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挖野菜

    122.挖野菜 (第2/3页)

也是做技术,谁知这家伙贪小便宜,见销售助理比技术服务工资高了点儿,就改行了,一直做到离开。

    她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毕业一年后盖的。"

    "做什么能赚那么多钱?"霍岩讶异,零子鹿的工资他是知道的。

    "其实都是一般的工作,像家教什么的,主要是她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上了。除了家教,还给人做手工活儿,像糊纸盒、做手工艺品之类的,课间休息都不放过,后来干脆选修课老师上边讲她下边做,不过耳朵听着呢。

    有次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女生怎么没完没了啊。趁她不注意叫她起来回答问题,谁知零子鹿对答如流,那老师再也不管她了。

    当然零子鹿是每学期都拿一等奖学金的,那也是钱呐!"

    李霞讲的意兴盎然,霍岩却听得心情低落。

    想想零子鹿白净单纯的笑脸,不禁动容。

    又问:"高人杰不是你们班的吗?"

    李霞摇头:"他比我们低一个年级,说起来他俩认识还与零子鹿糊纸盒有关。"说完卖了个关子不说了,笑吟吟的看着霍岩。

    霍岩仍专注地开着车,虽然没什么表情,还是感兴趣地问了句:

    "怎么说?"李霞有点失落。

    "那时我们学校有个老师毛笔字写的不错,据说还是市里书法家协会的理事什么的,在学校开了个书法班。有一些家里条件好些或者真喜欢书法的同学就去学了。

    半学期下来,决定办个书法展,把大家的作品都挂在公告栏里供大家欣赏。

    其实这些人练的时间短,大多数也就马马虎虎,不过老师为了展览难免在某个字上或某一笔上捉捉刀什么的。我们宿舍有人参加了学习班,所以我们都知道。但是那裱过的宣纸或绫子什么的衬着黑黑的字,还真好看。所以,路过拎着一袋 礼品纸盒的零子鹿看着看着发了感慨:"这纸得多少钱呐!"后面一好事的男生接口:"真是高人,切,整个二百五 ..."  一边同样看字的高人杰只听见‘高人杰,二百五’几个字,马上不乐意了,把眼一瞪:"小子,说谁呐?"

    于是,两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结果被双双请去教导处,零子鹿还得去作证,纯属误会那二百五是说我呢!

    回寝室气得直骂那俩男生。后来,高人杰不知搭错了那根神经,开始追零子鹿,零子鹿那有时间理他,他就帮零子鹿做手工,这零子鹿没反对,又给零子鹿打饭,零子鹿也没反对,后来时间一长,零子鹿就给收买了,两人就处上了,不过约会都是一起做手工。

    现在想想其实高人杰也挺可怜的。

    后来零子鹿毕业工作了高人杰在学校又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他们就分手了。"

    霍岩还真听高人杰提过几句两人上学时候的事不过没李霞说的详细。想起零子鹿给猪扎针时候的样子,又问:

    "看陶零子鹿的样子手脚挺利索的嘛!"

    提起这事两人都想起零子鹿给猪扎针时的样子,都笑了。李霞笑着感叹:"其实零子鹿因为早产,从小身体并不好。上大学时因为怕生病花钱,每天早早起床锻炼身体,很认真很拼命地练,不是跑几圈就了事地那种。所以身体一直很好,噢,你不知道,原来我们公司管理花窖的老杨头据说会功夫,在少林寺呆过,没儿没女孤身一人住公司。每天也早早起来,时间一长零子鹿不知怎么和他混熟了,每天早上跟他打拳耍棍的,有一次两人还一起抓了两个偷粮的贼,公司还给发了奖金呢!"

    霍岩没想到这零子鹿的故事还真不少。

    零子鹿有陆续进了十来头猪,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几万块钱眼 看着哗哗的流出去了,没事一算计,剩下的也支持不了两个月了,

    到时可怎么办啊!家里家外,老爸手里的那点钱说啥也不能动。她姐手里那几千块钱能顶啥事。亲戚也没有交情特别好的,以前老爸受伤时急需用钱,一个个都躲老远,现在走动的也就是表面功夫。

    难怪姐姐说她莽撞。

    零子鹿愁在心里,又不敢让老爸和姐姐知道,没几天就满嘴大泡。为了减轻些负担,零子鹿晚上看资料,白天早早起来去山上割草喂猪,虽然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

    田地里的草是不敢割的,怕有农药。幸好附近的山上都是丛林没有果树,不然也不敢割草了。喂些青饲料虽然顶不了多少粮食,但对猪身体有好处,少生些病也一样是省钱。

    零子鹿这天在山坡的一块较陡的小土坡上发现了一片极为茂盛鲜嫩的草地,都是一种当地名为‘猪蹄子’的猪很爱吃的一种草,零子鹿乐坏了。挥动镰刀一气猛割,不到一个小时就割了小山似地一大堆,拿出绳子捆了个结实,打量一下,好家伙,足到零子鹿的下巴那么高。把镰刀别在绳子上,自己转到另一侧把两支手分别塞进捆草的绳套里,慢慢起身,小山似地青草就稳稳的背到背上了。

    零子鹿感觉有点重,又在山坡上,怕摔倒,小心翼翼地挪动想绕过陡坡从另一侧地小路下山,谁知草太重,脚下拌了一下,也就一小下,零子鹿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今天负重太多,一连晃了几晃,没平衡住,零子鹿心道坏了,果然,连人带草顺着小陡坡就滚下去了。

    胳膊就跟绑草捆上似的,哪里脱的出来。人就被小草垛沾着一路从小山坡骨碌下来,中间还坠下一两米多高地小断层土崖,崖下就是那下山地小路。

    直接摔小路边上了,把个零子鹿摔得半天才缓过劲来,幸好草垛在下。抬头一看,下山倒是挺便当!

