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起
计谋起 (第3/3页)
厅堂下首独坐饮茶的男人,他一生玄服,眉若剑飞,目似星芒,表情还有些孤傲冷漠,白寒烟不觉得感到一股危险正朝着的段长歌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碰巧那男人落下茶杯,偏头看她,那一眼的眼神,分明带着嗜血的狠戾!
白寒烟心神俱颤,纪挽月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段长歌却悄然舒展的眉头,微微的笑着,转眼瞧着纪挽月,抬腿走向厅堂的另一侧,弯身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杯茶水瓶品咂一下,淡道:“唔,就是闯了又怎么样?”
常德被他的倨傲气的噌的站起来,仿佛段长歌杀了他全家似得,怒目相向,气得浑身直哆嗦,一掌拍在案台之上响声极大,段长歌不为所动,睨着他拍红的手掌,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替他肉痛。
常德瞧着他散漫的神色,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斥道:“段大人,你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可是将我这一品侍郎放在眼里了?”
段长歌斜倚在椅子之上,日光在他脸上投出光亮的斑点,他眯了眯眼睛,好像是在笑,可语气却颇为不善:“怎么,常夫人的灵堂本官去不得吗?莫不是那里头藏着什么秘密,或者藏了什么人…”
“你…”常德一时语噎,竟不知该如何接言,眯这眼看着他只觉得他的到来,心存不轨,忽而,他脸色倏地惨白,冷汗涔涔,这段长歌会不会是奉了圣意而来!
“段大人,无论如何夜闯灵堂惊扰逝者安息,总是不合礼数。”纪挽月微挑眉,语气浅淡。
段长歌眼底似蒙上一层云翳,却依然笑的温和,偏头落下茶杯摇头叹息:“纪大人着实冤枉了本官,昨夜下榻常府,本官向来认床,而客房的床板极硬,本官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忽觉屋檐上有贼在出没,本官本不欲多管闲事,又恐常大人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便跟了过去,只是这一跟,果然发现了猫腻…啧啧!”
段长歌轻飘飘的两声啧叹,让常德不由得心口一颤,就连纪挽月也似乎来了兴趣,抬眼问道:“那么段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段长歌邪气的挑唇,眸光一转,似是勾逗又似挑衅,风情无限的嘴角弯起无尽的嘲意,目光却意味深长的睨着常德的眼,常德被他盯得竟心虚起来,一时汗淋漓。
好久,段长歌才淡淡道:“我与那人交过手,好像从他身上打下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纪挽月冷眸一转,沉声问道。
“夜深,看得并不清楚,大概是个通体血红的东西。”段长歌浅淡的一句话却让常德的脸上瞬间就失了血色,差一点就跌落下椅子之上,段长歌瞥着他掩唇轻笑。
“那是什么?”纪挽月眉头微皱,有些好奇。
就连站在一侧垂首的白寒烟也不由得惊疑,这段长歌此刻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段长歌故作未语,抬手执杯又饮了一口茶,却忽然抬头猛然看着首位上变了神色,陡然阴恻的问道:“怎么,常大人就不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