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辱

    一、辱 (第2/3页)

单盘成单螺,只斜插了一支白玉簪,袖子挽至肘处,露出干净藕臂,糕点软糯的香气弥漫于烟笼朦胧间。

    “小姐。”一杏色衣着的丫头缓步进来,到筠华身边。

    “宫里的人走了?”筠华毫无顾忌地倚于灶边笑着问道。

    “是。”习珍微微咬着下唇,犹豫开口道:“小姐不去前厅看看将军吗?”

    “爹不缺我这声道喜。”筠华不介意笑道,随后又转身查看蒸笼中糕点的状况。

    “小姐,将军乏了好大脾气。”甘棠喘着气,显然是一路小跑匆匆过来。

    “怎么了。”筠华一边问着,一边将才出笼的吃食装好。

    “皇上……他……赐婚了。”甘棠望了一眼习珍,迟疑开口,随后又加上一句:“是小姐您。”

    筠华手一停,因背对着习珍、甘棠二人,二人也未看到其脸上微微呆滞失落的神情。

    “待我回房更衣。”随后,扔下了食盒与二人,自己却是匆匆走出。破碎的白瓷茶盏安静地躺在厅内地上,茶水染深了一块,茶渣倒于茶渍中和着碎瓷片诉说着苏黎的怒火与不甘。

    筠华轻声步入厅内,瞥了眼地上的碎片,莞尔上前,对着握拳而立的苏黎道:“宫中人号位走远,爹爹这般动静怕是不好。”

    苏黎转身望着莞尔一笑的筠华,淡紫襦裙衬着少女娇好的面容,心中的恼意瞬间化为无奈,叹息一声,面目有些苍老,道:“本就知金陵不及西境清静,却不想竟是来得如此快,又是圣旨。”

    “既是圣旨,便明了为人臣子唯有遵君令,筠华为人子女自然也得为爹分忧。”筠华笑着宽解道,扶着苏黎坐下,又蹲下身子,握着苏黎紧握的拳,缓缓替其展平。

    苏黎叹一声,望着膝下前些时日才及笄的筠华,犹记得其幼时于自己犯愁忧郁时,一张笑颜,那抹最酷似其母的笑容总能使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昔日还是总角孩童嬉笑如今膝下已是亭亭玉立婵娟,只可惜,这般天伦也是不得享了。

    “将军。”一身子欣长少年踩着步子缓缓进来,月白锦袍渲染着少年鲜衣狂傲中有几分温润,面上亦是露着隐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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