,他沉吟片刻,问他:“安全到达目的地了没有?”全大成坚定的眼神对他说了句
“是”,陈晔平这才舒了口气把头转过来,他说:“哪里都没出事吧?”全大成说:“上校让我跟您说让您好好养伤,耽误点时间也没有关系,他很快能完成前线的工作。”陈晔平依旧是心不平,眉头微皱闭上眼,全大成见他还是有心事,说:“这回是我们预备不充分……”陈晔平微微摇头,很久之后才断断续续说:“不怪……你,怪我自己,是我疏忽大意了。”全大成叫他:“组长……”陈晔平挥挥手,他慢慢阖上眼睛,却隐隐闻见了一股淡香。
全大成见他不再说话,舔了舔嘴唇站起来,静静地退出去。西区戒严已有一月有余,城中的老百姓也都知道这是地方军官之间产生的矛盾,而且,内阁却早已对北军田兆年连发三通电报作为警告,他们都认为,这仗十有八九打不起来,若是真的发展到那地步也不会打到城里来,所以老百姓依旧是坐视看戏,只是茶馆里又多了每日议论的话题。
田兆年已是腹背受敌,他并不接受俄国人立下的协议,俄国人电报给内阁大臣,步步紧逼,而如今内阁的掌门人曹燮则是被内阁议员推举出的傀儡,田兆年几十年来身居高位手握的兵权比其他几省的督军都多,早已不把他这种手无大权的人放在眼里,而恰恰就是这一点,被曹燮拿住了把柄,西区几乎被外国人夺去一块地盘后的第五天,曹燮通电内线,他联合几省督军要把田兆年革职连掉三级。
陈晔平躺在床上,他审视周围的屋子陈设,桌子还有椅子,剩下的只有这张床,他转头看见床头摆着一束苍兰,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天有意无意之间闻到的香味是这里散发出来的。
他趁着晨间安静没人进来自己爬起来走到窗前,外面那一棵树枝叶茂盛挡住了这一扇小窗户的阳光,远处大大的一片草坪,他看见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耍,而且旁边的房子里隐隐绰绰传来钢琴声。
他竟不知怎么呆呆注视了很久,忽然他咳嗽几声,只得按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回到床上。
皮皮在玩皮球,清晨的草地上有许多露水,所以总是夹杂着土壤的湿气,他玩的两双鞋子都沾了泥巴。
沈丹钰刚送孩子们去吃早餐回来,她远远地看见皮皮一个人在玩,花花坐在石阶上,沈丹钰走过去,皮皮也向她跑来,她看见他小腿以下都沾了泥点子,故作生气说:“你看你,像个泥猴子……一会儿回去看护工姐姐怎么骂你……”皮皮却说:“鞋子脏了擦一下不就好了!”他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齿,然后说:“姐姐……那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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