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第2/3页)

颗佛珠,现今确确实实地只剩下了一百零六颗。

    木漳县里,为了给唐刈解毒,现有一颗在他的腹中,那另一颗呢,什么时候消失的?用在了何处?

    我揽过他的手臂在肩上,把人从杂草中搀起来,他的胸膛靠在我的身侧,又是阴寒,生生让我从他身上体会到矛盾的冰火两重之感。

    那块玉石已经不再闪烁,在回到他手腕之后,里面的血色就消失了,又成为凝白的一块脂玉。

    山谷里路不好走,我几乎是半搀半拖,一直把他扶到山壁边,抬头看看这个高度,泄气地脱力,与他一块儿靠着山壁坐了下来。

    他完全没有意识,单凭我一个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把他拖上去的,可还处在不确定的危险中,我又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再离开找人求助。

    雨势没有变大的意思,并不着急来找到这世上,一整夜落得徐徐。

    两个人早都被淋透,即使知道无用,我还是用背包遮住了他的头。

    他与我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层薄薄的空气,我看着他的脸,那种平静让人不安,又感到怪异。这么多年,我差不多快要忘记了这世界本来的样子,连梦境也是灰暗的,而他的出现就像一支沾了淡彩的笔,给我的眼睛重新添上了一角颜色,这种感觉很亲切,像失而复得,却因久别而不敢轻信,充满怀疑。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望着他的眉眼,细细描摹。如果我们之前就相识,为什么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我对他却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师父啊,你在我体内设下封印,锁住的到底是什么,你既允诺了我们的相遇,为何又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头开始一阵阵作痛,我深深地呼吸,灌满雨水和泥土气息的胸腔里闷闷的,丝毫没有纾解。

    我靠着身后的山壁,尽可能地恢复一点体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忽而听到有人在叫我,打起精神凝神细听,确认是子未他们带人来了之后,起身退开一些距离,对上面大声回应。

    大半夜的,唐刈报了警,一帮人从山上一直找到这里,我看着他们把江询带到车上,最后望了一眼山谷里那个凹陷的巨坑,转身跟着离开。

    “师父。”子未把外衣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我把那个背包递给他,因为疲倦,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们在附近的一个宾馆暂时落脚,我找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花了很久来冲了个热水澡,把那些恶心的尸液洗干净,驱散一夜的寒气,总算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稍作休憩,换好衣服去隔壁查看江询的情况。

    我敲了敲门,进去的时候唐刈正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一见我立刻叫道:“沈掌柜你快来。”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唐刈拉开被子,把江询身上的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胸膛,“我刚才给他换衣服,看到他身上有很多这样的斑块,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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