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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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异动 (第1/3页)翼德顿了顿,苏名拓道出了他想过却又不愿相信的事实,这些时日隋越的古怪也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翼德慢慢的抬起了眼皮看着苏名拓,神色冷峻。行军数日多日没有修剪的髯发已经覆盖了翼德的双颊,大端接二连三的惨败,想来他近日也是日夜兼劳,寻找对策。
军帐之外是士兵们晚训的呼号声,雄浑有力,实乃为男儿本色,在一片静默中,两人都注意到了这阵声音。
“现在他们拼死一线,是为了什么?”苏名拓起身面朝营帐外说着这个翼德认为与策反他毫不相干的话题。
“歼敌,保家,卫国。”翼德脱口而出这三个词抛给了苏名拓。
“不,这些都是为了皇权谋争甘心充当棋子的借口。”苏名拓侧过脸看着翼德缓缓开口。
外边战士们的呼号声停止了。
晚训结束了,慢慢的出现了一些很低的嘈杂声。翼德紧紧握住了拳头,牙关紧咬,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觉察到他的变化而变得更加纵深分明。
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发,静静等待苏名拓接下来的话。
“他们整日在风沙中嘶吼,以为如此身后的家国便会因为他们而增添一份安宁。夜已深,他们的老母亲在倚着门框借着月光为他们缝制衣帽,他们的妻子在窗下看着远方翘首以盼,他们的孩子在睡梦中呓语,呼唤他们的爹爹,他们的……”苏名拓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翼德的脸色变化。
“住口!”翼德终于按捺不住了。
很好,百步已过九十九,就差最后一步了。
“那些士兵不知道的是,自己被利用的如此彻底,只是因为权贵们的野心。”苏名拓坐了下来,慢慢地抿了一口茶。
随着苏名拓的坐下,翼德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两人目光相接,苏名拓眼神坚定,目光如炬,眉宇间尽有大家风范。
“苏将军,我这么称您一句。你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上过学堂,识文断字,说话也是妙语连珠。我没读过几本书,你这一番话,我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可虽然我是一介武夫,但是不能叛国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翼德起身向苏名拓抱了抱拳,表示歉意。
“生是大端国的人,死是大端国的鬼。劳驾苏将军白跑一趟了。请!”翼德顺势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苏名拓该走了。
苏名拓有些吃惊,但是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叛国这种事对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将军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苏名拓起身向翼德作揖:“翼将军是有血有肉之人,苏某敬您。只是,你们王上被掉包的事情,望将军注意。”
一国之主被挟持的话,轻则改朝换代,重则国将亡也,权贵者酒池肉林,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
一场腥风血雨正在赶来的路上。
虽然大端现在与东齐处于敌对状态,但是百姓无辜,这样的情况也是苏名拓不想看到的。
“这个……我会注意的。”翼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苏名拓举起桌上的茶杯:“好,翼德将军,以后在战场上咱们兵戈相见,将军可要手下留情啊。”遂即一饮而尽。
“哈哈,不敢,还请苏兄慷慨赐教啊。如以后两国重新交好,我定与苏兄豪酒穿肠,不醉不归!”翼德也举起茶杯。
话毕,举杯一饮而尽。
从此,疆场相见,金戈互指。
苏名拓走后,翼德看着桌上的茶盏陷入了沉思,他们否能喝上一杯酒,他也不得而知。
对不起了,苏将军,我只想保护我的兄弟们。
“来人啊!捉拿敌方将军,苏名拓!”
一时间,四周火光骤起,随之而来的是步兵鞋的踢踏声,人群的喧闹打破了夜的宁静。
苏名拓觉加快了脚步,喧闹声越来越大,大瑞的士兵们开始整装分列,四处拿着火把寻找他。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立即藏匿于一片小树林中。
“都给我好好搜,大门已经关了,他跑不出去。”士兵的声音离他很近。
他看了看天上高悬的明月,借着月影他看见了几个黑影与他同时潜伏再树林中,不过庆幸的是,黑影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难道,除了被大端冒牌的王上派来的纤月以外有人在监视军营的一举一动?
忽然他明白了监视的人是谁。
想不到,他们连自己人都信不过,看来这是一场硬战啊!
逐渐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向小树林这边涌来,苏名拓四下寻找有没有藏身的地方,看向另一处时发现那些黑衣人纷纷抽出了寒剑,那剑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苏名拓只觉得骨子里很冷,这就是相煎何太急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名拓能够感觉到了来的士兵不少,看来今天他要决一死战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苏名拓也就释然了。纵使不是死在疆场上,但是也是死在了保家卫国的路途上。
此生,无憾。
他正在等那个时刻的到来,无比的沉着、冷静。
另一边,周生措白的面前放了两盏茶杯,旁边的侍卫见水煮开了,周生措白毫无动静。思索片刻便拿起胆子说:“皇上,水开了。”
周生措白撇了一眼正在沸腾的水,水泡声咕嘟咕嘟的,那声音仿佛充满了力气一般推搡着壶盖不停的跳动,像极了目前的形势。
千钧一发。
“一个时辰到了,倒茶,朕要和苏将军品茶。”苏名拓拍案而起。
身旁的士兵愣了一下迅速明白了周生措白的意思,倒上茶之后就快速的走出军帐传达周生措白的命令。
黑幕之上出现了一阵红光,立刻狼烟直上。
“粮仓着火了!快去救火。”
一阵呼喊声宣告了苏名拓的自由。
……
“皇上,臣无能。”苏名拓单膝跪地向周生措白请罪。
“舅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快快请起”苏名拓扶起他于塌上:“翼德拒绝策反乃属常情,不怪舅舅。毕竟不是谁都像许青山那般三言两语就可以叛国的。”
夜早就埋进了梦里,此时已经丑时了,有二人仍在饮茶对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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