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知音者诚希(一)

    第五十章 知音者诚希(一) (第2/3页)

    直到这一回,割血祭剑险些变成了送命祭剑,一元先生方才惊悟了这其中的利害。

    可他隐隐觉得,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深吸了口气,他赌气似的同萧邃指责:“属下在宫门前惊闻殿下晕厥,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早知您又是失血过多,我何必呢?直接叫朝阳、瞬雨给您多喂几颗凝萃丹也就是了!”

    萧邃笑了笑,“我记下了,下回定当生场像样的大病,再来劳动先生。”

    一元先生抄过斗笠,又暴躁地扣在了头顶,不想见他了。

    萧邃踩上长靴,站起来时身子还不稳地晃了一下,一元先生看得揪心,一只手都要伸过去扶了,却又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

    跟他一样没记性,他暗自腹诽。

    将这幕尽收眼底,萧邃笑了笑,没说什么,走过去拿起架上那把剑。

    看到那剑,一元先生不安地蹙起了眉。

    “殿下,您何必呢?”他道,“已经快半年了,您就是流再多的血,这剑也没有反应——它如今就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宝剑罢了,您就当它不会再有反应了!您……”

    “先生。”

    萧邃淡淡出口,打断了一元先生的后话。

    他回过身,唇边带笑,眼里却寂静得像一潭死水。他道:“先生别再说了,本王不是听劝的人。”

    罩面的黑纱后头,一元先生干巴巴地张了张嘴。

    他其实很不死心地想问一问萧邃,倘若即便你流干了全身的血相祭,这剑也没有反应,又当如何?

    可是他不敢问。

    楚王殿下确实不是听劝的人,更不是会为一句‘如果’,便转移心性的人。

    最终,他也只能恨恨地留给他两瓶凝萃丹,回去自己生闷气罢了。

    翌日午后,打听着相韬不在府中,裴瑶卮方唤过了巢融,与自己一起去南苑。

    路上,想着适才在院中,见他与宿轻尘竟聊得很开怀,裴瑶卮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只说自己还当他只对医术有兴趣,怎的随便同个小丫头倒都能聊到一块去?

    巢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而后玩味地来了一句:“老夫讨人喜欢么!你这个小丫头不也与我聊得很好?”

    裴瑶卮失笑,才想着提醒他管住嘴,别说错了话,露了行迹,便见他打量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无端道:“你这香囊不错,老夫喜欢。”

    她挑了挑眉,顿了顿,原本想说话的话倒是没再提起。

    见了桓夫人,她依礼问安,说了两句话,便道,自己昨日忘了,今日已将那花匠带来,外头天儿正好,请娘亲同自己一道去院中看看。

    巢融正蹲在院南角拨弄两棵已不发芽的枯枝,闻声懒懒起身,却在见到桓夫人的一瞬,定住了目光。

    裴瑶卮从旁做了引荐,桓夫人对着下人素来宽和客气,即便这花匠的目光过于无礼,让她没来由地起了些惧意,她却也仍是语气温和地与他拜托,问他这几株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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