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月下昏黄灯如昼 第三十六章 此夜寂寥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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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轻声开口,说道后来已有叹息之意。

    李循礼闻声不解其意,只道温道长有感而发,故而不加以深思,忙从怀中取出火折,好让温知良把脉御气,察看二人伤势。

    温知良走到二人身旁,伸出三指,点在二人腕部,以中指指腹接触脉象。手指轻轻按,又按照举寻按三种力道按压这二人脉搏。过得片刻,温知良平静说道:“二位切莫过多担忧,这嘴上有血迹的汉子不过是气血攻心,一声不顺这才如此。至于旁边那个军汉,他的脉象,他......”温知良说道后面,已然吞吐。

    李循礼不解望来,说道:“温道长,他却是如何?”

    “他伤势已重,恐怕也就是旦夕之间。这一口气能吊着,那就能活;如若这口气吐了,他也就...”温知良说道此处,又是沉声。

    李知宇闻声不动,没有丝毫声响发出。少年自从温知良来到此地,便一直安静蹲在树底,既不起身亦不示意,就这么安静蹲着听二人说话言语。温知良说过话语,瞧着李知宇沉默一旁,头埋在臂弯之中,笑道:“你这小家伙想必就是循礼口中所说的那个不语少年。过来让贫道看看,或许贫道能帮衬一二。”

    李知宇听完话语身形稍动,却是往后退去。温知良瞧着少年如此动静,他也不知为何。好奇的打量了这少年许久,心中寻思这少年为何对自己抗拒反感。不过他乃得道真人,却也并不放在心上,见黑夜昏沉,三人久蹲此地好无道理,说道:“循礼,这两个军汉贫道自有料理,你却不用担心,此刻我等还是先去看你母亲病情才好。”

    李循礼听得母亲病情,眼眶微红,若不是此刻人多,又要呜咽哭泣。少年擦了擦眼角,看了看温知良,眼中感激之色尤甚,说道:“那我们就走吧。”

    李循礼还欲言语,想询问王世腾这两个军汉却如此背负而去。温知良嘴角上扬,袖袍一甩,那两胖大军汉身子浮空而起,宛若腾云驾雾。李知宇见他如此手段,也不觉甚为惊奇,他见的神奇之处较之于这更玄妙太多,譬如那个让自己回到十年前的老道。

    李知宇心中想着那白衣老道士的言语,又瞧来瞧与先前判若两人的温知良,寻思二者有何联系。苦苦思索而不得。

    李循礼见李知宇迟迟不动,只是呆立原地,心中寻思定是温道长方才所李知宇口不能言触及到了他伤心之处,这才对温道长不加理会,无奈苦笑。又调转身来,伏在李知宇身旁悄声道:“温道长并无恶意,只是一时口快这才如此,小兄弟勿要介意才好。”李知宇听着这番话语,脸色一红,本想辩解而不得言。本来自己只是想着温知良前后不同之处,如今却被当成了小家子气,少年心中微恼,奈何口不能言,却是倾吐不出。

    李知宇不再蹲身低坐,他站起身来,跟在了二人身后,一行人行不稍久,便走到了那茅屋中。李循礼轻推房门,当先而入。待处理好王世腾二人,李知宇与温知良这才走入屋中。

    进得屋门,李知宇略微诧异的看了那四处走动的汉子一眼。黝黑汉子手中拿着一个破碗,在屋内四处走动,时而喂食床塌的妇人,时而又到角落出轻摇破扇,观其行为似在熬制汤药。

    男子独自忙前忙后,身上早已是汗如雨落,用脖子挂的一条破布胡乱抹了两把脸颊,便又去炉前扇风。火光烈烈,听之有响。

    李循礼见父亲独自操劳,前后忙乱,疾行两步走到了火炉旁,接过破扇,轻轻扇风。温知良见此情景,轻叹摇头。不待和李鹏程打过招呼,便走到那卧榻前,瞧了瞧妇人脸色,又忙走两步到那煮药的罐子中用筷子夹出一块茎叶,脸色微怒,随即又无奈叹息。

    “温道长,不是我们不听吩咐,而是这家中锅灶三日才能煮一锅粥饭。药材价格日日上涨,以前几钱的甘草如今卖得半两之多。我身无长技,又如何付的起这般用度。”汉子呜咽开口,拿下搭在肩背的破烂布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知良闻言一叹,心中只想到,如此这般贫道又能如何。

    李循礼闻言眼眶微红,满腹话语到得嘴中又如何能吐。看着母亲身体每况日下,凭他少年身躯又能如何。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人命只是草芥。

    那汉子说完话语,又看了看妻子一眼,见她满脸汗水,又急忙拿着一个破烂木盆跑出了屋门,瞧其模样却是去打水去了。李知宇站立不安,见屋中几人都是伤心不语,自己站在此地觉得不太妥当。他也走出屋门,却是去瞧那两个胖大军汉。

    两个军汉昏迷依旧,那王世腾气色稍好,至于其他一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甚弱。李知宇瞧着面色苍白的军汉,见他腰间微鼓,显是有物品藏于腰中所至。少年心中好奇,却又不能趁人虚弱而观其物,只得作罢。在门口徘徊片刻,听得前方有人粗声喘气,李知宇凝目望去,无奈夜深人远,视之不见。过得稍些时光,那人才粗声来到屋前。

    李知宇凝目望去,借着眼前微弱光亮却也瞧清了面前人相貌,这不是先前出门的李鹏程。

    少年稍显诧异的瞧了李鹏程一眼,见他衣上尽是水滴,手中空无一物,站在屋前静默不语,只是时而伸出被水湿透的衣袖擦了擦脸庞。过得片刻,似有细微的啜泣传来。李知宇闻声微愣,只以为自己错觉,可细细听来,如何又有差错。少年此刻倒是有些惊慌失措。

    李鹏程低声啜泣,声音呜咽。口中断续言语,混杂在这呜咽声中,李知宇听得也不大真切。少年见此,快步上前,欲出声安慰,可自己又如何出声。只能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递给了李鹏程。

    李鹏程恍然未觉,依旧埋头哭泣。李知宇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举着这块手帕等着李鹏程接过。过得片刻李鹏程似有所觉,抬起头来,伸手挥开了李知宇递来的手帕,埋头走入了屋中。

    李循礼正给母亲喂食汤药,见李鹏程走入屋来,心中一喜。忙擦拭母亲嘴角,欲接李鹏程端来的河水,可睁眼看去李鹏程手中无物,身上衣服尽湿,如同掉在了水里一样。李循礼轻声道:“爹,他们,他们又.....”

    李循礼身体颤抖,双肩不住抖动,欲拽紧拳头,可手中无力,胸中愤恨万千,过得片刻尽化晶莹。李循礼掩袖拭泪。

    “都怪我,怪我没用,如果我能,我能.....”李鹏程呜咽说道,又听见妻子此刻咳嗽,伸袖擦了擦泪水,行的两步随即又退后而去。

    李知宇此时也走走入屋中,见李鹏程前行稍止,又退后复归原位,心中不甚了解。只听得李鹏程轻声道:“循礼,我如此模样却不敢让你母亲看到,怕她担忧加重病情,你快去看看你母亲气色如何。我再找个桶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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