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七章 请降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七章 请降 (第3/3页)



    呼兰达尔扫视了一下其余众人,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但是,意思已经相当明了。

    呼兰达尔目光中有些潸然。缓慢但沉重地道:“那好吧,我马上就派人试试。或许,昆仑神还能眷顾我们这些可怜地子民。”

    暗地里,众人都松了口气,对生的期望一下子又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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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川城,守备府。

    傍晚的夕阳。是美丽的,金黄而灿烂。

    天气仍比较炎热,密密的枝头,无数的蝉儿欢快地歌唱着,演奏着一首纷乱的交响曲,有些闹人。

    不过,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嫌这些蝉儿吵闹,大家地心都被近日胜利的喜悦所笼罩。

    陈汤有些头疼地摸摸脑袋,这是昨日胜利回军带来的后遗症。痛饮半夜之下。也不知喝了多少碗烈酒,弄到现在都还有些晕乎。

    现在。不是陈汤值勤的时间,李旷在写着战后的奏表,所以,陈汤得闲便在演武场练起剑来。

    这剑法,还是陈汤小时候父亲教的,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声名赫赫的名家之手,但也是陈汤祖辈用鲜血凝成的沙场心血,一招一式毫无虚头,只讲究一击必杀,非常实用。

    剑光霍霍,陈汤舞得极快,一时竟有隐隐地风雷之声。

    练得兴起时,连稍微的头痛也忘记了,精神备增,剑影光寒中,杀气阵阵外溢。

    忽地,有人跑了过来,大声道:“陈汤,陈汤,别练了,别练了。”

    陈汤收招定势,一转头,诧异道:“宋健,干什么如此惊慌?勃勃尔人杀来了?”

    宋健笑道:“倒是真有勃勃尔人来,不过不是杀来了,而是来投降的。”

    陈汤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道:“真的?”

    “那是自然,这等军情大事,我也敢开玩笑!?按军令,报错了一个字都要掉脑袋的。”宋健一脸认真道。

    陈汤一下子就有些发愣,宋健奇道:“陈汤,陈汤,你发愣什么?赶紧向大人汇报啊!”

    “噢,你将他带进来,记住,要好好搜查,别是刺客。我去请示下大人,看看见是不见。”陈汤回过神来,忙道。

    “好的。”宋健点了点头,急匆匆去了。

    陈汤有些郁闷地耸了耸肩,便向李旷房间走去。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接受勃勃尔人投降地,一则少了一份战功,二则以前那么多乡亲被勃勃尔人杀害的血仇绝不能算完。

    想到这里,陈汤脚步加快,几下便来到了李旷房前。

    这时,陈江、侯成正守在门前,见陈汤急急而来,不禁一愣。

    陈江开玩笑道:“陈汤,这么急?等着娶媳妇啊。”

    陈汤笑骂道:“你拉倒吧,我光棍一条,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边说着,陈汤推门进了房间,李旷这时似乎已经写完奏表,正直身在房里走动着,手里还拿着一本兵书看得津津有味,倒是勤学不倦的人物。

    “大人。”陈汤连忙躬了躬身。

    “陈汤,有事吗?”李旷放下了书本,面带微笑。

    现在,他对陈汤这个得意属下越发感到满意了。

    “回大人。外面有勃勃尔部的使者来了,听说,是来请降地。不知道,大人见是不见?”陈汤说着,仔细地看着李旷的脸色。

    李旷明显愣了愣,沉默片刻道:“陈汤,你说。我要不要见他?”

    “按属下的内心来讲,这等匪贼。见之无益。不过,我秦国毕竟是天朝大国,打仗归打仗,礼仪上却不能让人小看了。不如且见一下,顺便探探虚实也好。”陈汤谨慎地道。

    李旷闻言微笑着拍了拍陈汤的肩膀:“你小子,越发成熟了,此言甚得我心。就让那使者进来吧。”

    “是,大人。”陈汤点了点头,连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汤带着宋健、刘军,押着一名勃勃尔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勃勃尔使者带到。”陈汤向李旷一施礼,然后向使者喝道:“见了我家上尉大人,还不下跑!”

    使者年约四旬。大胡子,一双眼睛却有些细小,显得颇为精明,连忙跪倒:“小人班德尔尼拜见大人,视大人福寿安康,节节高升。”

    李旷大刺刺地坐着。冷冷地道:“谢了,你今天来,有何事?”

    班德尔尼对李旷的态度早有预料,毕竟对敌人热情的还不太多,小心翼翼地道:“回大人,我等勃勃尔人仰幕天朝繁华,深悔以前对天朝犯下地罪孽,今日特派小人前来诚心归降。只要大人能够接受,我等以后必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永为天朝恭顺之民。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旷微微一愣。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大概是本上尉今年以来听到地最大笑话了。你们这些强盗在我大秦土地上杀人放火、奸yin掳掠。累累血债真是罄竹难书,难道一句归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完了吗!?”

    班德尔尼头上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惶恐地道:“回大人,劫掠天朝并非出自我等本心,实在是因为饥无食、冷无衣才不得已地下策。今日,我等已经知道大错特错,大人乃天朝上官,中国又久为礼仪之邦,还请看在我等番人蛮愚的份上,多加宽恕吧。”

    陈汤听得真切,轻蔑地撇了撇嘴,心道:**,吃完了,擦干抹尽就想不认帐了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旷也冷笑道:“饥无食、冷无衣就可以杀人放火、奸yin掳掠了吗!?为什么不像我大秦的国民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去耕作来养活自己!?我看,你们这些匈奴人分明是强盗当惯了,只想着可耻地靠武力不劳而获。要不是我秦军军威无敌,你们会投降吗!?”

    班德尔尼脸色煞白,面对李旷这样精明的人根本无法蒙混过关,只好苦苦哀求道:“大人,我等勃勃尔人情知罪孽深重,只要大人愿意放过我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战马、牛羊、珠宝,还有我勃勃尔部最漂亮地美女,最锋利的刀剑,都可以孝敬大人,只请大人能够高抬贵手啊。”

    李旷忽地冷笑起来,大喝一声:“呔,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贿赂于我。我李家世代忠良,岂能被你坏了声誉!今日要不是看在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份上,便剁下你的狗头来看。你趁早给本上尉滚回去,告诉呼兰达尔那狗贼:我秦军绝不会放过一个屠杀我子民的强盗。杀敌勿尽,这便是我秦军自古以来的光荣传统。滚!”

    陈汤精神大振:陛下说过,敢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真是说出了我秦人的血性和勇气!大声道:“大人英明。来人,将这无耻小人乱棍打出,逐出城去。”

    “是。”宋健和刘军大喜,摸了根棍子,上前就是一阵乱打。

    班德尔尼顿时被揍得鼻青脸肿,像丧家之犬般逃之夭夭。

    李旷和陈汤互看一眼,一起大笑起来,直觉得胸中出了口恶气!