    零子鹿坐在路边,背后还压着小山似的青草,脸上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衣服裤子青一块黄一块黑一块,跟迷彩服似地,腿上可能撞哪了,更难受,简直欲哭无泪。

    一路上怕有人看见自己这惨样,鬼头鬼脑跟鬼子进村似地,远远看去就见一个小草垛摸进了老陶家。

    零子鹿一进院子,把正收拾猪圈门的陶老爸吓了一跳:"闺女,这是咋拉?"

    零子鹿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儿,爸,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在老爸帮助下卸下青草,两只膀子早麻了。一瘸一拐地进了屋,没敢照镜子,轻轻擦洗了头脸,换了衣服裤子,腿上好几处淤青。拿过镜子一照脸上,妈呀,吓得零子鹿差点儿把小镜子扔了。

    这哪是自己啊,简直跟小鬼儿差不多,脸颊都蹭破了皮有的地方还渗着血丝,刚才洗脸时因为刺痛没敢使劲,有的地方沾了土,红中又透着黑,又因为沾了草汁,黑中又带了绿。整个一张脸跟调色盘似地。

    零子鹿吓坏了,疼倒还在其次,这要是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怕她老爸担心,没敢声张,戴了帽子和口罩,告诉她老爸上趟卫生所,骑上破自行车就走了。边骑边苦中作乐地想,后座上放一泡沫箱子,自己就是一卖冰棍的了,可惜,这破车,连后座都没了。

    直接去了镇上的一个诊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看了看说:

    "没事儿,上点消炎药,过了夏就好了,不会留疤。"

    零子鹿放了心,清洗脸上的伤口时也不觉的那么疼了。上了消炎药,重新武装上,骑车回家了。

    刚到家,饲料店老板罗铁来了。一看零子鹿的样子很是差异:"这是干什么?大夏天的。"

    零子鹿因为他与李贵强聚赌的事还耿耿于怀,没好气地道:"美容,怕晒黑。"

    听口气不善,罗铁也没敢多问,卸了货,拿了钱就走了。

    零子鹿她姐陶明月放暑假了,没事常过来帮着做活,其实零子鹿也能应付。但陶明月长姐如母,从小带零子鹿长大的,总觉得零子鹿不会做活,见零子鹿脸上受了伤,心疼坏了,哪听得进零子鹿的话。零子鹿一下子倒轻松不少。

    这日零子鹿吃过了早饭,照例要去割草。还没出院门,就听隔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不是陶奎松嘛,正伏在两家中间的篱笆上特务对暗号似地冲她家窗户喊:"零子鹿――,零子鹿――"

    零子鹿仍是帽子口罩的,听他那有点尖细的嗓音浑身不舒服,

    "还大米呢!"陶奎松转头,被零子鹿外星人似地打扮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你怎么这幅打扮?"

    零子鹿几乎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来到窗根底下,没好气地道:

    "瞧你那耗子胆儿,啥事?"

    零子鹿她老爸从陶奎松小的时候就看不上他那副娘娘腔的样子,不让零子鹿同他玩儿。而大零子鹿两岁的陶奎松就爱和零子鹿玩儿,所以每次找零子鹿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习惯一时半会还改不了。零子鹿倒是无所谓,至少他比别的男生干净听话,比别的女生有劲儿又住的近。

    "回来办点事儿。"白皙的脸上可疑的有点发红。

    "办事儿?你能有啥事,是不是三叔又给你找了对象,要过来相亲?"零子鹿一看他那样子心里有了点谱。

    陶奎松这么大庭广众的给零子鹿说破有点不自在:

    "到我家来坐会儿吧,我买了香瓜,可甜了。"

    零子鹿听说,忙把篱笆扒了个豁口,钻了过去,水果中她最爱吃香瓜和葡萄。

    进屋一看,陶三叔正坐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打电话:"...就一个哥哥 ,哦,还结婚了...也是小学老师啊,挺好,教啥的?...音乐啊,将就事吧..."

    陶奎松他爸妈都是教师,他姐也在镇上的小学教书,结婚了。陶奎松从小被爷爷奶奶爸妈溺爱,什么事都一手包办,他只管学习。前年三婶去世,他老爸继续包办,不过零子鹿觉得音乐老师不错,搞艺术的,一般长得都差不了。

    零子鹿摘了口罩帽子,拿过陶奎松端来的香瓜就吃,陶奎松一看零子鹿那张结了红痂的脸,又吓了一跳,差点把瓜盘扔了,指小

    米:"你,你这是怎么搞得?"

    零子鹿也不怪他,她自己也知道这副戴了面具似地尊容有点对不起观众。‘咔嚓’咬了口金黄翠绿的香瓜,嗯,真甜!边吃边道:"没事,摔了一跤。"

    陶奎松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会破相吧?"

    零子鹿怒目而视:"你说呢,你不是大夫吗!"

    "应该不会吧,看样子伤的不深。"陶奎松是个菜鸟大夫。

    "当然不会,过夏就好了。"零子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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