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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手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中途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落地的那一刻却断成了不到两厘米的几个小段。

    “千冰索?”我问。

    既是冰寒之气所炼,应属阴寒,可它竟毫不惧阳光,这么近的距离,我也没有感觉到半分寒意。

    “小心周围。”江询道:“他的冰索虽利,但在斩断物体的瞬间自身也会破碎,用来做这样的陷阱太低级,留不下人,应该还会有后招。”

    话毕,转过身来,视线从我身上扫过之后,人愣了一下。

    我不知所为何,回过头见子未站得离我们相距甚远,人深深地低着头,两手垂在身侧,状态有些奇怪。

    “子未?”我唤他一声,没有回应,又开口叫他第二次,悄悄抽开挞魔鞭,缓步向他身边靠近。

    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我走近了,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很用力要做什么而不得一样,筋脉外凸,肌肉不自然地颤动着。在我离他不过还有三两步的距离时,他忽然抬头向前迈出一大步,用一种不属于沈记的陌生的招式对我发起了攻击。

    我抬手挡下来,身旁的江询也迅速出手,几个来回的功夫便将他按倒在地。我连忙上前,先咬破指尖血点在他的额头,随后发现他身上并无阴气入袭,而在他脸上,那副神情仍是子未正常的模样,只是此时布满了隐忍的挣扎,瞳孔放大,冷汗滑进眼睛里,催得眼白处织满了一道道纹路。

    “怎么回事?”江询压制着他,我摇头不解,扫了一圈发现我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个人,“唐刈呢?”

    “先别管唐刈了,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我们再一起去找。”

    可他这样子看起来明明就是清醒的,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而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时间紧促,又何来的解决办法,如果不能及时地让他恢复过来,那么唐刈又面临着我们不可推测的危险……

    那种生命压在肩上的沉重感又让我喘不过气来,在对责任的恐惧下,无措和担忧更让人暗里生出许多的焦虑。

    “沈清。”我仓皇抬眼,对上江询沉暗如旧的目光,耳边的语调依然是平静的,淡淡地说:“镇定点,一件一件来,有我在,不会有事。”

    我说不出话,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但大脑却因为这句话而摒弃了那些繁琐的杂念,分出更多思考的空间给当下。

    子未全身都是用力绷紧的,手触上去很僵硬,有两股不同的力同时作用在他身上,在做着对抗。我细细检查了一边,发觉他喉结处的鼓动异常,而他的下颌虽然也在用力,却没有锁紧,反而是用力在让它保持在一种“放松”的状态。

    “他嘴里好像有东西。”我不确定道。

    江询勒起他的脖子,我顺手去掰他的下巴,没有闭合的牙关没费多大劲就被掰开了,我只看到里面黑乎乎一团,欲要伸手去探,被江询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