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四更时 · 二)

    第二十章(四更时 · 二) (第2/3页)

音,贴着他耳朵谑笑道:“你看,我说是好地方吧,要不是人家下帖子请你,你还进不来呢。”

    “那我可谢谢您了。”赵郎中一想起来,冯阿嫣替他接下了不知春的帖子,还为了这么几个破银子便狠下心把他活生生给冰醒了,饶是这园子里再好的景儿,他也看不下去了,气得慌。

    说什么以后会把他好吃好喝地养起来,说什么以后会给他买南洋泊来的鹅毛大被子,都是哄骗他玩的,说不定只有剩菜剩饭烂棉絮,还要逼着他睡柴房!敢哭出声就要挨打!用全是刺的荆条儿抽腿肚子!思及此处,赵郎中心里更气了,脸色也越发的冷清,倒真似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方外之人。

    使女将二人一路引进了挽香榭,穿过月亮门,只见湖上曲曲折折架着廊桥,几处小楼绕着莲池簇成院落,一半筑在岸上,一半建在水上,白墙青瓦,水波湛湛,颇有些江南园林似的风韵。

    即便是寻常官宦人家的亭台,也未必能修得如此的意趣横生。冯阿嫣粗略地扫了下这水榭里的布局,这么大的手笔,绝不是普通富商或者大吏,起码得有些个不甚浅薄的底蕴,才能把前朝土大款般堆金簇银的“省亲别墅”给调和成这般模样。况且一路看来,园子里的路径楼阁都刻意布置过,地步方向皆隐合兵法规式,风雅之下,竟暗藏个机关重重且易守难攻的营盘。

    如此说来,这不知春倒真可能是鸩羽的秘密据点之一。

    “妾身非殷,见过赵先生。”那花魁娘子便候在上房的小花厅里头,见使女终于引来了赵寒泾,见此人果真是眉目疏朗,生得也十分干净,心中暗喜,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这青蒿县里,都称赞先生真正是妙手仁心,妾身久病,仰慕先生医术,只好劳烦您走了这么一趟。”

    妙手仁心倒是其次,主要还是都在称赞赵寒泾相貌俊俏吧。冯阿嫣提着药箱,低头垂手地跟在赵寒泾后头,正努力尽到一个随从应尽的本分,心里却不由得开始腹诽。先不说这青蒿县城,只说泽化坊,十个年轻的小娘子里,就得有七个想嫁给赵寒泾——就连那些个喜好南风的官人老爷们,多半也曾肖想过赵郎中衣袍下的腰身。

    一想到所谓衣袍下的风光,她不由得回忆了一下当初还在泾南山中时,那截又细又白的腰肢;再想到如今他照比原先丰腴了不少,隔着衣衫摸起来时,小腰那叫一个甜软,便忍不住偷偷给赵郎中扣上了条“祸水”的标签。

    倘若不是祸水的话,哪里会如此招人疼呢?

    “姑娘谬赞了,赵某不过忝承先父遗业,实不敢当。”赵寒泾躬身回礼,拱手时袍袖堆叠,刻意拿捏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倒还真有几分书生般的儒雅。

    看见没,赵某也是会文绉绉说话的!比那酸秀才说得还好!

    主客落座,寒暄几句,赵郎中便命随从开药箱取来了迎枕,为非殷姑娘切脉。切脉前,他特地又先取了一方丝帕,搭到非殷的手腕上,以示避嫌。

    他非要给姓冯的好好儿看看,还真不是所有男子都喜欢这种莺莺燕燕的花柳之地!

    这厢赵郎中战战兢兢,生怕坏了自己的清名;那厢邓非殷却是汲汲营营,早有赚得他的预谋。花魁娘子见他行动间有礼有节,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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