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祝与盟的区别

    正文 第十章 祝与盟的区别 (第2/3页)

晋国卿大夫赵武(公元前591-541年嬴姓赵氏讳武谥文亦称赵孟赵文子)家的大屋落成,晋国公号召大臣一起献词祝贺,其中大夫张老(生卒年不详字孟名老晋悼公时大夫中军司马)讽刺建筑规模僭越奢华,于是献颂词唱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闻此,赵武即刻回应道:“武也,得歌于斯、哭于斯、聚国族于斯,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于九京也。”而这样一个故事,却被传说成一个“善颂”一个“善祝”;另据《左传·哀公二年》记载,蒯聩(即卫后庄公姬姓名蒯聩卫灵公之子卫出公父亲春秋卫国第30任国君公元前480-478年在位)曾经于大战前祷告:“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由此可见,这一时期祭祀的祝祠已经事无巨细了,即便有的人临战惊慌失措,依然不敢忘怀祈祷祖宗显灵保佑啊!所以比较而言,《楚辞·招魂》算是这一时期最讲究文采的祝辞了。

    汉朝伊始,汉高祖诏令“敬祭群神、祷祠如故”,于是举国上下,凡祭祀制式,一律肃穆森严。然而,在具体形式内容方面,自汉文帝之后,自上而下,一边追寻儒家礼仪章法,一边崇尚道家方技巫术。例如汉武帝时,凡遭遇天灾人祸,宫内祝文改为秘而不宣,其实质上显然不可能是商汤“万方罪己”的祈祷,十有八九变成了嫁祸他人的诅咒;另外,皇宫中还曾经特招童男童女一起击鼓除病祛邪,其本质就是越地神汉巫婆惯常敬鬼求长寿个那一套罢了。时至于此,远古祭祀的形式内容都已经变了味道,甚至开始走向了邪路。据传说黄帝曾经针对白泽兽写过“祝邪之文”,在这一时期人们便混同东方朔的“骂鬼之书”,将一类善于谩骂诅咒的文体,都归入了祝辞之中。其实,唯有曹植的《诰咎文》,才是符合祭祀时规范性的诅辞啊。

    按照《仪礼·少牢馈食礼》记载,祭奠死者时的祝词,主要于祭祀之际,由担当“太祝”的官员,用以告知死者前来享受生者奉献的祭品。到了汉末及曹魏时期,在祭奠逝者的祝词里面,还夹杂着对死者生前德行的赞颂,像这种“赞”应属于祭奠祝文的延伸吧;另外,在汉代帝王将相的陵墓中,隶属祭祀祝辞的还有一种“哀策”。据《穆天子传》记载,周穆王妃子盛姬死后,便有“殇祀而哭、内史执策”。那么像这种用于祭祀的策,本来是记录赠送祭品的情况,后来竟然写上了表达哀思的文字。其实,原本就有一种用来追悼逝者、表达哀思的文体,称作“诔”。所以,作为祭祀祝文中的哀策,本应是告知天地神灵的一种物件,竟然拥有了告慰人间生灵的一个“诔”脑袋和一个“颂”躯干,岂不是祝辞的本末倒置吗?只是若溯本清源的话,汉代太祝在祭祀时的哀策,应当属于姬周时期祝文的延续吧。

    毋庸置疑,凡用于拜谒神灵祖宗的文理词章,不但都要虔敬诚实,更要求必须问心无愧啊。所以祈祷文,贵在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而祭奠文,则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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