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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好事,至少给你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增添了一份真实性。”

    眼前那道寒光消失了,剑身入鞘,司徒曜把剑收回去,我和子未却仍不敢乱动,见他有动摇,便接着说:“孤军奋战成不了事,没有人不想要一个伙伴,只是人命关天,我们不敢,也不能轻易地去相信别人。”

    “偷偷摸摸,乃小人行径。”司徒曜道:“侗川边界机关重重,处处都是暗器,你们的猜忌只会惹来不必要的牺牲。”

    我们两个骑虎难下,司徒曜伸手一抓,五指分开又快速闭合收拢,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往下一扯,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起来了。”

    我和子未试着动了一下,果然见再无短箭射出,狼狈地站起来,完全处在了一种尴尬里。

    “多谢二少爷。”我对他道。

    司徒曜抱剑,道:“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在侗川,你们没有那么多的自由,你们若是想查什么,只能通过司徒家,涉及到那个邪道的事情,必须经过我大哥的同意,下次若再有同样的事情,谁也保不了你们。”

    “我知道了。”

    “师父。”子未出声,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屏息静听,从沟壑对面的蒲贤村传来一阵阵怪异的乐声,伴随着孩童的欢笑,声音渐大,隐约听出又在念着某一首歌谣,只是字眼传到这里,像损坏的旧磁带一样,变得含混不清,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司徒曜的目光放在对面的黑暗中,我试着靠近那道沟壑,问他道:“这种声音,每天都会有吗?”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比这更严重。”他说:“那时侗川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孩童尖锐的哭声,我们派出了一些人,全都是有去无回。”

    “你们能分清那些人偶口中所颂唱的歌谣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司徒曜说:“我们虽是同源,但双方所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股力量,正邪相悖,两股气息会彼此冲撞干扰,我们站在侗川,能听到就只是现在这样模糊不清的音节。”

    我问:“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侗川吗?”

    司徒曜不答,过了好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侗川的百姓还在这里受迫,我怎么走?”

    他转眼,问:“你们从蒲贤而来,可听过那些歌谣?”

    我点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说:“只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像某种叙述,有一次,又是预言。”

    子未把最后一次我们所听到的歌谣复述给他,司徒曜面容冷峻,抱剑的手紧紧攥着,那样的嫉恶,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回忆歌谣,对他补充道:“还有一首我们反复听到过,里面有一句是‘阿苍悬梁不见了,娃娃速速睁开眼’,二少爷可知道……”

    “阿苍?”

    我话还没问出,司徒曜脸色就变了,牙关咬紧,两个字从喉咙里生生挤出,怀着明显的恨憎,。

    我点头,猜测问他:“阿苍,是侗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